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元上神。”日游神觉得这位天官是真的很冷,难得看见这个万年没出过殿门的上神在天宫走动,打个招呼都不行吗

白隅看他一眼:“何事”

日游神挠了挠腮帮子,找着话题:“您这次嗯历、历练可、可还安好”

白隅转头,玉冠上长长垂钓的丝绦随惯性摆了摆,上面的水浪金纹如水波般烁玉流金:“不好。”

见他走了,日游神顿时觉得自己真蠢,没事干了自找苦头

“你在作甚”夜游神忽然拍了拍他的肩,吓得日游神一激灵,一转身不知咋滴又委屈了,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哼,那个南元自己把老婆弄丢了整个天宫都知道的事情,他偏要摆脸色,特么摆给谁看啊”

“亏他还造福桑梓的天官,摆一张臭脸哪来那么多香火”

摸了摸他的头,夜游神叹了口气:“天帝他老人家都不想管他,你就别跟他犟了。谁叫他丢了老婆,对吧”

沉思一阵,日游神精神了,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有道理,活该丢老婆”

流里涧,藏书阁。

刘芸姝睨了一眼曾儒训:“这事你问了五年了,我告诉你,王晏他当初如何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

曾儒训面色不变,扶了扶左边黑色的眼罩:“你教唆我去说服韩穹的不是吗”

“所以呢”一把将书砸他脸上,“王晏没弄死我你心里不平衡是不是”

“呵”曾儒训摸了摸脸上传来痛感的地方,“如果苏师弟知道一向乖巧可人的小师妹竟是这副嘴脸会是什么表情”

“你闭嘴苏师兄是我的,你不许亵渎他”

“什么叫亵渎”曾儒训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因为苏饮对王晏好了点你就起了恻隐之心,还是后头另有人使坏”

刘芸姝咽了咽口水连忙站起身来:“你你根本就不是曾儒训曾儒训那么胆小怕事你根本就不是他”

“不,我还是我,只是转了个性子”说完,咧嘴一笑,那神情颇有些骇人

刘芸姝跑了,她觉得如果再和曾儒训待在一起她会疯的

“话套出的不多。”

一个人从二楼走了下来,曾儒训立马弯腰敛色:“当初是她教唆,但绝对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针对您。”

“不,杜撰谎言以假乱真,我一定是漏掉了什么。”王晏抬眸,瞳里的怨灵挥之不去徘徊不定,左眼角的红痣鲜红如血,“我必须得回鬼界一趟了,你继续盯着。”

“是”

没有发带扎起来,王晏已经习惯了披头散发,这几年,黑发倒是快齐了腰。

鬼界不是传说中的那么阴暗,亭台楼阁倒是修得有模有样,进“魂宫”入“罗殿”,一路上哪个喽啰没喊他一声:“相师。”

哈,天帝叫我做个将军我就做将军门都没有十殿也别想要我进,什么秦广阎王那里的那些活我可不干

“跑跑跑你又跑那儿去了你”还没踏进殿门一本书就砸过来了,幸好王晏一躲,才没砸他身上。

王晏把书捡起来给他放上桌案:“诶,我就是去了一趟师门而已。”

“那儿那么好玩你还回来干嘛啊本帝的好相师”

王晏一笑:“哎哟鬼帝您老人家可别揶揄在下,我心肝都是忠于你的。”

鬼帝哼了一声:“要不是本帝你当初指不定还在那下面受折磨,现在怎么会回你的肉身站在这儿”

“是是是,都是您干的好事儿”说着,王晏走到他旁边坐下撑着脑袋,“那个,您知道的在下死得那么惨,要不是生前多行善事也不会得您和天帝老人家垂青封个鬼神”

鬼帝:“你想说什么”

王晏:“我就想查清楚究竟是谁害我,放我几天假呗。”

鬼帝:“你不是已经把他杀了吗十殿转轮禀告已发至蛮夷之地,他生前除了害你还害过不少人。”

王晏:“不是,还有其他罪魁祸首来着。”

鬼帝诧异:“你生前究竟有多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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