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斗诗的事马上便被传了出去,所传是说“一位现场作诗,其文采近乎文圣的男子,像是被李家大小姐看中了”
而那些把他们口中的文圣比作犊,污物的诗,那是一句没传出去,而张安生背的那首诗,外面也少有人知道全文,也就是客栈里头,掌柜的把抄下来的诗放在了门外当招牌使。
掌柜虽然不懂诗,但能让“百贤”哑口无言的,那就是好诗。
张安生不管那么多,就是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现在还是个儿童的诗仙李白。
斗完了诗,张安生便是送李平一回了李府,毕竟一个是文武大会重头戏的大家闺秀,老是抛头露面的,不太像话,而途中,小白自然是跟着。
以往小白都是跟二人走成一跳横线,但这次,他是自觉地走在二人身后,相离还有几丈之远。
张安生几次回头望去,心里猜着他大概是自己想通了,但就是别想不开,在背后捅刀子。
把李平一送回了家,二人回客栈的路上,小白又和张安生走成一条横线,但就是一言不发,搞得张安生有些莫名其妙。
张安生苦思了好久,才想到了说句什么话,可话还没说出口,前进的路却是被堵住了。
五个年轻汉子,拿着刀枪棍棒,挡在二人前头,这些人都是刚刚在客栈里头有见过的,同意斗诗的侠客中,就有他们五个。
一个拿着短柄长刀的粗糙汉子对着二人说道:“这儿人多,不想丢人,就跟我走。”
张安生愣了愣,看向自个左手里的萧铁剑,心里冷笑着,想着这么快就有人来给试剑了
他深知知道自己练一遍便是普通人练几十遍甚至上百遍的功力,早上陪着李平一练了好几遍,确实该找个人好好练练。想着答应,转头看了看小白,他却还是沉默着,似乎在等着张安生下决定。既然这样,张安生便是冷笑了一声表示同意,随后便跟在其身后,往一深巷里走了。
在这云城的深巷大多是有人家住的,但这五个人所到之处,却没怎么见到人影,甚至是连人声都没听见。
待他们停下时,仔细一看,两边的人家,大门破败,这儿,定是长久没人来了,能找到这的,他们肯定是本地人。
张安生停在五人两丈外,与小白并肩而站,但他还是一言不发,看来今天练这剑,是没人打扰了。但总不能自己没理由的就出手,这无理之事,还是要让给对方,便问道:“各位好汉,有什么事啊”
那位拿着短柄长刀的粗糙汉子站了出来,道:“你可知道,李家大小姐,老子从她小时候就喜欢上她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你在客栈牵了她的手,你说老子能干嘛”
张安生忽然哈哈哈大笑,就连小白也是忍不住呵呵两声。
“你要跟她是青梅竹马......那又如何”张安生边笑着边说道,说到一半,便想到了没必要去跟他争论什么竹不竹马不马的。
粗
糙汉子轻皱眉头,颇有强者风范,道:“小小书生,别以为带根棍子就是天下无敌,我们五人手中的刀枪棍棒,可不是你一把棍子能挡得了的。”
张安生在气势上也不甘示弱,把“棍子”在手中转了几圈,棍尾重击下地,右手握着柄,邪魅一笑,道:“粗鄙之人,脑子挺小,嘴巴倒是挺大。”
虽然是面对着五个人,但有些许可能他们会一个一个上,因为在他们眼里,他和小白,就是两个书生。但就算是五人齐上,就是小白不动手,有控物和造物能力的他又怕什么呢
那粗糙汉子也是邪魅一笑,手一挥,一个拿着宽刀的年轻汉子便走了出来,走到最前面,与张安生相距一丈,道:“小子,让老子来收拾你,免得你说我们以多欺少”
张安生一言不发,眼睛盯着另一边,没在那汉子身上,气势这方面,那是拿捏得死死的。
汉子提起宽刀,指着张安生,三步上前便可挥刀砍向张安生,而张安生知道这汉子绝不是他的对手,便没必要拔剑,便是右手握柄带着剑鞘在大刀落下之前将其打脱手,再用棍尾猛戳其胸前膻中穴,那年轻汉子立即变成了青蛙,后退几步跪趴在地上疼痛着。
另外几个大汉一脸不可思议,但过了一会儿,也就感觉张安生只是走了狗屎运而已,一拿着枪的年轻枪客便立即紧接而上,结果可想而知,一招枪便脱了手,二招便是变成了青蛙,另外一拿着狼牙棒的汉子便是不给张安生喘息的机会,直接冲上前,猛一跳起,想要在空中砸向张安生,但谁知小白忽然打了个哈欠,挥动了羽扇,他竟是往后飞回了原位,但他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何事,又是冲了上去,结果也和他前面两人一样,变成了青蛙趴在地上疼痛着。
虽然三人都是被打中了膻中,但张安生是可以用了三种击法,一是戳,二是点,三是打,这要是拔出了萧铁剑,每一种都是要人命的招式,可就不是像青蛙一样趴着那么简单了,但说是像青蛙,却是跟懒蛤蟆更像些。
那粗糙汉子头上冒了不少冷汗,他身后剩下的那个拿棍的棍郎,若进若退,与粗糙汉子对视后还是硬着头皮冲向张安生。
他手中的棍子有九尺之长,而他却是拿着棍的一端,用另一端与张安生搏斗,张安生见没法一两招解决,咧嘴一笑,用出了几招红叶见法接了他几棍,更是在第七招的时候已经完全近身,便是可以用柄倒扣其膻中,随即,棍郎便是丢了棍子趴在地上当蛤蟆。
张安生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这套剑法果然不错。”
对付这棍郎,他虽然用了八招,但其中便有五招是他可任意使出试试威力的。
他看向小白,见他又打着哈欠,欣慰地笑了一下,再看向此时已是离自己只有一丈的粗糙汉子,道:“轮到你了”
粗糙汉子咬了咬牙,还是挥起长刀上了前,张安生把萧铁剑横举于身前,左手握住剑鞘,猛地一拔出,已是挥刀过头顶的粗糙汉子
一边一脸惊恐一边把刀砍向张安生。
张安生不动,在长刀与萧铁剑接触之时,一圈肉眼可见但不明显的气圈微微荡出。
长刀,断裂。
张安生抽动萧铁剑,用剑尾的右面拍击其左脸。
粗糙汉子连连退后,捂着脸,嘴里念着“这特娘的,哪有剑长得像棍子的”
说句剑像棍子,张安生已是和小白按着原路离开了这深巷。
此时大街上的人,与张安生刚来时,那是天差地别。
之前那是到处是锦衣人士,都是些商人,而现在,书生侠客占了有八成。
有些书生侠客更是经常到李府门前,看看大会的规则什么的,但最主要的,还是要看眼传说中的李家大小姐,李平一。
李平一刚回到府中,昨天那位文武双全的公子哥便是又到了李府做客。
李自在迎客积极,甚至是忘了那给李平一夹肉的张安生,让李平一陪着这公子哥出府走走。
在客人面前,李平一不可无礼,自然无奈,跟着那公子哥就上了街,但出门,还是忘不了带着寒炎之灵,把那公子哥弄得像是请了个保镖一样,而在街上,二人也是没怎么说话。
大街上,客栈斗诗的事已是越传越广,但有很多人没见过那“文圣”本人,看见公子哥和李平一走得近,便都以为他便是那个文圣,毕竟人家的爹在云城富豪榜里也排了个第十一,儿子能文能武那自然是全城皆知。
公子哥看着大街上不明来由的称赞,有些不耐烦,便把李平一往一些巷子里带。
李平一在路上有些走神,想的都是张安生在客栈作诗的画面,他的背影,他喝酒的姿势,还有最后那声冷笑,都忍不住去多想几次,这一被带进巷子里,便是回了神,道:“王公子,干嘛走这小巷子啊”
公子姓王,名望文,他停下脚步,面向李平一,一脸宠溺地说道:“这儿人少啊,好不容易和你出来走走,我可不想被别人打扰。”
说句不想被打扰,他眼里忽然有一黑影闪过,李平一一见便立即张望四周,却是没发现没什么不对劲,便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以为这王望文没有恶意,便继续跟着走,也是为了完成家里的任务。
可是越走下去便越感觉不对劲,感觉周围越来越阴森,受不了,便说道:“王公子,我们回去吧”
说句回去吧,望向王望文,见他眼睛里冒着丝缕黑光,这才知道刚刚看到的黑影不是刚刚自己眼花,而是,这王望文,中邪了
看着邪魅笑着的王望文,李平一急忙后退,想要拔出寒炎之灵对抗,但就在握住剑柄之时被其不知道怎么打晕了。
眼前一黑,再一亮,身体已是被绑得死死的,不得动弹,使劲睁眨着眼睛欲图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而看到的便是自己在一不见天日的小屋里,亮着一根蜡烛,身体则是被绑在一木柱上,上下加起来不下二十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