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小屋,只有一盏烛灯发着微弱的光。

发现自己被捆得死死的李平一心里知道肯定是要面对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便是下意识地挣扎着,可惜,意料之中的没有结果,只有挣扎时被绳子勒得发疼。

这屋子就好像没有门窗,刚刚这里除了李平一便没了其他人,忽然,一烛光照射不到单的角落走来一人,是一男子,长相不凡,但就是没点血气,按修者的说法是缺少阳气,一身锦衣,此人乃是公子王望文,而他走来之处,也是不见一丝光亮。

蜡烛放在一张小方桌正中央,王望文便是坐在桌子旁,李平一仔细回想起晕倒前,他的眼睛有黑影黑烟,便知道其是中了邪,但这也是她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没有应对措施便是使劲喊着:“王望文,你放开我”

王望文没有回答,他只是面目无神的坐在那里。

李平一见喊了几次都没有反应,便是知道光喊定是徒劳,倒不如省点口水和力气,想想王望文到底为何要抓她,中的什么邪。

但就在她静下之时,王望文说话了,但依旧是面无表情:“真是个漂亮美人儿,可惜你生在了李家,你爹的债,还得麻烦你帮忙催催”

照这看来,他中的估计是“讨债鬼”的邪,也就是仇人。

李平一仔细一想,便是想到了在红云县时,小白所说的獠牙恶鬼的同党,但这对付鬼,李平一可没这经验。

想来想去,也就算只能靠嘴拖延时间了。

便说道:“你和我爹到底有什么仇”

王望文脸上表情没有变化,语气也平平淡淡,道:“哼,你爹他见死不救,现在却在这当云城二富,他不仁,他不义,这便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仇恨。”

说这话该有的语气,李平一大概能想到。

只是按他所说,这仇恨好像是从李平一她爹还没成云城二富的时候就有了,跟这种人讲道理,怕是行不通,也就是只能装傻说着“你跟我爹的仇跟我有什么关系”的无脑话。

而王望文便是按着“父债子偿”的道理来回答她,谁叫其家中无长兄,便是只能“父债女偿”了。

但他嘴里说着有债必偿的话,却是始终不对李平一做出什么威胁,李平一自然也有所察觉,被捆在后面的双手便是缓缓挣扎,但挣扎到破了层皮,也就只松了那么一点点,甚至是等于无。

但双手在用力时忽然能感觉到寒焰之灵,在她的身后。

寒焰之灵非常剑,剑中之灵更是非比寻常,更何况李平一就是剑灵的有缘人,能够心灵相通,那是自然的事。

李平一看向王望文,见他一直盯着她的脸,不知道他这双无神的眼睛里的恶鬼现在是一什么表情。

一直盯着,那他便是没把注意力放在寒焰之灵上。

李平一曾经为了能够仗剑走江湖,便是翻了许多修者古籍,见过不少妖魔鬼怪,也见过不少奇妙法术,其中便是有飞剑

之术。

她所看过的飞剑之术,是说飞剑除了用灵力驱动,还可以和剑灵达到心灵相通的境界,不用耗费一丝灵力便可驱动。

李平一虽然只记了个大概,但寒焰之灵里头那两个,如此认可李平一,如今有难,必会相助,李平一带着这份信心,用眼神与王望文眼里的恶鬼周旋,脑子想的另外一件事便是让寒焰之灵出鞘切断绳索。

李平一一跟其对视,王望文那双无神的眼睛里便冒出丝缕黑烟,仿佛越看越仔细,而就在这个时候,剑出鞘的声音一闪而过,同时便是绳子断裂。

挣开绳子的李平一立即拿过自己飞到她眼前的寒焰之灵,看着面无表情的王望文。

王望文眼睛里的黑烟已然消失,道:“我劝你老实点”

刚刚与其对视,李平一已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他,绝不会下死手。

而现在与其对视,自己手里的剑忽然冒出蓝火,熊熊燃烧,自己手部却是感觉不到疼痛,李平一便壮起了胆,道:“此乃地狱之火加天池之水融合而成的寒焰,你要敢前进一步我定让你灰飞烟灭。”

黑暗小屋里,瞬间被蓝色火焰照得通亮,那王望文忽然上前一步张开了嘴巴发出一声鬼叫,李平一本是做足了准备要放下寒焰之灵以防伤到这真正的王望文,但谁知剑还没放下,人已经倒了。

李平一见状,手上的剑的火焰也是消失,知道那恶鬼已是逃跑,便立即收剑,半蹲在王望文身边,摇晃着其身体,欲图将其唤醒。

见其呼吸顺畅,便越摇越急,就越大力,一会后便是被摇醒了。

王望文一睁开眼便是直勾勾地看着李平一,温暖一笑,但李平一上次见他笑便是晕倒了,这次一见便是下意识地打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过,王望文一脸茫然,甚至是不知道自己在哪,捂着脸忽略过正不好意思着的李平一自己撑地站起,道:“这是哪啊”

李平一也站起了身,道:“是你把我带到这来的我怎么知道”

王望文有些急躁,在昏暗小屋里四处乱窜,但就是找不道扇门或是窗,又走到李平一面前,嚷道:“这鬼地方我能带你来我在家里睡得好好的,一醒来就在这里,而且就你一个,你跟我说你不知道这是哪儿”

李平一有些慌张,这王望文也就见过两次,昨天一次和今天一次,本以为他是个举止优雅大方的公子哥,却没想到他会有这幅脸面,简直比那恶鬼还无理取闹。恶鬼嘴里是说着要打要杀,但却是没动过手,这王望文一句两句,感觉下一次就不是动口而是动手了。

他又埋怨了几句,忽然一脚踢在木柱上,整座房间瞬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随即而来的便是屋顶掉落一块,光照进屋,李平一知道下一刻便会有其他地方掉落,便是一步跳到那刚掉下来的屋顶上面,正正好,她刚刚头上的屋顶掉落了下来,那号称文武双全的王望文却是没躲过来,被砸得正正好。

一瞬间,昏暗的小黑屋,没了。

这王望文虽看着不是个好人,但终究没见过他做什么坏事,见其被压,立即就动了身,可刚想要碰屋顶碎片,那王望文便自己给顶开了。

李平一见状,便是趁他发现前收回了手,仔细张望四周,发现自己现在竟是在一片荒野之中。

刚自己顶开了屋顶的王望文喘了几口粗气,又嚷道:“这又是哪真倒霉,我就说不能碰到你不能碰到你,现在好了。”

李平一心里有些委屈,但这“一碰便倒霉”好像是来自自己所发的誓言,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天煞孤星,有谁敢碰也就那坏日子到头张安生才敢。

李平一走出小屋废墟,想要通过太阳确定方向,刚确定此刻是黄昏时,那王望文忽然倒下,转头望去,见着一团黑烟闪过,右手急忙搭着剑柄,但在同时,眼前又黑了,便是那团黑烟做的怪。

黑烟吃过寒焰之灵的亏,便想着拿起寒焰之灵,可谁知寒焰之灵忽发亮光,剧烈抖动,随后便是四处乱窜,消失在了这荒野之中。

黑烟见状,便也不追,卷起李平一便消失了。

太阳半入西山,张安生和小白便是在客栈里喝酒吃肉。

而在客栈中,张安生发现了件趣事,一个瞎子要陪他老婆去看文武大会。

那瞎子便是黑衣带刀瞎子,他老婆,便是他总是背在背上的白衣女子。

听二人的谈话,像是在城中转了很久,发现了一个灵药味十足的地方,可就是不能确定位置,想要通过找到这灵药所在地,来治好白衣女子的双脚。

后来实在找不到,白衣女子便说看场文武大会都比双脚恢复来的开心,那带刀瞎子便是带着她回到了这客栈。

但这客栈早已是没房,在瞎子的苦苦哀求下,店掌柜最终是让二人住在后院,至于要怎么住,那就看他们自己了。

张安生在一边看得是明明白白,白衣女子为了不让她男人难过,便说自己双脚恢复没那么重要,但能双脚着地,自由行走,有谁不想呢

而她男人回报她的便是没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也不让她露宿街头。

张安生笑了笑,喝了杯酒,拿起筷子准备夹菜,那放在桌子一边的萧铁剑忽然不停抖动,张安生立即将其按住,但却是按不住他,但下一刻,他进入了幻境。

上次见过的萧铁剑剑灵有九尺之高,而现在却是与张安生一样高,他沉沉说了句:“跟我走,不然晚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张安生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回到了现实中,更意想不到的是那小白竟然说了一声“走”,张安生便是拿起萧铁剑,拿在手里,他却有想自己飞的想法,便是将其举起,按照他的方向出了客栈,小白紧跟其后。

客栈内,见张安生举着一根棍子跑,食客们便都是好奇地看着他,而那白衣女子二人,依旧淡定地喝着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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