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胸口缓缓回头。
他立在宫灯下,明亮的烛光在他如画的脸上投下几抹宛若刀刻的阴影,修长的脖颈包裹在雪白的貂绒中,一双明眸如琥珀般清澈。
他眉头紧蹙,薄唇轻抿有些不悦。
李常德忙奉茶“云中舍何时回来的”
云予揽着我,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他淡淡扫过李常德手中杯盏“方才。”
李常德见状收回杯盏,医官闻讯立刻赶过来,云予揽我愈紧,侧身将我遮住道“你们都回去,各司其职,我带他去看太医。”
说罢他便揽着我步入夜色,转过长亭,扶上马车。我胸闷的很,一直咳个不停。马车有些高,我躬着身子上不去,小厮们便趴下做人凳。
云予眉头蹙愈深,将我折腰一挽抱起,钻入车中。
小厮们目瞪口呆,围在车外叽叽喳喳,云予将我轻轻放下,皱眉唤了声“北汜。”
只闻帘外有清碎的脚步,继而片刻便安静下来。北汜跳上马,声音低沉“好了。”
马车里空气不通,有些闷热。我本就胸闷喘不过气,如此一来又渐渐咳起来。
我想问问他这些天都去哪里了,可一张口便是破碎的咳嗽。
咳了片刻后,云予有些无奈道“我有个方法,专治咳嗽和打嗝,你要不要试试。”
我捧着胸口,咳的精疲力尽,忙点头。
他抿了抿嘴,视线一下落到我的唇瓣上,我脑海忽然空白,蹦出无数个想法,心中涌上一抹奇异的感觉。
不不会吧。
他眼神如炬,刹那间明亮如同星昼,照亮昏黄的空间。眼底流光溢彩,宛若星辰璀璨生辉。刹那间,我仿佛沉入一片泥沼,愈陷愈深,深到无法自拔,深到以为那万千温柔,尽为我而生。
他揽住我,欺身,一双星眸愈近,呼吸拂面温热又潮湿。
他的眼中泛起温柔,两叶剑眉也似乎融化成云,没了锋芒毕露,没了往日只可远观的距离,没有疏离与淡漠,没了那揶揄与玩笑,没有挑逗与担忧。
他眼中倒映我,有些慌张,有些呆滞,有些惊讶与彷徨。
他唇瓣微弯,轻轻吐出一句话“马上就好。”
细碎的气息拂过我的眼眸,像深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