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憋了半天:“天生的”
白隅也不为难他:“日落了,走吧。”
捧着莲花灯,坐在南桥下河边的石梯上,王晏只觉得自己好蠢。
我是有多无聊才会跟一条木头出来放花灯。
白隅回来了,拿来一支笔和两根青色的布条。
其中一条明显他自己写过了也并不打算给王晏看,将笔和布条递给王晏,白隅便把布条缠上花灯放入了河里。
王晏撇嘴,写下:再也不和榆木头玩儿了。甩笔,缠上,丢进河里。
“不厌。”
王晏微抬眼角:“嗯”
“有妖。”
“啊”王晏一下子窜起来四处看,“哪儿呢”
鼻尖传来白茶的清香,一转头就见白隅靠近自己的耳边:“河里,水妖。”
王晏眨眨眼:“你凑那么近我耳朵怪痒的,还有,那水妖应该不会吃人吧。”
白隅就这样微微敛着眼皮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和近在咫尺的耳朵:“不,水妖目标,左,黄衫女孩。”
王晏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那正在认真写布条的小姑娘:“白兄要救”
白隅皱眉:“为何不救”
王晏点头叹了口气。虽然他不爱多管闲事,但是谁让他碰上这么个爱管闲事的人呢。
果然,扑通一声,小女孩忽然“掉”进了河里,不断尖叫挣扎。四下所有目光都聚集到这里,争相跳进河里救人。
只见一壮汉拉着小姑娘,却怎么也拖不动,再怎么使劲儿往岸上游也无济于事。
“这、这、这怎么回事”
“听说这带常有人莫名溺水身亡,该、该不会闹鬼吧”
“荒唐这里如此繁华,怎么可能有鬼敢来”
王晏看河岸上的人议论的起劲儿,转头看向沉默的白隅。
这时,说要救人的白隅,淡定的蹲下身子把手没进了河里不知在干什么。阵阵涟漪从他手边蔓延开来,向河里的女孩和壮汉靠近。
月色朦胧,河面上花灯飘荡,河岸的众人死死的盯着河面。
只见壮汉忽然拖动了女孩,赶紧往岸上游去。岸上,女孩呛出了河水难受的大哭起来,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女孩缠了大量水草的腿上。
只听得有人叹了口气:“谁说有鬼来着哼大言相骇”
王晏转头拍了拍白隅的肩膀:“白兄好样儿的”
千障灵。运转自身灵气幻化为障,妖物甚怕障灵,遇之而逃,非强之妖不可。
这妖也甚是聪慧,知道制造假象逃之夭夭。
这白隅倒是有些本事,淡定且头脑清醒,而且喜欢多管闲事。乃事多之人之幸事
王晏:“白兄究竟家师何方”
白隅没答,拉起他的手:“走吧,晚了。”
得咧,还是套不出话来。
“那我告知白兄,白兄作为礼貌也要回答我对不对”王晏绝不善罢甘休。
白隅拉着他走着:“以后会告诉不厌的。”抿了抿唇,白隅紧了紧抓他的手,“我知不厌师门流里涧,两年前曾失踪三年之久,后现身还家。”
三年三年失踪三年
“我好孤独,谁来陪陪我。”
“啊,一个活物,有的玩了,哈哈哈哈。”
“好浓厚的灵气,我最喜欢了”
“自寻死路”
敏感的字眼,不好的记忆,可怕的声音回旋接踵,喷涌而出,王晏猛然心跳加速。
“失去踪迹三年里,不厌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为流里涧大长老的二弟子,不厌定然灵气深厚,可如今为何我看你眼里怨气颇重”
王晏抖手难平如碰针刺,乍然甩开白隅的手,喝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