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一跑,东屋再次安静。
常宁刚才没喊醒,看来常晚真的睡沉了。他一直没睡。就是这么抱着常晚,就是等她熟睡。
苏清煜抬头看着眼前心爱的人,满腔的爱恋不再隐藏,他轻轻翻身睡在了床里,长臂再展开将常晚上扯回身边。
蓝色的纱帐放下,一床一天地,天地间只有他和常晚。
这一想,苏清煜已是喘息不已。
常晚
晚儿
他一点一点靠近,像狼一样耸动鼻子闻着常晚脖子上好闻的气味,清心的茶香和干净的皂角香味,他闻不够。
“哈哈。”苏清煜本就高烧,心口异痒的火苗考得他发不出汗,只能涨赤了脸庞,俯身喘息。
苏清煜半撑着身子,手移到常晚巴掌大的小脸上。她的唇很美,睡着时,上下两瓣之间微微张开,吐气如兰不过如此。
狼崽子眼睛直了,盯着红润润的两片,咕噜噜的淹着唾液。
嗓子好痛。如果尝一尝这红润的灵丹妙药,也许嗓子就不痛了
狼崽子用痴心话蛊惑着自己,其实不用蛊惑,他也知道自己有多饥饿。
薄唇最终轻轻贴了上去
他颤抖,不停颤抖。
晚儿
脑海中想了无数次的吻都不是真,这真的吻上了,就根本就不想离开。只是贴着。他身上的热更热,身下的热更多。
完了完了只是贴着他就有了反应完了,自己这辈子真是完了。
“唔”
睡梦中的常晚有些气闷,不舒服的呜咽一声。
苏清煜一下子缩回墙边,眯着眼假寐。
一秒,两秒,
一分,两分。
夜幕深深,作势要将屋中的烛火吞没。
身后的女子,呼吸浅浅,心跳平缓,没有一点点异样。
而他是千年王八,趴在墙角屏息凝神。
小心翼翼,已经是他对待常晚的模式。
从小时候,从进入常家门,从她哭,从她伤,还从自己第一次春梦一场。
他小心翼翼的藏着情,披着家弟的外衣,揪着自己的心,压着自己的欲望,这王八他还要当多少年
为何为何。苏清煜揪着自己的头发,自我厌恶。
心中那么多毁人计,唯独对常晚一步三思,到头来,她不想自己,不爱自己。
他那么爱,那么爱。到头来她知道吗她知道她转身而去时,自己惊涛骇浪的浓稠情感都能将自己淹死
我又何苦做王八
倒映在白墙蓝帐上的影子在烛火里挣扎。
纵然唾弃自己倒最后,还是一声叹息。
苏请煜轻轻转过身,凤眼看着蜷缩着身子的小巧女子,细声细气,小心翼翼的说着最常情的告白:
“我只是不想你再哭了我只是不想难为你我只是想慢慢来我只是想等你真的从心底喜欢我。压着自己不算什么只要你有天能明白或者明白时不会抗拒你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呢只要你仔细看我,就会知道我多惦记你我给你时间”
他的小心翼翼,只是怕她会受伤而已。怕自己的感情突然伤了她的心。
纵然他有万般伎俩。对她,确实踌躇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