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这样恼了的样子可是很少见啊,看来那小丫头真是戳到你肺上了”秦子恒放下茶盏,又忍不住笑话,“说说吧,那小丫头长什么样子,我帮你去寻”
“不用”
“金莱镇我熟的很,想找一个人还不容易”秦子恒伸出拇指指了指自己,一副傲娇模样。
容玄勾唇,一切尽在掌握的神色言道,“会有人给我送回去”
“哦原来你早有计较啊我倒是对这姑娘更为好奇了,能整到你,绝对是个奇人”
容玄端茶呷了一口,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明日我便回京复命,你别忘了三月之约”
“切,没忘没忘,等我军师一到,立马开张,到时候那银两还不得哗哗的”秦子恒胸有成竹的笑道。
拍着胸脯吹完了牛,转而言道,“倒是你,这次回京,恐怕不会那么轻松,周弘林死在金莱,而你又恰巧在这儿,如果有人想从中捣乱,恐怕言论对你不利,更何况,这周弘林是老三的幕僚,就这么死了,圣上一定咽不下这口气,迁怒与你”
“无妨,有太子在,老三想闹也翻不出天去,更何况圣上也许了老三手下的沈长功吏部侍郎一职,这哑巴亏,他不想吃也得吃”
容玄凤眸微微一眯,掩去了些许紫色瞳眸的妖冶,而是更加深不可测。
最后一抹夕阳,将他墨色的身影笼罩在一片霞光中,说不出的圣洁高贵。
秦子恒听后,呵呵冷笑,“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倒是圣上惯有的方法”
“帝王治国,需要的就是平衡势力,每一方实力相当,互相牵制,互相制衡,而最终这些明争暗夺所得的利益,全都为他所用。”容玄邪唇一抹讽刺。
“你这一方,他想要平衡,还得花点儿力气”
“我无心帝位,他便拿我无法”容玄轻轻放下茶盏,转了转拇指上的紫玉扳指。
秦子恒会意的笑着点头。
突然敲门声起。
“说”秦子恒道。
“东家,玉姑娘来了,说要找您,我看着挺急的,所以不得不来禀告东家”
秦子恒一听是苏钰,眉眼带笑,“让她稍候,我这就过去”
“是”
容玄浓眉微微一凝,随即言道,“你有客,不必送我”
“那咱们京城再见”
“很快,我们会再见的”容玄的唇畔又是一抹讽刺意味,他深知京城那位,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消停。
秦子恒寻思着摸了一下鼻子,一笑,“也对”
走出门的容玄,突然停下了脚步。
“可还有事”
“子恒,你的品位越来越差了”容玄留下这么一句感慨,头也不回的离开。
秦子恒一脸懵逼,“我这喂,姓容的,你敢质疑小爷的品位”
说完,忽然问道一股恶香,不禁猛的打了几个喷嚏。
这特么的什么味儿
前厅,苏钰吃的大快朵颐。
“玉姑娘,您慢点儿吃,怎么饿成这样”钱顺在旁边伺候着,看着这进食量有点儿惊着了。
这么小个子,这么会儿功夫已经吃了半只香酥鸡,两碗燕窝粥,外加一屉小笼。
“钱伯,我这一天没吃饭了,这会子看谁都像烙饼,您别拦着我,千万别拦着”苏钰腾出嘴来对钱顺言道。
这话把钱顺逗乐了,眉眼慈祥的言道,“那您也是慢着点儿吃,不够了还有”
“好嘞,我肯定不会客气的”
秦子恒满面春风走进前厅,看到的就这样一份“壮观”景象。
“怎么这副打扮去敬德楼唱戏了”
桃粉色的上襦配上翠绿色的齐腰襦裙,再加上苏钰慌忙间胡乱拧巴上的头发,看起来土气又滑稽。
这是侍女的衣服也不知是谁设计的,真是没品的很。
苏钰嘿嘿笑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秦子恒被问楞了,随即爽朗一笑,“确实有些意外。”
“不过比起钱伯,你已经表现的很好了”苏钰竖起大拇指。
“本是有些奇怪,不过看到你这不羁的吃相,便知是你无疑了”
“哎呦这词用的,硬啊如此了解我,够朋友”
“不过,你身上这味道”秦子恒佩服自己的定力。
苏钰干笑两声,避重就轻的没有解释太多,“有点儿冲哈爷您就将就点儿吧,我这也是强忍呢”
苏钰继续吃,秦子恒则提袍坐在她的对面,看的饶有兴致。
想来有趣,这小玉明明就是个孩子,可他与她讲话时,却好像总是忘记她的年纪。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秦子恒言道。
此刻,苏钰正在和一个鸡腿奋战。
心中的信念便是下一顿还不知什么时候吃得上,还是吃饱了最重要。
边撕着肉边言道,“别提了,这几日确实是有点儿惊心动魄,和唱大戏也差不多了”
“哦说来听听”
“等我吃完哈”苏钰狼吞虎咽似是连说的时间都没有。
其实,苏钰是不想透露太多。
秦子恒摇着君子扇,啧啧摇头,“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风卷残云了”
苏钰百忙之中抬起头来,嘿嘿两声儿,“谢谢您夸奖哈”
说完,继续吃。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钰觉得再多吃一口,都可能冒出来的时候才终是不舍的停了手。
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点头称赞,“嗯,不错”
“饱了”
“饱了”
“那说正事儿吧”
“正事儿完事儿啦。”
“合着你风风火火跑来,就为了吃还劳动本公子在这儿陪吃你好意思么”
苏钰咂么咂么嘴,言道,“我好意思啊”
“嘿钱掌柜您瞧见了没,我这哪儿是请了军师啊,我这是请了个小爷回来这可好么,刚伺候走一位,又来一位”秦子恒郁结的连连摇头。
两个人互岔一下,倒是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苏钰言归正传。
“好吧,确实有正事”
低头,思忖了一下,才又开口,“我需要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