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上官麟轻喃道。
他这般哪里算是纵容,不过是想要看看乔白露究竟想要做什么罢了。
“王爷,那个女人可是禄王的王妃,怎么可以对她动心”习曲顾不上别的,开口劝道。
上官麟听了这话,眼中疑惑愈发的深了起来。
自己怎么可能会让习曲有这样的误会
“习曲,这种话怎么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上官麟的语气之中多了些许不耐烦,他看了一眼乔白露房间的方向,心中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生。
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习曲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大着胆子继续说下去。
“不论如何,自从王爷认识这个女人后,已经有了些许变化,或许自己尚未注意,但是作为一个身旁人,我却看的清楚。”
上官麟轻笑一声,对于习曲说的这些丝毫没有放在心中,兴许是因为自己最近对于乔白露某些行为没有制止,才会让习曲对自己有了如此深的误会。
“你跟随本王这么多年,此事便不与你计较,往后对于自己的言行举止莫要逾越”
习曲咬着牙,跪地行礼应下。
主子的心思他这个当属下的自然是猜不透,这不代表,他不能够有别的动作。
“阿嚏~”
房间内,乔白露忽然打了个喷嚏,揉着发酸的鼻头,心中不禁嘀咕究竟是谁在念叨她。
正在收拾的女子,停下了动作,瞧见她这般,紧张地说道:“禄王妃莫不是着凉了”
乔白露耸了耸肩,笑道:“我的身体哪里有如此的差。”
门外,一名侍从引着中年男子前来。
“禄王妃,这位便是裁缝铺的老板。”
乔白露低着头,见那男子要行礼,赶忙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在,虚礼什么的免了,先行帮这位姑娘量量尺寸才是要紧的。”
老板应下,取出尺子立于鸳儿的面前。
当他看清眼前女子的时候,惊呼道:“难怪烟翠楼说鸳儿姑娘被赎了身,没有想到竟然会在安王府遇见,当真是缘分”
鸳儿神色微微有了变化,虽说被认出在意料之中,可还是免不了尴尬。
乔白露将这些尽收眼底,若是没有猜错,好戏即将上演。
尺寸测量并未占多长的时间,这段时间内,房间无人吱声,安静到可以听清楚呼吸声。
“本王以为你要做什么,竟又是为了鸳儿姑娘,倘若你不是一个女儿身,定然会让人以为你对鸳儿姑娘存了什么心思。”门外,上官麟忽然现身,瞧着房间内的一切,开口打趣道。
那裁缝铺的老板看到上官麟的瞬间,更是顾不上别的,扔下尺子赶忙行礼,“参见王爷”
“免礼,你继续自己的便是。”
有了上官麟这句话,老板这才松了口气。
“王爷倒是平易近人,只可惜对待鸳儿姑娘还是少了些细心啊,毕竟入住王府已经有些日子了,怎么连衣服这样的小事都没有考虑到呢”乔白露埋怨道。
上官麟轻扫了一眼鸳儿,对上了这样的目光,鸳儿面上一红,低下头去。
“禄王妃怕不是误会了鸳儿姑娘不过是暂住王府而已,当日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难道说要本王将她赶出去吗”
她清楚什么她应该清楚什么
明明忽然开口赎下鸳儿的人是上官麟自己,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是因为才裁缝铺老板在这里,才故意这么说
乔白露清了清嗓子,显然不想接下这个话茬。
正在挑选颜色款式的鸳儿,听到这句话,心中咯噔一响,原本她以为自己可以过上好日子,至少不用为了生计抛头露面,没有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她多想。
瞧着情况貌似有些不对劲,掌柜说道:“鸳儿姑娘不用担心,这几日我的店里新到了一批布料,到时候的新衣指定让你满意。”
说罢,顾不上别的,匆匆离去。
“鸳儿姑娘往后可有什么打算”上官麟问道。
鸳儿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起转,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气氛瞬间便了,这种情况下,乔白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老老实实闭嘴坐在一旁。
“噗通”
鸳儿跪在了上官麟的面前,带着哭腔说道:“王爷,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也不要如此好的房间,之前的院子就可以,吃的穿的都没有任何的要求,只要能够留在王爷的身边,做牛走马都可以”
上官麟面上没有丝毫的触动,眼底的冰冷浮现。
“当日赎你,也不过是王爷心善,觉得那样的环境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如今你已经是自由身,又怎么可以留在王爷的身边耽误,今日王爷并非是要赶你走,而是同你说清楚罢了。”
习曲的声音从门外缓缓传进。
此话一出,鸳儿更是哭的和一个泪人一般。
“禄王妃,求求你,替我向王爷求求情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鸳儿挪到了乔白露的脚边,拉着她的裙摆哀求着。
原本乔白露并不想插手到这件事中,这里可是安王府,哪里有她决定事情的份,只得无奈说道:“鸳儿姑娘,并非我不帮你,着实是”
尚未说完,鸳儿咬着牙,已经磕起了头,额间的鲜血刺痛着乔白露的双眼。
乔白露叹了口气,只得对着上官麟说道:“王爷暂且留着鸳儿姑娘吧,至少也要等她额间的伤好了。”
上官麟眉头微皱,思索了许久,点头应下。
门外的习曲不用看也知道结果,女人就是麻烦
“谢王爷”鸳儿的眼泪混着血,滴在了地上。
乔白露将她扶起,瞧着额间的伤,不禁埋怨道:“好好一姑娘家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自己,幸亏是遇到我,不然到时候都要留疤了。”
说罢,已经取出了自己的帕子,替鸳儿清理着鲜血。
上官麟坐于一旁,看着乔白露的动作,仿佛发生的这些与他无关。
包扎好伤口,鸳儿的眼泪也已经停止了。
“多谢禄王妃。”鸳儿的手中紧紧的握着瓷白的小瓶。
“瓷瓶中的药膏保证你用完后不会留下任何的疤痕,不过切记不得沾水,否则会失效的。”乔白露说道。
鸳儿乖巧的点着头,丝毫没有半分的怨恨。
上官麟忽然开口道:“禄王妃医术如此高明,未出阁之前为何不曾有所听闻”
乔白露心中一紧,面对如此的试探,倒是坦然。
“王爷在说什么未出阁之前我这一身本事哪里有机会得到施展,不是吗”
上官麟眼底的探究愈深,乔白露越发的淡然。
对于乔白露,上官麟心中有着许多的疑惑,他清楚自己问不出什么,这个女人在接触到鸳儿的时候,似乎过于亲密,一个清倌而已,究竟是什么让乔白露如此惦,他可不觉得鸳儿身上会有让乔白露所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