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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萧鄂等人会直接被送去大理寺,自然也有大理寺的人先盘问他们,所以宁芳笙并不急着去搀和这一脚。

马车驾到王府门前便停下,宁芳笙准备下车,却听见车外青茗说起了话:“你们这是来做什么”

一道粗粝并明显不悦的男声响起:“你主子呢”

话落下,宁芳笙撩开门帘下来,看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她垂了垂眼帘,面上没什么情绪:“找我有何事”

墨离看见她脸就黑了,他拔脚就要冲上前去。墨白拉住他的手,自向宁芳笙行了礼:“见过宁太傅。”

“你同她这么客气,莫不是忘了爷在哪儿了”墨离忿忿道。

这话大家都听到了。

墨白见宁芳笙还是那张脸,笑了一声,神情添了锐意:“说来还是爷的吩咐,叫待宁太傅如待他自己,不许失了分寸。”

这话出来,宁芳笙开了口:“究竟有事无事”

墨白一看,便知她听不得自己方才的话。柳眉横起,面色冷沉,说:“宁太傅您自己当是知道的。您把咱们爷弄进地牢也就罢了,但是又叫您自己的人去守着是为什么,这也是您职责所在么”

要是没有宁芳笙的人,他们想把萧瑾时从地牢里换出来便不难;但宁芳笙偏偏派了人专门守着,这就是能把人弄出来也会惊动朝野。

听言,宁芳笙看着墨白,端得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的职责并不限于什么,但凡于朝有关,便是我该管的。”

“你”

墨离一听这话便恼了,“既然宁太傅如此态度,便怨不得我了。”

话没说完,墨离便如一支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墨白这次没拦,眼见着墨离手间一晃,一柄长剑直指宁芳笙面门而去。

青茗欲挡而挡不住,被猛地掀翻在地,一声嘶喊喷薄而出:“主子”

剑尖在阳光下闪花成虚影。

宁芳笙目光凝起,刺空一声,她两指将剑身牢牢夹在指尖,整个人因为冲劲略略往后一退,旋即定住。

墨离面有惊色,欲横剑而劈。

却见对面一个使力,与他自己的力相反,只听“喀”一声,剑生生被折成两端。

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宁芳笙缓缓举起手中一截短剑,随后“哐”扔在地上。抬眼冷冷地看着莫离,“别白费功夫了,回去吧。”

说完,她把地上的青茗拽扶起来,进了宁王府的大门。

墨白走到莫离旁边,看着那柄断剑,又望了望宁王府的大门,眼中情绪晦涩。

宁芳笙没叫人把他们也拘起来这么说,总还是有一点余地的。

轻叹了口气,她对莫离道:“回吧,再想别的办法。”

他们倒不必非把萧瑾时劫出狱来,但却一定要得到萧瑾时的口信,如此才知道该怎么做如何安排。毕竟他被抓得实在太过突然,谁都反应不过来。

夜间,寒风裹挟着雪花,一圈一圈地盘旋、呼啸,似泣如啼。

宁王府的主院里,正房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亮起微弱的光来。

辗转反侧,怎么都不能入眠,宁芳笙索性披着外衣起来倒杯水喝。

闭了闭眼,脑中却是又浮出那张脸来。

“呼”地吁出一口气,宁芳笙静坐着,两眼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的,窗外传出异样的动静,像是什么飞鸟拍打翅膀的声音。

宁芳笙拧眉。

寒冬时节,什么鸟能在外头飞

她疑心着,却听外面又想起踩雪的脚步声,伴着隐隐的低呼。

既然如此,便不得不出去看看了。

打开门,朔风吹得宁芳笙脸发紧。

月光下,一丫鬟身上落雪,正和一只白色大鸟周旋。

那丫鬟听了声回头,露出面容,竟是青萍。

宁芳笙惊了一下,随即看着她身上的落雪皱起眉。

“你深夜在此处做什么”

青萍却以为她不想看见自己,眼中的神采即刻湮没了,弯腰便是要跪下。

“是奴婢不该,走到院中时”

她话没说完,便叫宁芳笙拉拽起来,口气不善,“谁叫你跪了,大雪夜的把你冻傻了不成”

青萍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宁芳笙问:“这鸟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巡夜时才看见它,原想把它赶走,却不想这倒像是个有灵性的,怎么也不肯。”

听言,宁芳笙抬头,这才看清这鸟全貌,是只通体纯白的雪雕。见了她,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儿,慢慢竟然落下来了。

不偏不倚,落在宁芳笙肩头。

它一身的雪寒气,甫一靠近,冻得宁芳笙打了个寒颤。

沉吟片刻,宁芳笙便把这一人一禽,皆带回自己屋里了。

到了内室,宁芳笙看到了这雕的蓝眼睛,扑簌扑簌的,分明是猛禽偏透出几分憨气来。

颇有几分熟悉感

宁芳笙垂眼细思。

青萍帮她伺弄干净身上的雪,鉴于旧罪,也不敢留在屋内。低头开口:“王爷,奴婢这就退下了。”

宁芳笙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慢慢出现几丝裂纹,最终轻叹了一声,“往后你仍在这个屋子里伺候吧,昨日之事已过,罢了。”

青萍眸子一凝,眼中不受控制竟冒出泪来。

宁芳笙看了,心中一时说不上什么滋味。手抬了抬,终是落在了青萍肩上。

“出去歇着吧。”

翌日。

日光照在洁白的雪上,把经年晦暗的地牢门口都衬得发亮了。守门的狱卒两手缩在大袄袖子里,瑟瑟发抖。

忽传来一阵沙沙踩雪的声音,两人一抬头,却见轩昂的太傅大人披着雪青的毛氅款款走过来,肩上立了一只雄赳赳的大雪雕。他们当即挺直了腰板,“见过太傅大人。”

宁芳笙没什么言语,只亮出刑部的腰牌。

那两人便打开门,道:“大人请进。”

地牢里最突出便是冷。外头银装素裹,却也不及里头一半阴寒入骨。雪雕抖了抖羽毛缩起来,“咕咕”低叫了一声。

宁芳笙摸了摸雪雕的脑袋,吩咐道:“萧世子在何处本官要见他。”

话落,便有人出来,领着她一直往里走。

在昏暗的通道中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一处寻常的牢房前停下。

牢房里有个人,一身衣服看不清颜色,破破烂烂挂在身上,更别谈质地,听见人走进来也没什么反应,傻了似的坐在那儿。

宁芳笙回头,“萧世子呢”

狱卒“啊”了一声,“那就是萧世子啊”

里头的人这才动了一下,却还是不曾转身。

这次是宁芳笙没反应过来,皱着眉不说话。

怎么可能萧瑾时什么人,怎么可能变成那副样子

狱卒看懂了她的疑惑,吞吞吐吐解释:“几位王爷来过一趟。”

宁芳笙皱了皱眉,对此没说什么,只说:“本官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有些事本官要单独问问萧世子。”

“是。”

狱卒走远的脚步声和宁芳笙走近牢房的脚步声一同响在萧瑾时耳边。他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忍着没动没说话。

看着那认不出来的背影,宁芳笙垂了垂眼,心情有些复杂。

她想叫萧瑾时转过来看看他的狼狈样子,又觉得自己若真这么做实在不是东西。便把雪雕放下托在手中,欲让它去找萧瑾时。

却不知这雕怕冷还是嫌弃什么,在她手中怎么都不肯挪窝。

宁芳笙看着萧瑾时的背影,轻叹了口气,凉凉道:“我也做回好事,在你临死之前,你有什么话,我倒肯替你传出去。”

那背影颤了一下,随即抖起来。

宁芳笙不知他怎么,“你若没话就算了。”

说罢,踢了下脚就要转身了。

里头那个人登时转过来,任破乱布条胡乱地挂在身上,脸上沾着点点血污。

“你把老子坑成这样,屁都没一句就走了”

萧瑾时怒不可遏,一开始不愿让对方看见自己狼狈模样的羞耻心也气没了。

他到牢房门口,对那背影骂:“真是天生没良心的你没良心也就罢了,怎么还一点耐心没有话都不说清楚天杀的老子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越骂越上头,萧瑾时眼睛都红了。

“怎么”

却不想宁芳笙临时驻足,回过头来看他。

萧瑾时遥遥看着那张脸,顿时语塞。

宁芳笙等着他,却不想他啐了一口,兀自又转过身去。

既然时间都耽搁了,宁芳笙也不在乎这一刻了。踱步回去,看那背影,瞧出许多不忿和怨念来。

肩上的雪雕“咕咕”轻声叫唤,宁芳笙拍拍它脑袋,它也安静下来。

“你脸上几个血道子并几处脏灰、头发乱得跟杂草一样、身上少说有十七八道口子,再说你那不成型的衣服,总之你不想让我看见的我都见着了。我也着实没想过,你能是现在这个狼狈样子。”

轻飘飘的话音似初雪落在红梅瓣上,进了萧瑾时的耳就成了炸雷。

“你说什么”

萧瑾时猛地转过身,气得浑身发颤,“你再说一遍”

“嗤,”宁芳笙笑了一声,视线无情地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然后看着他只有牙齿与先前一般,“你这不堪模样却是比你锦衣华服、桀骜不驯的模样让我瞧着顺眼多了。”

萧瑾时听这话,简直气笑了。

不过眼见着她对自己现下这副尊容并没有厌恶,他倒也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丑就丑吧,她害的她不配说碍眼

缓了口气,看宁芳笙脸上的嘲弄,他双手环胸,“你这从容模样,倒像是一点不怕我拖你下水”

宁芳笙挑眉,“拖我下水”

萧瑾时就像没看出她的不屑,缓缓道:“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小尾巴在我手里。”

眉头一凝,宁芳笙望他的目光渐渐凝滞住。

“若我临死之前不甘心,将你的身份抖落出去,要让你死也陪着我你又怎么办”萧瑾时目光紧紧攫住她,“你看起来,一点不担心这个问题”

“又或者说,你心里清楚我喜欢你、在意你、舍不下你,所以知道我怎么都不会像你一样狠心害你”

宁芳笙眼神一晃,下意识握紧了拳。

她不说话。

这反应倒在他预料之内,只是看了仍叫人难受。萧瑾时轻吁一口气,问她:“若是我此次真栽了,为此死了你待如何”

听见这个字,宁芳笙下意识错了呼吸。她抬眼看萧瑾时,只见他一双光亮的眼中渗出几许悲戚,似乎这一次他也没了办法。而在此之前,宁芳笙切切实实从未预想过他会就这么死了。

不知怎地,宁芳笙一下子觉得这地方冷得令人难以接受。

烦躁的情绪在她脸上闪过,“那等你死了再说吧。”

把雪雕连同手中的炭笔、字条都扔给他,“你若有话要交代,我便替你带出去,若无便罢了。”

世子轻狂,太傅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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