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为了追剧和看书,就偷懒着没有更新。有些东西,一旦上了瘾,就很难停住,比如追剧啦、追书也是啊包括追流水账啊。
忏悔的切割线
“那公子从什么方向来啊”女孩继续追问道,虽然知道眼前人不一定会说,但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要问一句。
“”南宫冕这正不知如何作答,女孩见他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感到不好意思起来。
“不用了不用了,”女孩踌躇道,“不方便的话就不答了,没关系的。”
南宫冕笑笑,低头收拾着刚刚被他弄乱的床铺。
女孩忖度着呆在这儿也不太合适,气氛都比较尬了,正要走,后头悠悠地穿过来一句:“我从建邺来,”女孩转身看到一张微笑着明媚阳光的脸,“敢问姑娘芳名是”
“我我叫上官云深”女孩勉强地笑了笑,继而又忙忙答道:“我还有个哥哥,就住在隔壁的厢房里。他常年身体不好,所以不过你放心,这里与世隔绝,很安全的,不会有别的人来害你的”
南宫冕在心里偷偷地笑了笑,原来这一家子是把我当成了被人追杀的不过本来也差不多算是,但是现在,或许
“公子尊名是”
“”南宫冕顿了顿,这个问题之前倒是真的没有怎么想过,放下身段、忘记曾经所有的,与过往斩断所有牵连,那要改变的不仅仅是这一个名字。
“向凉。”大脑极快地运转过后,从南宫冕的口中吐出了这两个字。
“向公子,您放心,这里很安全的。”其实云深想想也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说出来的名字,八成只是个化名,“对了,还有,那些被当掉的东西,公子到底要不要赎回来啊”
“嗯”南宫冕一脸的茫然。
“啊”云深很惊讶的样子,“我刚刚就说过了,黄木花簪啊”
“扑哧,”南宫冕笑起来,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啦,那些也不重要,当了就当了,救人要紧。”
“没想到公子看似逃难般的样子,值钱的东西带的倒是不少。那天我去当铺,那老板极其诧异地打量着我,怀疑我偷来似的。”云深笑说道。
值钱的东西南宫冕心里也略微愣了愣,那天逃得那么急,怎么会带值钱的东西,想来也应该是聆儿和乞童提前塞在包袱里的,那么,他们早就有所准备,那他们知道
想到此,南宫冕浑身一个激灵。
原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是吗
那九歌的死,也是
不敢往下想。
“向公子,”云深在他眼前伸手挥了挥道,“你在想什么啊”
“没什么,没事,”南宫冕很适时地转了话题,“谢谢你救了我。”
“说什么呢明明应该是我们谢谢你啊你前日里仗义地打发了那群小学徒,还慷慨地替我付药费,自己都不管不顾了,只想着帮别人。路上碰巧遇见你,那我当然也要帮忙咯”云深明媚一笑,附身低头道,“那天之后,嘻嘻,药房里的所有人都对我礼敬有加。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啊”
“嗯,是应该啊。”南宫冕笑着拨弄着自己前额的零散头发。
“哎对了,能不能问一下,那玉佩的来历吗”云深很神秘又按捺不住好奇的样子。
南宫冕暗暗发笑,这个小姑娘,估计也就十六七岁吧,虽说要照顾家的样子,可孩童的本性并没有彻底褪去,还是会随随便便信任陌生人,尽管是所谓的救命恩人。
“你家里就你和你哥哥吗”南宫冕回避了刚才的话题。
“对的。”
“你父母呢”
“”女孩不接话,低着头,玩着衣襟上面的带子。
南宫冕闪烁着他的双眸,回答道:“我祖母临终前给我的。”
“嗯”女孩顿了一下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玉佩。
“临终”这个词很敏感,云深知道。
“我父母”女孩笑说,“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父亲后来去被拉着充军没消息了”
女孩是笑着说的,可是笑容分明很苦涩。
商雒这样的小地方,正处于东凉国内圈,按理说缺兵通常也不会到这儿来拉人,除非
只有那一次,那一场战役,东凉都要倾覆的时候,才会不管不顾,也不管什么人统统都拉上战场的吧
那,这样说来,她的父亲,是南宫冕并肩作战的战友。
可是,当时半壁江山垂危,众尸曝野,也不知道,老人家究竟在哪一处埋骨。
那段那么难的岁月,也不知道云深是怎么熬过来的。更不知道还有多少像这样的家庭。
“没关系,”云深安慰着早已陷入伤感情怀里的南宫冕,拍了拍他的肩膀,“国家有难,理应相帮,理解。”
南宫冕被眼前的女子深深震慑到了。穷苦人家的老百姓,也只不过是想着过好自己的小生活,一生安安耽耽的就好,这样大义凛然的话,出自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农家姑娘身上,况且这小姑娘当时还那么小,这真的是太令人吃惊了。
“好歹我也是跟着我爹爹读过几年书的,镇里的私塾班我也偷偷听过。怎么,公子很惊讶”女孩得意的笑着,能够把京都来的公子吓住也是不容易的。
“是是,姑娘的气魄实在是令向某惭愧。”南宫冕顺势抱拳道,“不过以后姑娘就不要再称呼向某为公子,毕竟,我现在已经是无家可归之人了。”
“好好好,向哥哥,云深知道啦。”女孩很是大方,这一番对话下来就已经混得熟了,“向哥哥啊,虽说村子不大,邻居隔得远,但是大家的眼睛嘴巴可都是健全的,我已经想好了,万一人家问你来干什么,你就说是我娘那边的人,走投无路了来投靠的。反正看你这个样子,你也是要长期住下的,那就打着我娘的名义好了,反正这个村对我娘的印象很少。等到你想离开了,或者找到亲人了,那你再走也行。”
南宫冕听到这一番话,呆住了:“你就真的这么放心我”
“我家没钱又没人,你还能怎么样啊况且如果你是坏人的话,那你那天就不会帮我啊”女孩天真地说。
南宫冕心里真是感叹,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概就是这样来的吧。
“以后不要擅自出门,要去镇上的,我陪你去。一个女孩子在外不安全。”南宫冕很认真地道。
“好啊,那你快快养病,下个月有一场赶集宴,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商雒的风情”
“嗯。”南宫冕应承着,啜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