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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安愉公主没有和亲去净安,如若摄政王真的是假的,老夫也支持他做女帝”
“祖父”
王嵩听着王见之的这句话,简直是不可置信,前一段时间,他祖父挂在嘴边的是一个公主,纨绔不堪,居然还染指了朝政,简直没有礼法
王见之这次没有说话,对于楚岁岁,他的想法很复杂,他并不喜欢楚岁岁的行事风格,甚至有时候可以说是厌恶,他承认,他对于女子是有偏见,而且这个安愉公主出事之后竟然只想着找那个快八十多的沈家老头,将他王家忘得一干二净。
那日宴会之上,一方面他确实是不想要楚岁岁和亲去净安,因为皇室中人那时也唯有一个安愉公主可以再顶一顶了,另一方面,他想要楚岁岁也低下头来求求他,给他说个软话,但是她并没有,反倒是和他刚了起来,这一点在他的意料之内,也在意料之外,意料之内是楚岁岁和没出嫁时候的贤贵妃一模一样,意料之外是那份魄力像极了先帝
“净安的辰王是从我们淮安讨了一个好媳妇”
最后,王见之长叹了一声结束了他走马观花的回忆
“祖父,墨干了,放进信封里吗”
王嵩今日听了这么多,感触也颇为深刻,而在这间书房外的一个死角,一个人影也不晓得在这里坐了多久
“放吧”
王见之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信封,面色莫名。
“祖父,要不咱们别冒险了”
王嵩将信纸叠起来,顿了一下问道
“祖父我稳了一辈子,从来不冒险,老了老了就想试一次,我只想瞧瞧背后是何人”
王见之打定的主意,从不会轻易的改变
摄政王府
“这般着急找我来干什么”
楚岁岁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了一旁乔装打扮的王洵
“有件事情”
“关于王家的”
楚岁岁虽然说得是位居,但是颇为笃定。
“你说吧”
沈清妙看了一眼王洵,说道
“我昨日听王见之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像是在交代后事”
王嵩身在其中听不明白,王洵倒是察觉到了异样,虽然他对于王家还有王家都不满,但是这种反常的情况让王洵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交代后事”
楚岁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其实不是很重要”
王洵被楚岁岁这一反问也是有些懵,想了想还是改了口。
“王见之要邀背后之人见面”
王洵说出了这个关键的点
“时间,地点”
楚岁岁有些激动的问道
“没有”
王洵摇了摇头。
“没有”
楚岁岁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王见之给那人去了信,想约见那人,但是那人还没有给回信”
王洵说道
“你觉得他会不会同意”
沈清妙沉着脸问道
良久的沉默让王洵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浸透了楚岁岁和沈清妙现在面目严肃,整个房间的气场让王洵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错的
“派人这两天将王见之盯住,还有城中的隐卫要全方面布置,不能跟的太紧,但是一定要掌握大体范围,将那人从这范围里筛选出来”
楚岁岁有预感,很快自己就能见到去到那幕后之人了
王洵听到这样一段话,突然间想起来王见之昨晚曾说皇室之所以是皇室,背后掌握的力量是不会轻易的被撼动的,早些年皇帝身边一直有一个秘密的组织,协助皇室将各个官员,江湖组织,地主豪绅的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这个隐卫就是皇室背后那个秘密的组织吧,竟然能将整座京都城都监视起来,这背后的力量确实不容小觑
“若是见到了那幕后之人呢你准备怎么办”
此时楚岁岁和沈清妙正坐在楚承奕的书房里,王洵不能久留,已经离开了
“自然是快刀斩乱麻,折了他的羽翼让他不能再兴风作浪,或者直接杀了祭奠皇兄”
姜谨尘看了一眼外面当红的太阳,皱了皱眉头,他怎么感觉后背冷冷的
“主子,王家送来的信”
“让咱们自己人口头告诉他,让他来微茗阁”
姜谨尘放下手中的信纸吩咐道。
“看来这次王家不苟了”
姜谨尘看见面前已经快摆满的棋盘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棋盘之上黑棋以一种包围之势将白棋围在中间,感觉像是一张血盆大嘴就要将所有白棋吞噬掉,但细看之下,却发现白棋还有几个棋子阻止着黑棋的连接两方形成了胶着之势
“安愉公主,若你不是公主了,辰王还会不会好好对你”
姜谨尘将一枚棋子落于盘中似是期待的说道。
“没事吧”
“没事儿,许是这两人天气无常,感染了风寒”
被姜谨尘念叨着的楚岁岁与沈清妙说着话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
“回去让尹少主为你配些药,明日你要祭祖,占卜,有一系列的事情都等着你呢后日大婚典礼上的仪式更多,身子可不能垮了”
沈清妙叮嘱道她这些日子她有事没事会看一下关于公主出嫁的和亲仪式流程,只是看下来她都觉得头疼,都不敢想象要将整套礼仪流程走下来得多累人。
“好,知道了”
楚岁岁笑着点了点头
“白思礼的事情办妥了,白家领了命她母亲的诰命也已经颁旨了”
“好”
楚岁岁点了点头,她给了白思礼冷静考虑的时间,但是最后她还是决定跟随自己去净安
后来她也有在想,她愿意为一个人远赴千里之外的陌生国度,为何白思礼就不能为一个人远赴千里呢虽然她的目的是想要两人在一起,而白思礼的目的是想要分开保留自己心中的那份单纯的喜欢,她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
良久,楚岁岁和沈清妙好像都在想事情,整个书房就这样静了下来
“你想不想见你皇兄”
沈清妙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