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阴凉的工作岗位,张安生又开始了无聊的生活。试图照着那老头说的打坐冥想修炼自己的超能力,虽然不知道可不可行,但冥想的时候身体感觉就是完全放松,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打了一炷香的坐,张安生睁开了眼睛,长呼出一口气,这感觉就像是刚睡完午觉一样,神清气爽,但这一炷香的时间里,张安生可是确确实实的在冥想,睡觉哪敢,不知道那森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身边,碗里的钱被偷走都不知。
张安生看向身前的破碗里,八枚铜钱,连忙按照老规矩把七枚铜钱收进怀中的那个破布包里,跟昨天的加起来,包里已经是有将近七十文,这不知不觉中就快要变成一个小富豪了
虽然数钱很快乐,但这钱来得确实很不要脸。
“老兄,我手中这只画眉可是极品,能唱曲能打架,要拿上后街斗去,必定所向披靡啊您给出个价”不远处的谈话传到了张安生的耳朵里,听到能赚钱的事情立即打足了精神,仔细的听着那二人的谈话。
这两人,一中年男子穿着还算可以布衣,手里拿着个鸟笼,笼子里有一只鸟,呈褐色,双眼的白眉甚是亮眼,不时还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而另一个则是穿着锦衣的少年,头发整齐地盘起,像是个富家子弟,此时他正一手摇着手里的墨画纸扇,一手对着那拿着鸟笼的中年男子伸出五只手指,道:“五两银子。”
那中年男子有些急了,提起手里的鸟笼,指着里边的画眉鸟,道:“你看,此鸟眼带凶光,嘴尖利无比,叫声空灵动听,这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从林子里抓来的爬了好几棵高树,摔了多少次跤五两银子可值不了,你要不想买,我把他卖给后街大哈二哈兄弟俩,到时候你要被欺负可别怪我啊”
那锦衣少年抿了抿嘴巴,像是觉得这卖鸟的说的有些道理,毕竟这只画眉看起来真是极品,但货还在人家手中,都是生意人,都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生意活,想要这玩意,就别管它是不是真像看起来那样极品,反正就是提高价格就对了。最后,那锦衣少年是加了一两。
但那卖鸟的中年男子依旧不愿意以这个价格卖出这鸟,不过也不想放过这单子生意,便也提高价格道:“十两,不买我走人”
谁知,那锦衣少年依旧是坚持六两。
这让卖鸟的中年男子意想不到,他也要让那锦衣男子意想不到,提起鸟笼说了句“告辞”便转身将要离去。但脚步还未踏出,便被那锦衣少年叫住,收起手中的纸扇,像是在忍着什么,道:“十两就十两。”
那卖鸟的立即回转过身,道:“成交”
看着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场景,张安生似乎看到了商机。一只鸟就值十两银子,一两银子就是一千文,那一只鸟就是一万文,这要讨多上天的钱才能赚这么多的钱现在自己已是有了控物的能力,只要练到能控制这些鸟儿,要多少
只画眉都不成问题,到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富豪了。
回过神,碗里又多了三四枚铜板,连忙收起,让碗里永远只剩下一枚铜板。
待到不见那天上的太阳,张安生又打了几次坐,头两次感觉还行,就是感觉没有第一次好,后几次便完全没有感觉了。
收起地上破碗,里边还剩五文钱,打算再去枯瘦老头那吃碗面,可惜到那后却看不到人。肚子饿得发出抗议的张安生无奈只好去旁边的大店铺吃了,这是他吃的有史以来最后悔的一次,明明闻着味还行,可那面条一入口,像是吃了橡皮筋,面条沾着汤弹得满脸都是,味道怪,还要七文钱一碗,最后也就是勉勉强强吃了半碗便吃不下去了。
走出店铺,挽起破烂不堪的衣角,擦拭着脸上的汤水,直言道:“没品味,真是没品味。”
填了肚子,没有直接回去那高丸的小屋,而是又走到昨晚那片树林。
这树林里本来叽喳声很多,但张安生一来,便都销声匿迹。而正打算做卖鸟生意的张安生也没有着急找鸟抓鸟,而是放下手中已是没有铜板的破碗,先试下自己的超能力。这控制起石头来,倒是要比昨晚顺畅多了,十几块一起,砸树的准头也准了许多,十三四颗石头中了五颗,玩了三回。本还想再练一回忽然不远处便出现一只浑身雪白的小鸟,鸟喙极尖,眼睛发红。
之前早有听一些喜欢玩鸟的说过,画眉中的极品便是红眼白画眉,这既然出现在了,面前,岂能放过
感觉自己已经被幸运女神找到了的张安生朝着那只白画眉,伸出左手,脑子里想的都是让那只白画眉飞到自个手中。昨晚一只普通的麻雀,飞了不到一半又飞了回去,而今天这只,是画眉中的极品,是幸运女神对自己的馈赠,张安生势在必得,不一会便是满头大汗,在头脑发晕之际,那只白鸟儿总算是飞了起来,直接飞到了张安生手里。
此时,张安生已是没有力气握住手中的鸟,只得是弯着腰直喘粗气,道:“这么耗体力比打一天架还累。”但看向左手掌里的白鸟儿,没握住竟也不飞走,任其抚摸也是百依百顺,张安生瞬间明白了,不禁冷笑道:“好家伙,原来不是控制身体,而是控制了它的心智,差点没把我累死。”
控制了心智就算是被驯服了的白鸟儿顺着张安生的手臂跳到其肩膀上,再飞到其头顶。张安生站直了身子,自言自语道:“那只看起来像是极品的画眉就要十两银子,我这只绝对是极品的,那不得值个几十两”身累但心喜的张安生边坏笑着边拿起地上的破碗带着头上的白鸟儿走出这片林地。
虽说这鸟要是真拿去卖肯定能卖个不少钱,但极品也就意味着世间罕见,一生下来都没见过什么罕见物品的张安生打算把这只鸟儿据为己有。
回到街上,张安生把鸟儿放在破碗中,力气也恢复了一点,本想着带着这只鸟儿回那高丸的小屋,但小白鸟悦耳动听的叫声倒是提醒了他,这要让高丸发现,就啥都没了。
在街边思寻了一会,想到了下午那锦衣
少年买画眉是要去后街,应该是要去斗画眉。而在张安生的印象里是曾听说这红眼白眉打架最为凶猛,这可让他高兴坏了,连忙问着几个不嫌弃他的路人找到了后街。
刚到后街入口,就看见不远处有一竹棚,竹棚围着许多人,吵吵嚷嚷,看来真是在斗画眉。
穿着破破烂烂的张安生看着那群穿着整齐锦衣再差也是整齐布衣的叫嚷着的人,有些不敢靠近,但看向手里的白鸟儿,感觉自个就是其中的王者,便也不再胆怯,直接凑近上去。
刚走到时,被一群忽然高喊的人堵着看不到里边的画面,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场画眉斗完了。踮起脚尖,总是是看到了里边的画面,三锦衣少年围着一张放着两个门口相对的鸟笼,两个满是鸟毛的鸟笼门口有一只脱毛严重倒下不起的白画眉,另一边则是下午看到的那只画眉,褐色,嘴跟手上破碗里的白鸟儿差不多尖,站在笼内的横杠上,近看倒也真是只极品。而三个少年,那个获胜的,自然是下午那个锦衣少年,另外两个,也是锦衣,长得很像,应该就是那卖鸟的说的大哈二哈兄弟俩了。
那群本来围着呼叫的人看见破烂乞丐张安生,连连道:“快走,快走,这不是你这种乞丐能来的。”
一听这话就很不爽的张安生虽然有点习惯性的想打人,但还是压住了,拿起手中那装着极品白鸟儿的破碗,道:“不就是斗画眉么有什么了不起,在我手里这只白眉看来,你们算个屁。”
“又是白眉”“大哈的白王才刚败,这破乞丐还敢拿着白眉出来浪”......
张安生仔细看着桌上那只倒下的白鸟儿,还没闭下去的眼睛是蓝色的,双爪极小显得无力,算不上是什么极品,面对这褐色中的极品,自然要败。
那获胜的锦衣少年摇着手里的纸扇,对着张安生道:“哟,我见过你,你是后庙街的乞丐”看着破碗里的白鸟儿“你这只鸟,是别人赏你做汤的吧”
这锦衣少年的话替张安生引来了众人的嘲笑。
张安生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面对如此自信的张安,那锦衣少年明显有些心虚了,道:“我这画眉,今日已连战三场,不宜再战,在座的各位,有谁展一展风头的,可以一试。”
那约莫是叫做大哈的锦衣少年道:“好,大家都让开,谁想跟他打的,就谁上。”
三个锦衣少年把桌子上的两个还有鸟在里边的鸟笼拿开,还给张安生拿了个鸟笼装鸟。
“我来”张安生刚把破碗里的白鸟儿放到鸟笼里,就有一个长得规规矩矩的布衣少年提着个盖着布的鸟笼站在张安生对面。把鸟笼放到桌子上,揭开盖布,里边是一只褐色画眉,蓝眼睛,脚大有力,翅膀动作利索,属性虽好,但却很常见,只能算是中品。而张安生这只白画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鸟,就这种货色敢上来,必定是个鸟都不懂的鸟盲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