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前两天忙于等邮件咳咳所以就未及时更新sorry但是觉得自己写文质量下降却也是事实,内心微微恐惧
担心文笔变差的切线
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南宫冕的身子也渐渐好起来了,可以一溜烟窜到上官哥哥的房间;再过了一旬,就可以陪着云深出去溜达溜达了。于是两人订好,次日一早便去新开的集市上转转。
“向凉哥哥,快走吧待会儿人就多了”上官云深虽说是在深山里长大,但是性格却是实打实的开朗,但是南宫冕察觉到这个女孩的痛苦也并不浅,一个典型的喜欢把悲伤压下来的姑娘。
这样的她,只是为了把快乐传染给旁边的人,尽管自己也很受伤。南宫冕叹着,对这样的女孩有了一层悲伤和怜悯。
“想什么呢”上官云深淘气地在背后敲了敲那人的肩膀。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小哥哥,虽然比亲生哥哥要小那么一丢丢,但是气度却全然不一样。那样的英姿,尽管尚在病中,面无血色。想来曾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如今不知为何落得个这般下场,也是有苦衷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这样子的清贫生活。
“好好好,走吧走吧。”被敲了一记的南宫冕乖乖起身。
久病缠绵床榻,一月未出门,久违的自由与洒脱扑面而来。上一次,和人如此随意又无拘地满巷子乱窜,是什么时候了呢那么熟悉,旁边的人都是少年,虽说是贵家子弟,但是个个都气宇轩昂、风姿卓然,却又还带着男孩子稚嫩且贪玩的脾性。然而就是这样一帮少年,却在危难之时同仇敌忾,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那些笑闹着的岁月,那些共度的时光,一去不复返。现在想想,就算是并肩作战那般艰难的时候也是万分美好的,毕竟大家都聚在一起,毕竟还没有离散。那时再难忘,如今却各自飘零,不知飞落谁家。
山野间的气泽氤氲,的确适合南宫冕养伤。虽仍然未能全康复,但也是极其不易了。那样康健的体魄从何时开始削弱的呢应该是在服用噬弘丸的时候吧
南宫冕苦涩着,那是最最不愿意提起的一段往事。到现在,南宫冕都还有要上战场杀了拓颜的冲动。
下了山,再沿着弯弯曲曲的幽径穿过一片竹林,人烟便渐渐繁盛起来。
南宫冕倒是感叹着,这小姑娘的能力还真强,这样远的路程,也不知道是怎么把我扛回来的。应该是有人相助吧但是南宫冕也想不通,也没时间去思考,因为进了镇子,好玩的好吃的琳琅满目。
偏僻小镇,纵然是集市,也不及盛世京都的普通闹市的十分之一,但就是有一种格外质朴的味道,越发令生活在繁世的人难以遗忘。
纵然未身处江陵府地界,却也能想到当年尚未长成的她,因为当年初见她时,她也是像眼前的姑娘这般大吧。
江陵何氏,天下名门。可是时光隔断阴阳,说好不再回忆过往,谁又能做到呢
街铺都不大,但零零落落地充满了整整坐拥南北的长街,各种山里的小吃和小玩意儿遍布,人多,但是并不拥挤,因为这个镇子本身就不大。
水晶蒸饺、鲜虾团子、串皮木制小熊、会转圈的蛇、会游泳的小狗市集的小东西永远是那么的惹人注意、令人新奇。
悠悠闲闲地扫荡了集市一条街,也正正好塞满一个竹篓筐。由于南宫冕大病初愈,细心的小云深不让他背东西。
俩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街边的屋室仍是那样高挺,许是今日开市的原因,两旁的人影渐渐稀疏,慢慢的,只剩下他们。可尚未出镇,山梁远处的花楼前却人声鼎沸,倒令人吃惊。
虽说这俩人素日都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但是那些人把花楼门前堵得水泄不通的,说是不想瞧一眼都不行。
那一群人严严实实地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走近了才看见,三楼的平台上坐着一个穿红衣的年轻姑娘。那姑娘的双脚已经悬空荡在外面,整个身子向外倾倒,看起来就已经很担心了。
下面的人指指点点,一时间乌鸦声起,根本听不见每个人的言语。他们俩也懒得去听。
那花楼的老板在三楼平台后头不远处焦急地劝着,应是不被允许靠近,那老板也只能远远地站着。官兵还没有到,南宫冕细细想了想,应该还没有报官,因为前面路过衙门,那里头并无动静。
“这这这”毕竟上官云深年纪还小,又是个喜欢乐观的,见到这个情境着实吓得不轻。
“那个女孩怕是要想不开。”南宫冕急急地道,边说着边皱眉,“你速速去官府一趟,让他们派兵来;我试着上去看看能不能把人劝下来。”
“好好,我去我去那你也不要乱跑啊待会儿就在这里等。”说罢,云深甩开箩筐扔在一边,然后就如脱缰的野马般努力跑去,一溜烟儿的,没了踪影。
至少也是战争时期扛过来的孩子,再怎么说追着野兔满山跑的经历还是有的,所以就算体力不支,那爆发力也是惊人的。
南宫冕看着烟尘远去,内心也是难以平稳。连他自己都会觉得奇怪,见惯了生死离别的自己竟然还会胸中泛起惊澜,许是因为那女孩尚年幼,许是受了旁边人的影响,但又不是,连南宫冕自己都很难说。
他用劲稳了稳心神,仔仔细细地探查了地形,刚刚背过身要偷偷溜楼上去,却异常清晰地听得某个人大声喊道:“你是谁家的姑娘啊要跳赶紧跳啊别浪费我们时间”语毕是一堆人的附和。
什么南宫冕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就在迟疑的那一瞬间,耳边响起一阵惊呼。
那之后的事情,南宫冕后来都不记得了,只觉着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僵硬了、麻木了。
门外看热闹的一群人,有失声痛哭的,有背过身子不忍直视的,有立马走人的,还有还有鼓掌欢呼的
人生百态,人情冷暖,都在这一群看客中体现。
官兵在这时才赶来,疏散了那些麻木无知的人。
上官云深也是愣了半晌,眼泪扑簌簌地砸下来。
后来他们是怎么回家的,两个人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走了好长好长的山路,无声地哭着,为了那个女孩,也为了这个世界。
这俩人不知道,那个女孩虽然奄奄一息,但是还没有离开人世。
更不知道的是,他们在做那些事的时候,有一个人,在暗处默默的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