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季秋生脸上一红,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见江皖如此盛情难却,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绝,便跟着江皖一同去了。

下人在前面带路,七拐八拐的才来到后院,江皖总觉得他似乎在有意避开什么。

到了茅房前,江皖一手捂着肚子,一边轻咳了两声道:“本公主上茅房你也要亲眼看看”

那下人被江皖说的连连摆手:“没没没,奴才只是怕怕公主找不到。”

“不就在那嘛本公主又不是看不见,你们在这等着就是。”江皖说着,一溜烟跑进了竹林后的茅厕去。

眼瞧着那下人还盯着自己,江皖作势跑了过去,蹲在竹林比较密的石头后面,偷偷的瞧着下人没继续往自己这边瞧了,才赶紧挪着步子,猫着腰,从竹林里蹿了出去。

绕到后院,江皖才难以置信的发现,原来这下人害怕自己发现,是因为这后院竟放了不少兵器,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旧了,还有几个封闭的箱子,似乎还上了锁。

江皖上前轻轻晃了晃,也不算太重,但也不轻,看着箱子在这庭院内风吹日是,加上这里面的重量,应该不是银钱之类的宝贝。可若不是银钱,为何要上锁呢

这后院很大,里面放着许多看似寻常,但对江寻跟这废弃的行宫来说却很是可疑的东西。江皖算了算时间,也应该回去了。

然而,就在江皖打算回去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离茅房不远处竟有一个可以通往外面的小水渠。

眼瞧四下无人,江皖也赶忙跑上了前去。这一看,江皖彻底懵了。

水渠里的水差不多已经干涸了,并不能流向外面,上面还落着一层薄薄的雪。与庭院内看起来很久没人打扫的厚厚积雪显得格外突兀。显然,这里被人清理过了。

而那浅浅的水流里,竟放着一件染了血的白衣,上面血迹斑斑,看样子是穿的人受了很重的伤。

江皖忍着颤抖把那衣裳从水里捞出来,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水泡浅了大半,但仍旧能看得出,那人受伤的伤口在右肩膀与右臂

“右肩右臂”江皖整个人都忍不住的颤抖,江寻,真的是你吗

江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是回去的时候,那下人看似一脸着急:“公主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奴才刚刚打算进去看看。”

江皖没心思与他说话,只是敷衍的说道:“你急什么这么紧张的盯着我,难不成,是这行宫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发现”

下人一愣,脸上明显的出现神色一闪,赶忙赔着笑脸解释道:“公主误会了,奴才知识点担心公主而已。这行宫多年来也只有王爷的母妃与王爷住,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江皖回到正堂,冷哼了一声:“没有最好。”

说话间,江寻也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一见堂内的来人竟是江皖,不由的刹时绷紧了神经。”

而江皖看到江寻回来,原本还理智的她,此刻也有些昏了头,二话不说就走上前了,仔细的端详着江寻,为什么,为什么看起来这样无辜的他,会是整个事件的最大嫌疑人

“皇皇姐,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江寻尴尬的后退了一步,看着江皖盯着自己的目光与寻常时候完全不同,“皇姐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江皖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盯着江寻,似乎想要捕捉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阿寻,你搬出宫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江寻看着江皖,不知为何竟止不住的心虚,有些不敢直视他她的目光,面对江皖询问,也只能含糊其辞的说道:“当时走得急,所以所以没来得及告诉皇姐,正打算着等行宫的事安顿下来,好好休整一番,再通知皇姐。想不到皇姐已经知道了,还要劳烦长姐自己过来一趟。”

“走得急”江皖冷哼一声,看着江寻笃定的问,“三弟有什么急事吗”

“没没有”江寻一步步的后退着,就差退出门外去了。

清越在江寻的旁边跟着,似乎也时刻绷紧了神经。

江皖却忽然一把抓住了江寻,嗤声笑道:“三弟这么急着走,是因为你受了伤,不想被人发现,这才匆忙连夜搬出皇宫的吧”

显然,江寻的瞳孔在江皖说完之时,迅速的颤动了一向,像是被戳破了什么好不容易深藏的心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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