“呵呵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能换来我母亲的性命吗您倒是说得轻巧”凌度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双拳紧握，咄咄逼人的质问道“那我问你，你在外面的私生女又是什么意思这就是您所指的发乎情止于礼吗”

“你对得起我母亲吗”想起母亲无数次的夜间哭泣，为了这个男人暗自垂泪，凌度的心情就糟糕到了极点，顿时替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值，这就是母亲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嘛，他不配

“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什么私生女，我是真不知道。”

听他说完，凌度更是憎恨的不能自己，指甲深深的陷进了手掌心，陷进了皮肉。

“哼”

“好一个真不知道”

凌震霆也听出了大概，感叹了一声，看来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

该隐瞒的终究是抵不过时间的侵蚀。

“阿度，你也不要逼你父亲了，这件事情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不怨你父亲，要怪就怪我吧，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爷爷的错，你父亲他也不知情。”

“爷爷”

凌震霆摆了摆手，说道“这么多年了，我以为当年真的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还是被你知道了，是爷爷对不起你，都怪我当时一意孤行，起初也是我逼着你父亲娶得你母亲，才酿成了后来的惨剧如果他们不结婚，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想必你也知道了“那个孩子”的存在吧的确，当年吴家的女儿是怀有身孕，并且生下了孩子，只是这个孩子并不是那个女孩，而是你阿度，你才是那个孩子”

凌度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老爷子“爷爷，你说什么”

“是爷爷当时把你们这两个孩子掉了包，当年趁着吴家女儿临盆的时候，爷爷将你和那个女孩掉了包，你才是吴家女儿的孩子，是你父亲和吴家女儿的孩子这件事情，爷爷从来都没有跟人说过，即便是你父亲也不知情，唯独告诉了你母亲”

“不，我不相信我明明是母亲的儿子，怎么会......”凌度陷入了癫狂，他明明记得母亲的温柔和温暖，怎么会不是母亲的孩子呢他不相信。

“孩子，爷爷没有骗你，你的确是吴家女儿的儿子。”

“当年你母亲不能生育，爷爷知道，这才和你母亲演了一场戏，而你母亲为了留住你父亲的心也甘愿配合爷爷，这才愿意抚养你，因此爷爷就在孤儿院随意的抱了一个孩子，将你和那个女孩掉了包，事情才演变的这么的顺利。”

“爸，您是说”

“这么说的话，当年阿度母亲突然消失了一年半，说是出国修养身体，也是您故意安排的吗说是出国静养保胎”

凌震霆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道“嗯，是我们策划的，当年凌氏需要借助阿度母亲家的力量和势力，而恰巧你妻子又不能生育，也是我当时自私了，我怕凌家子嗣单薄，就和阿度母亲商量了一下，这才达成了共识，她也愿意将阿度当成自己的孩子养，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证明我没有看错人，她的确对阿度很好，只是后来的事情，我也的确是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凌震霆不禁扼腕叹息“我本以为感情可以慢慢的培养，时间长了，你们夫妻二人总会磨合出感情来的，再加上有了孩子的期盼更是如虎添翼，竟不知到头来我还是错了，还错的那样的离谱那样荒唐”

凌度身形晃荡了一下，气息不稳的摇着头，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不是真的。”

凌震霆知道凌度一时难以接受，只好作罢，什么也没有再说，一切到底是他的错吧，都是他的执念，当年是，现在也是。

只是当年顾家那样的环境，他实在是不放心将自己的孙子交给顾家抚养，他可以放心吴家的女儿，但是却无法不担心顾云雄那个奸诈小人。

所以除了心中的自私，这一点也是他考虑的情况。

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凌度和他母亲的关系好，大家都知道，这一点作为爷爷他也很知足，凌度母亲信守了承诺，但是他却没有......凌震霆惋惜的哀叹着，到底是他思虑不周。

......

凌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凌家的，只觉得内心奔过了千军万马，暗流汹涌，久久的无法平静。

一切都来的太过于突然，他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这个不像现实的现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仅有的二十几年的人生出现了迷茫。

母亲慈祥的笑容，温柔的言语，仿佛还在耳边飘荡，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是养子。

如果说一开始他无法接受和顾倾城的关系的话，那么现在呢他们果然不是亲兄妹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的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