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娘说,最近老有混混趁我不在的时候来捣乱,我便让我师父他老人家和老三去看看情况,他们在房州面生,办事容易些”
“哪里来的贼子,好大的胆子我柴宗训的酒楼也敢来捣乱”柴宗训拍案而起,吓了李俊文一跳。..
“人家又不知道你郑王在这酒楼有份子”
“那也不成房州城谁人不知,这酒楼开业的时候,我郑王来站过场子谁不知道你李俊文是我罩着的敢来此捣乱,就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你快说说,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小混混,我找人收拾他们去”柴宗训说的豪气干云,在房州城可以横着走的郑王爷,面子上相当挂不住。
在这房州地界,虽然他一个前朝皇室,论权力,估计还没有守城门的兵士大,但是还真没人敢不给他郑王面子。
不仅是因为他为人低调,与人和善,轻易不得罪人,众人对于这样的一个超级权贵,还是乐意结交的。
更重要的还因为他的身份烂船也有三斤钉,纵使这前朝小皇帝再落魄,那也是当过人中之龙的天子,岂是房州的这群乡巴佬能够欺侮的。
赵匡胤也不会允许别人欺侮他的老领导家眷,坏了他的名声。要不然也不会对柴宗训恩宠有加,又封王又给地的,生怕被人在后面戳脊梁骨。要知道,赵匡胤对赵光义和赵光美两兄弟这么好,都没给自家兄弟封王,自己的子侄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简单的来说,来我家酒楼捣乱就是不给李俊文面子,不给李俊文面子就是不给柴宗训面子,不给柴宗训面子就是不给赵匡胤面子分分钟削你是以柴宗训才能如此底气十足。
“还能有谁对门的邻居呗”李俊文指着酒楼对面的四层小楼说道。
“你你是说鸿鸿宾楼”柴宗训顺着李俊文的手指望去,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问道。
“然也”李俊文摇着大蒲扇道,颇有名士风范。
“这这不太可能吧你一定是搞错了”
“怎么不可能自古同行如冤家咱们在人家对面开酒楼,抢了人家的客人,断了人家财路。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啊,只是找小混混来捣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李俊文倒是看得开。
当初在鸿宾楼对面开酒楼的时候,他就已经料到了对方不肯能无动于衷。
自从自己这我家酒楼开业以来,对面原本红红火火的鸿宾楼就变得门可罗雀了,换作李俊文,都不一定只是找小混混来闹事这么简单了。
自己酒楼这些菜可是中华美食经过千百年的沉淀而来的,这千年以前还停留在用水煮,火烤,缺少佐料做菜的酒楼,又怎么能和他竞争呢,胜负已经没有悬念,就算你是全房州城最大的酒楼也没用。
这本身就是一个开挂的存在,得亏是在宋朝,若是在明朝那种海外食物成批进入华夏的时代,李俊文分分钟给你搞个鸳鸯火锅,满汉全席什么的。
随着时间推移,对方可能会通过各种方法学得这做菜的方法,开始效仿,从而打击到自己酒楼的生意。
这也是李俊文为什么坚持要用李延彪那帮老手下家的家眷,而不从外面雇人的缘故。因为他们和自己是捆绑在一起的一个利益整体,背叛他李俊文的可能性相对来说比较小一些。他们要出卖酒楼利益的时候,还得掂量掂量在李延彪手下当差的当家人,承受不承受得起后果。
退一万步来讲,即使有人因利益背叛了李俊文,李俊文也不担心。餐饮业讲究的是创新,就凭他多出来的上千年的吃货经验,推出的菜可能比你偷走的菜的速度更快。足以做到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精的地步。越多人模仿,他就越开心,因为这样他这酒楼的正品菜就越能受到青睐。闪舞..俗话说的好嘛,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所以,李俊文一点也不担心,还有心情翘脚晒太阳。
至于让老道士和段素英去打探,李俊文也没报多大希望,实在是因为对这两个饭桶不胜其烦,打发他们去做点事,遮掩一下他们白吃白喝的羞耻心,也落得个清净。
话说这大理世子段兄,明明是去大宋京城觐见赵大的,现在却赖在房州不肯挪窝了李俊文寻思,是不是要给他的国王老爹送封信,让他拿钱来赎这个小饭桶但又怕他的国王老爹不问青红皂白,以包庇罪连自己一块儿收拾了,而且万一这大理国王也是个饭桶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没事找罪受从遗传学上来说,这个概率还是非常大的。
所以李俊文也只好任由段素英在房州赖着,没事的时候给他找点事做,只希望他能够早日迷途知返,回头是岸,滚去京城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柴宗训一听对方是鸿宾楼的人,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不再言语。搞得李俊文纳闷的很,至于嘛,一个鸿宾楼而已,难不成后台很大,连在房州能横着走的郑王都搞不定
“哎,大哥,你刚才不是这个样子的哟怎么”
“实话告诉你吧”还没等李俊文问完,柴宗训就摆手打断了他的疑问:“这鸿宾楼的大东主,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即将上任的房州知州”
“什么辛文悦这鸿宾楼的大东主,就是你王府的长史辛文悦”李俊文差点将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
“你刚才不是还说你待他如恩师,他待你如子侄的吗说他德才兼备,品行宽厚的吗德才兼备的人能做这种事”李俊文抓狂,咆哮道。
“所以我说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嘛以我对辛老的了解,他是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再说,你这酒楼开业的时候,他也是来捧场的,怎么可能明知道咱俩的关系还有意为之呢定是下面的人自主主张而为”柴宗训讪讪地说道。
“那也未必,知人知面不知心”
“绝无可能”柴宗训顿然道,随后心虚地降低了声音:“其实,这鸿宾楼,我也是有一点点小股份的,同这我家酒楼一样,都是不公开的”
李俊文听了,白眼一翻差点晕过去握草,这特喵的什么操作这柴宗训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在自家酒楼对面再开个酒楼,然后抢自家酒楼的生意钱多烧得慌左手打右手,右手再来一个慢动作还是说自己判断错误,来闹事的小混混不是鸿宾楼找来的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抢自己的生意,你也够可以的啊”李俊文无语道。
“我这不是事情太多,没来得及说嘛再说,我只是个小股东,根本算不了什么,当初只是辛老央求我插一脚玩玩,我才入的股我这不想着,在鸿宾楼对面开个酒楼,到时候两家联合,直接把这条街给垄断咯,岂不美哉”柴宗训还在傻乎乎的憧憬着,堂堂郑王也有这么头脑简单的时候。
“我现在严重怀疑,那些混混就是你找来的”李俊文瞥了柴宗训一眼道。
“怎么可能”柴宗训吓了一跳:“漫说不是我,也不可能是辛老会不会是你估计错了,不是鸿宾楼所为”
“那你说还能是谁整个房州城,除了那快要滚蛋的杜衡父子,我就没其他敌人了”
“说不定就是杜衡那老匹夫”柴宗训试图说服自己。
“杜衡那厮若是真要做,就不会做这么无用的事了”李俊文白了柴宗训一眼,对敌斗争的经验如此匮乏,怪不得被赵大抢了龙椅
“哎呀呀,有好吃的也不等我”二人正说话间,段素英和老道士回来了。望着刚上桌的满桌酒菜,抬手就往嘴里送。
李俊文一筷子打在他伸出抓菜的手上,然后抓住他的手腕问道:“就知道吃,让你查探的事情怎么样了”
段素英手上吃痛,想挣脱却挣脱不开,连忙换了一只手,迅速将一只鸡腿塞入口中,含糊道:“就知道欺负我你怎不问问你师父”
李俊文和柴宗训一转头,只见老道士已经两只手上阵,嘴里塞满了东西,手里还抓着两个油腻腻的猪腿。看到二人望向自己,老道士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李俊文无奈,只好让两个饭桶先填肚子
待一只鸡落肚,喝了杯茶水,段素英才舒服滴打了个嗝,靠在了椅子上,抚摸着肚皮道:“这才叫美食嘛与咱们酒楼相比,鸿宾楼的饭菜,简直就是垃圾,根本就无法下咽,害我都只了吃了个半饱。道长,你说是不是”
李俊文真想抽他,无法下咽你还吃了个半饱
老道士战斗力比他高,依然在战斗,没空搭理他,只是嘴里含糊不清的“唔”了一声算是回应。
“说正事”李俊文和柴宗训异口同声斥道,吓得段素英打了一个哆嗦。
“着什么急啊话说我与道长依二哥所言,前往鸿宾楼假装食客打探消息,哎哟,那鸿宾楼里都没几个客人,饭菜和咱们比起来,对不起,对不起,跑题了”望着李、柴喷火的目光,段素英连忙收敛心神,正色道:“你们猜怎么着我和道长看到鸿宾楼的掌柜领着两个汉子朝后院而去,而那两个汉子,正是伯母指给我们看的来捣乱的其中两个混混”
李俊文看向柴宗训,意思很明显,事实胜于雄辩。
柴宗训黑着脸,沉默了片刻,道:“这件事我去弄清楚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完,也没心思吃饭,领着他的人形侍卫保护圈,一溜烟儿的走了,剩下满足酒菜,全便宜了只吃了个半饱的老道士和段素英,当然,账还是算在柴宗训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