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沈小姐真的是魅力无边啊!"傅承君讥笑的走进门,看着两人的动作,眼眸瞬间收紧,一道寒光射出。
喉头滚动,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在他的眼神压制下,她竟然觉得自己仿佛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感知到了她的惧意,唐亦文缓缓直起身,对上傅承君冷厉的眼眸,唐亦文昂着头应承着他的狠厉,"你到底想做什么!"
闻声,傅承君眉头轻扬,眼中的冷厉幻化为不屑,"唐亦文?"
"是!"依旧底气十足。可是躺在病床上,挣扎着想要坐起身的沈倾耳却从他的笑意中感受到了杀意。
"小文哥,你快走。我没事的!"
沈倾耳催促着,可是她的话刚说完,唐亦文直接转身坐在病床上,将她揽入了怀中。
"小耳,我不会走的,要走我带你一起走!"
"谁敢!"似从地狱中发出的声音,整个房间的温度迅速下降。
八年时间,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傅承君却成为了一个暴戾恣睢的恶鬼。
终于意识到了沈倾耳为什么会害怕了,这样的傅承君杀气太重了。就连他都下意识的想要躲避。
可是,哪怕再怕,他都不能退缩,小耳在等着他,他不能这么胆怯的认怂!
"傅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把小耳一个人扔在球场让她做洒水工,现在又跑来关心她,您这丈夫做的真有意思。"
丈夫?
猛然抬起头,沈倾耳警惕的看着面前一脸冷鸷的男人。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眼中只有厌恶。
也对,他对她恨之入骨。
微微颔首,沈倾耳强迫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许的勾了勾嘴角,"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惊讶慢慢变成了惊喜,唐亦文嗤笑一声。对上傅承君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傅总,婚都离了。我带小耳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看着她躲在别的男人的怀中,一副被人保住的我见犹怜的模样,傅承君的心里就升腾起满满的怒意。
果然,这个女人离不开男人!只要是个男人她就去勾引!
昨天唐亦文才回国,结果下午就勾搭上了。
贱女人!
"离婚?"冷笑着,傅承君缓步朝着两人走来,直到停在病床前,傅承君忽然弯腰。啐满冰霜的眼眸对上沈倾耳恐惧的眼眸,"你确定我们离婚了?"
确定我们离婚了?
沈倾耳瞳孔瞬间放大,她不明白他这句话里的意思。什么叫确定他们离婚了?
"你……你什么意思?"说出口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就连沈倾耳自己都察觉不到此刻的她全身都在抖索着。
得到满意的回应,傅承君胜利的勾了勾嘴角,两手掏着口袋,眼神中的幽深如同是密林中那些充满兽性的恶狼遇到了猎物一般。
而她就是那只不停的在树林中漫无目的乱窜的小白兔,不管她怎么奔跑,不管她怎么呼救最终还是会落入他的口中。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做任何事情都经过缜密的部署,各种可能都要设定好,从来不会让着自己落入了茫然无措的局面。
所以,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直起身,傅承君无所谓的冷哼一声,"字面意思。"
所以,他们没有离婚?
不可能!明明是他按着她的手签署了离婚协议了,怎么会没……没有离婚呢?
连连摇着头。沈倾耳满脸的不可置信,"不!不可能!傅承君,你怎么会没有离婚。如果没有离婚,你跟秦诺依……你们……"
嘴角轻扬,他深邃的眼眸如同是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泉,"ok,满足你的好奇,八年前。沈建山设立了一个遗嘱,只有跟你结婚十年之后,沈氏集团的股份才能被分配。所以,你觉得我忍辱负重了整整三年时间,我会这么轻易放过沈氏?"
在听到他们没有离婚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有过一丝的喜悦,可是被他后面这句话瞬间就将她打入了地狱再也无力挣脱。
坚持了这么久,她终究是斗不过他。
在傅承君的面前。沈倾耳终究还是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忽然,沈倾耳笑了。苍凉的笑意令抱着她的唐亦文也愣住了。
低头疑惑的看着怀里的沈倾耳,唐亦文紧张的问道,"小耳。你……"
右手轻轻的推开唐亦文的胸膛,沈倾耳强忍着全身的酸痛直起身,"傅承君,也就是说,如果我离婚了,沈氏,你什么都得不到是吗?"
眼眸一凛,傅承君心里微微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在他的没有回应的时候,沈倾耳却笑的越发的清冽了起来。
"我要跟你离婚!"
快步上前,动作之快,就连一旁的唐亦文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把卡住了沈倾耳的脖子,将人直接带入了自己的面前。
"沈倾耳,你拿什么离婚?"
他动作之大,昨天被阿泰踹倒的后腰阵阵火辣的刺痛传来。
额头的伤口被张开,有红润渗出纱布,沈倾耳依旧咬着牙,丝毫不让自己露出一分一毫的怯弱。
"婚姻法》规定:夫妻因感情不和分居满两年,法院应准予离婚。
而我们不止分局了两年,感情不和……全城人都知道你跟秦诺依这么多年来不清不楚,所以我会跟法院提出离婚诉讼的!"
就算曾经有过半分的留恋,在此时此刻,在他做了这么多伤害的事情之后,她的心早就已经冰冷了。
对于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有什么好留念的!
爸爸已经死了,她没有保护住妈妈跟弟弟,她也要守住爸爸的心血。
所以,沈氏一定不能落入傅承君的手里,他就是个疯子!是个白眼狼!如果沈氏落入他的手中,他一定会一夜之间就将沈氏二字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
就在沈倾耳近乎挑衅的得逞跟他勾着嘴角上扬的时候,傅承君僵硬的嘴角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诉讼离婚?"幽幽的突出四个字,傅承君竟然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似鬼魅如地狱传来般的令人的心也跟着发麻发慌。
笑声停住,傅承君忽然低头,舌尖在她的嘴角轻柔擦拭而过。
湿漉的触感令沈倾耳全身一僵。
感受到了她的异样,傅承君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你该不会忘了吧,48小时之前你还在我身下辗转求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