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静静的站在门口

“皇上有令,为给太后祝寿,但凡收到邀请者,天灾人祸除外,务必参加,否然,便是对太后不敬,情况严重者、斩。”

“”

叶君澜笑脸嘻嘻的从床上爬起来。

太后六十岁大寿,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回,去,怎么不去

皇宫、金碧辉煌,藏宝无数,这等好地方,怎能不去

不去皇宫溜溜,岂不是白来古代了

必须去

今夜,太后大寿,举国同庆、与天共欢,满朝文武携带妻儿家眷,富商富贾、但凡有头有脸之人物,皆来参加,就连邻国也派来使者、遥遥千里之外送来昂贵的贺礼,聊表心意。

是夜。

一望无垠的皇宫燃着通明的烛光,一座座宫殿坐落有秩、烛火通明,照射的犹如白昼,琉璃瓦、朱红墙、白玉石、青石板路,一寸一毫,布局手笔,皆是一等一的上乘,处处彰显着皇室的奢华气派。

宫门口,停满来往的马车轿辇,贵宾们装束齐整,在此下车,由太监们一一引路领进。

这些大臣两三结伴、言笑晏晏,贵妇人们打扮的雍容端庄,千金小姐们落落大方,达官贵族、富家公子摇着折扇,风度翩翩,俊朗无双的模样煞是引人注目。

各种声音、各种人交织在一起,热闹至极。

咕噜咕噜

喧杂之中,两辆马车缓缓驶来。

叶君澜穿着一件干净的素色衣袍,扎着发带,一张脸映衬的又白又小,粉嫩嫩的跟个糯米团子似的,活生生一副年少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她的身子随着马车的驶动而轻晃着,掌心的那只银白色的锦盒亦是轻晃着。

锦盒内,躺着一粒圆润小巧的白珠。

白珠不过指甲盖般大小,圆溜溜的,通体白净无暇,晶莹剔透,光洁的外壁折闪着细腻的光泽,似珍珠,但比珍珠更加稀有珍贵。

此物名为舍利子。

舍利子乃是僧人生前因戒定慧的功德熏修而自然感得,圆寂之后,焚化而出,人久离淫欲,精髓充满,就会有坚固的舍利子。

舍利子越是坚固,越是剔透无暇,便代表高僧生前的功德慈悲智慧越高。

而像她手中这粒,大师兄给她的这粒,更是万里难寻。

太后信佛,多年以来坚持诵经念佛、吃斋吃素,不碰腥荤,若见此物,必定欢心。

按照套路而言,太后欢心,大手一挥

然后,就是数不尽的金银珠宝、美玉钱财

还清债务,指日可待

“爷,到了。”马车外,豆豆的声音传来。

叶君澜低咳一声,稳了稳脑中思绪,合上盖子,将舍利子揣进怀中,撩开车帘,旋身落地。

唰唰唰

双脚沾地的刹那间,她敏锐的察觉到什么,抬头一看,就见那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大群人扩散开来、退避数步,远远的躲着她,犹如躲瘟疫似的。

她这是刚来,就被孤立了

不过好在她和寒王是一块儿的~

她笑嘻嘻的看向前边的马车,见那道矜贵的墨影下了车,提步要上去时,男人看也没看她一眼,走了。

走了

叫她来,却不管她

这个狗男人

等会儿在宴会之上,看她怎么拆他台

豆豆拍着自家主子的肩膀,小声提醒

“爷,奴才在这里等您,您入宫后,就去找老爷,眼睛可千万不要四处乱看,能够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公子哥,身份都不低。”

言外之意不要看见俏公子,就走不动路了。

说实在的,上回在国师府,叶君澜被男宠这玩意儿吓到了。

从今往后,没有三个师兄好看的男人,通通按女的算

她对女的不感兴趣

叶君澜抖抖衣襟,昂首挺胸的朝着皇宫走去。

所到之处,朝臣宾客退避三舍,附带指指点点、小声哔哔。

长辈教育晚辈“那位便是国师府的小公子,整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离他远点,不准和他做朋友。”

千金们打趣“这叶公子白白净净、相貌上乘,没想到竟有断袖之癖,肖想寒王,只是不知他在上还是在下”

贵妇不耻“丢脸的东西”

众臣不屑“国师德高望重、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呕心沥血、无私奉献,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真是造孽啊”

“”

叶君澜所至之处,指点议论声悉索不断。

她仿佛是个发光体,无论走到哪,都能够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

要不是因为听到他们的议论声,她或许会以为自己长得太好看了

不过,他们要议论,便由他们去吧,一人一张嘴,一口唾沫足以淹死人,叶君澜不想与他们计较,自己走自己的。

走着走着,也不知走到了何处,竟然迷路了。

她想找个小太监问问路时,却不小心撞到了人。

“哎呀”

拐角处,一道纤细的身影踉跄三四步,险些摔倒。

“公主,您没事吧”宫女紧张的扶住女子的手臂,愠怒扭头,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连尊贵的公主殿下也敢撞”

叶君澜皮子一紧,闯祸了

只见面前是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穿着打扮一等一的上乘尊贵的女子,容貌上乘、气质极佳,她险险的站稳身形,杏眸内溢出愠怒的火光

“瞎了你的狗叶君澜”

叶君澜顿了顿,看来,这位公主殿下认识她。

她撞到人,自然是好脾气的认错,扬起笑脸

“公主”

“别这么恶心的叫我,你这个变态”

公主嫌恶的搓着两条手臂,要作呕般的姿势,远远的绕过叶君澜,快步离开了。

叶君澜站在原地、笑容还挂在脸上“”

夜风凉凉,她有点儿风中凌乱。

若说男人讨厌她,她还能理解,可为毛线这个公主这么厌恶她

难道她抢了公主的男人

“少爷,走这边”

“老爷交代了,您此次参宴,代表老爷,代表咱们杨家的脸面”

不远处,有声音。

叶君澜扭过脑袋,便瞧见一个年少的公子朝这边走来。

少年穿着一身蓝色锦袍,五官端正,脸颊有点婴儿肥,眉毛很横,眉宇间充斥着张扬不羁的桀骜,手里捏着折扇,大步疾走,后边一个仆人跑着跟、跑得气喘吁吁也跟不上。

“少爷”

“知道了,废什么话”

气势汹汹的,性子很冲,跟个喷火辣椒似的。

叶君澜一看,乐呵了,这孩子年纪不大、脾气不小,长相是只小奶狗,实际上是只小狼狗。

正打量着,少年敏锐察觉般望来,正对上叶君澜的目光。

叶君澜准备开口打个招呼时,就听得少年不屑的冷笑出声

“看什么看小爷是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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