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二楼诊室,护士们看着那个男人低头轻语。

“好帅啊。”

“他怀里的女孩子是他的女朋友吧。”

作为话题中心的谢尚琰全然不顾,他只是低着头,一只手捂住怀里锦瑟的眼睛,另一只手仅仅攥着她的手。

“别看。”

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锦瑟轻轻点了点头。

医生蹲着为她处理伤口,酒精棉棒擦试过伤口,激起锦瑟一阵微颤。

谢尚琰不满地瞪了医生一眼,“轻点没看她都都痛成这样了吗”

男人的气场很强,医生被吓得打了一个抖。待伤口血迹擦拭干净之后,医生对着男人没好气地说,

“这种程度的伤口得缝合才行。单单包扎是没用的。”

转过身去拿缝合的针线,嘀咕着,“也不知道怎么照顾人家小姑娘的,搞成这个样子。”

谢尚琰一噎,没再说话。

缝合时因为要打麻药,所以锦瑟反而没有刚开始那么痛。她闭上眼睛,乖乖地躺在谢尚琰的怀里。

缝合完毕后,医生叫谢尚琰去一楼缴费拿药。于是二楼诊室就留下了锦瑟一个人。

手机传来震动,她打开一看,发现是莫然发过来的微信。一张厦禾站在舞台中央,队长举着奖杯的照片,然后,莫然很快打出了一行字。

“第一,放心吧,好好养伤,我们之后来你家看你。”

看着大家笑得灿烂,锦瑟也勾了勾嘴角。

而刚刚领完奖的少年们缩在一辆面包车上,他们亮着眼睛问副驾驶上的队长,

“说吧,队长,什么时候动手”

有人补充了一句,“我刚看见那小子往哪儿走了,他还是一个人。”

众人挽起袖子,一副要大干的样子。

队长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些队员们,猛吸了一口烟,淡淡地说,

“拿袋子套住人再打,打腿,其余的地方不管,不要出声,不要让人知道。”

一群狼崽子嗷的一声就冲下车了。独留司机和队长大眼瞪小眼。

“你不去”司机问他。

“不去。”队长接着吸烟。

司机猛一拍方向盘,“行,我去。妈的,我们队那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被伤成那样老子都看不下去了。”

说着立马打开车门翻身下去了。

队长

谢尚琰边打电话边走下楼,“前几天那个小子,出手吧。”

电话这头的刘秘书下意识站直了身子,“是”

谢尚琰顿了顿,“别打死了,把腿给我打折就行。”

说着补充一句,“右腿。”

还不知道有两拨人为自己出头的秦锦瑟靠在病床上打着小游戏,游戏金币哗啦啦响的音效回荡在病房。

一个小护士端了杯水过来,锦瑟道声谢接过水喝了一口后,继续打着游戏。

感觉到什么,抬头一看,发现刚才的小护士红着脸坐在了她的对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刚刚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吧”

看着小护士红彤彤的脸蛋,锦瑟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不就是谢尚琰无数盛开桃花的一朵么

“不是。”看着小护士的眼睛陡然亮起来,锦瑟甜甜地笑,

“他是我未婚夫。”

回到病房的谢尚琰不知道还有这一段小插曲,他背着秦锦瑟就往家去。

车上,副驾驶上的秦锦瑟一副对游戏上了瘾的样子,眼睛始终没离开过手机。

哗啦啦的游戏金币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又是一种觉得她生气了的直觉,谢尚琰问,“怎么了”

“没怎么。”少女头都没抬。

谢尚琰一头雾水,想起之前刘秘书说“女生说没事就一定有事”的话,他决定追问下去,

“是伤口疼吗”腿上麻药还没退的锦瑟依旧没说话,冷着张脸把手机关了就闭上眼假寐。

你桃花不是挺多的么你跟别人说话去呀,理我干什么

这种情绪从小护士的脸红就开始了。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女人的情绪从来不需要解释。

秦大小姐心底深处完全没有自己正在吃飞醋的认知。

无缘无故被冷着的谢尚琰觉得很莫名。但他就是觉得瑟瑟是伤口疼才心情不好。于是他渐渐减缓了速度,最终把车停在了路边。

一个吻轻轻落在了额头,锦瑟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深蓝色眼眸,眸里复杂情绪翻涌。眼眸的主人用着哄小孩的语气说道,

“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谢尚琰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他始终笨拙地哄着她开心。

秦锦瑟于是问,“你会一直这么对我么”他变得对她太好太好,太过纵容终于让她有了一点在做梦的感觉。

谢尚琰没有回答她,这种问题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毕竟,说得再好也比不上实际的行动。

但看着她执着望着他的眼神,谢尚琰还是点了点头,

“会。”会一直对你好,会一直疼你护你,会给你幸福。

心里的那一丝郁闷随之而去,锦瑟搂住他的脖子,凑了上去。

阿东掀开套在自己身上的袋子,接着环顾四周,那些殴打他的人早就不见了身影。右腿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扭曲着,他拖着那条腿爬到不远处找到自己的手机,拨打给自己的兄弟,

他咽下喉咙的血水,咬牙切齿地说,

“老子被人给打了,快来接老子。”

而已经到家的谢尚琰也接到了刘秘书的电话,他看着沙发上看电视笑得前俯后仰的少女,把接电话地点移到了厨房。

“boss,厦禾的人已经先我们一步了。”

谢尚琰挑了挑眉,“那就从他家里着手吧。”

总得把我心里的气给撒出来。

“谢尚琰快来看,这个好好笑哇哈哈哈哈哈”少女惊喜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谢尚琰探出脑袋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对着电话那头的刘秘书说,

“我记得之前不是有学生举报过切尔斯音乐学院的院长受贿吗去找到证据交给检察院。”

看着阿东腿上的夹板,几个兄弟面面相觑,终于问他,“是谁干的”

阿东恨恨地说,“我知道是谁干的。敢给老子使绊子,老子非得整死你。”

就那些人照着他右腿打的狠劲,不用猜就知道是今天那个死瘸子。

“你好,请问是李东同学吗”一个女人站在病房门口,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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