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几年,村里搞土建,全村人都搬到了村东,在那个“以粮为纲”的年代老宅太浪费土地,队长带领大家准备把老宅拆了种庄稼,队长刚挖了两锄头,就肚子疼的,满地打滚。村里人赶紧把队长抬回家,晚上队里家人偷偷来烧了纸钱,队长的病才好了。
另有一件事,那个年代,没有柴禾烧,村里有户人家,就偷偷把老宅院里的枣树砍了,回去当柴禾烧,饭熟了以后,结果刚打开锅,就锅里爬出无数条蛇。吓得那户人家赶紧把枣树还了还了回去。
1922年,龚家庄的龚地主,为他家8岁的儿子龚盛文,去沟对面山西接媳妇。两年前孩子6岁的时候就送过定钱,说好了今年春天去接媳妇。三天后小女孩接了回来,穿了一个红棉袄,红彤彤的脸蛋,后面两条乌黑的辫子。盛文非常高兴,虽然他不知道媳妇意味着什么,因为终于有个人陪他玩了。盛文的媳妇叫巧姑,比盛文大2岁,女孩在这个年龄阶段,本来就比男孩长得快,她比盛文高一头。盛文只要不去念书,就整天跟在巧姑后面。
巧姑心智成熟早,过门的第二天,就跑去问婆婆,早晨吃什么,婆婆说:熬点小米粥。那个年月地主家日子也不好过,一到冬天就是腌制萝卜大白菜。熬完粥,巧姑就去给婆婆,倒尿盆,叠被子,准备洗脸水。
有一天,婆婆对巧姑说:巧姑啊,你该缠脚了,你看你的大脚板多难看。巧姑说:都民国了,不用缠脚。婆婆说:那是人家城里,我们乡下女人还是要缠脚的。由于过了缠脚年龄,婆婆就用特殊方法给巧姑缠脚。婆婆就取出一堆黑土布,几个烂瓷碗。把瓷碗磨碎了,平铺在布上,放在巧姑的脚指头下面,然后让脚指头弯起来,把两只脚就这样缠起来了。巧姑把脚往地上一踏,疼的直咧嘴。然后婆婆说:刚开始,就这样,过两个月就好了,你看我的脚。婆婆把布鞋脱下,露出两只畸形脚,骄傲的展示。
婆婆如果会写诗,可能还会吟一句:“朝朝琼树**花,步步金莲潘丽华,”诗词里面,描写的那么优雅,步步摇曳。
可是实际让人看了恶心的只想吐,脚趾筋脉已短,萎缩的都看不见了,脚掌严重变形,高厚呈方块形,发现只有七公分。
龚盛文晚上回家,躺在炕上给巧姑讲白天在学校的故事,平时,巧姑最爱听,今天却不吭声。盛文发现不对劲,就问巧姑怎么了,巧姑疼的抽泣,就是不说话。盛文急得问:是不是我妈又欺负你了,盛文知道妈妈经常欺负巧姑,冬天烧坑,只准烧他那一头,冻的巧姑瑟瑟发抖,给他穿的是洋布料,巧姑穿的是老土布,棉花也不一样。
盛文把油灯点着,终于发现巧姑抱着脚哭,盛文拿过双脚,知道妈妈想干嘛,村里女的都缠脚。盛文在课堂上,老师讲过缠脚,是旧社会对妇女的残害。尤其妈妈这种粗暴的缠法,没有经过任何消毒,可能会导致双脚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