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透露出一股肃穆庄重的神色,然而那副王的霸气和高贵,却没有被那寿衣所掩盖。
“兽皇到底什么时候才醒啊”裂虎震焦躁地问道。
看来躺在巨石上面,身着寿衣的人,正是当今兽皇
“你别在那里走来走去了好不好,你已经快走了一个月了,并且你这句话已经问了三百零十遍了吵死人了”希洛蕾不满地嘀咕道。
“是啊父亲,师父说要沉得住气,沉得住气的人,才能笑到最后”裂虎瀚从打坐睁开眼睛,经过一个月的打坐修炼,他已经修炼出了不弱的真元,双目开阖之间,竟然隐隐发出金黄色的光芒。
裂虎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海轶天也从打坐睁开了眼,站起身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面带微笑地说道:“今夜时,他一定会醒”
裂虎震龙行虎步地向海轶天走来,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激动地问道:“真的你可说的是真的兽皇真的能在时醒来吗”
被高出自己一个半头的壮汉挡着,海轶天还是觉得有些压抑。他苦笑地点点头,算是保证了吧。
裂虎震松开海轶天的肩膀,兴奋地向兽皇走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激动地说道:“高贵的兽皇啊,这一个月里,让你受苦了,你马上就要醒了,当你醒过来的时刻,也就是乌托拔父的死期了”
是夜,时。
圆月当空,清辉流转,整个大地都处于一个朦胧的世界。
树影婆娑,料峭的,像是张牙舞爪的鬼。
一声狼啸从华元城外的密林之传出,狼啸的,依然是亘古不变的苍凉。
海轶天听着巨狼的啸声,心底一片悲凉,前世的狼嚎与今世的狼啸,都是那么的凄切,虽然是两世的声音,在他的心底却紧紧地纠结在一起,它们似乎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形成了一个纠结自己两世的焦点。
“别叫啦好吵,引来追兵就不好啦:”希洛蕾不断地在巨狼的头顶上盘旋着,不断地念叨着这句话。
海轶天白了希洛蕾一眼,收起沉重的心,低声叹道:“也许狼族骨里面都悲凉的宿命,它们在月圆之夜长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由着它吧”
巨狼依旧长嗥着,那望向海轶天的眼睛,叫海轶天的心头觉得震颤。那是种什么样的悲哀
“兽皇怎么还没醒啊”裂虎震双目血红地望着海轶天,为了兽皇,他几乎一个月都没有睡觉了。
“让我来叫醒他吧,我通过一个特殊的魔法,让他处于假死的状态,如果这个时辰不把他弄醒,那他永远都醒不来了”海轶天的心里有些低沉说道。
见海轶天一副慢条斯的样,裂虎震来火了。他咬着牙,低声吼道:“那你还不快啊”
海轶天心里正郁闷着,所以也就来火了,沉声道:“担心什么一个月都等了,还怕这点时间”
裂虎震正要发飙的时候,裂虎瀚实时地调和道:“好了,你们别吵了,开始把兽皇叫醒吧”
海轶天沉闷地向兽皇走去,汇聚真元的双手按在他的胸口,立刻便有一道金黄色的真元冲进了兽皇的身体里面。直接通过呼吸系统冲向他的脑袋。那道让他沉睡假死了一个月的禁制立刻变被轻松的化解掉了。
几分钟之后兽皇的呼吸系统便恢复了正常,吐息之间,变得有规律了。
海轶天轻叹道:“他醒了,可以叫他了”
裂虎震感激地看了海轶天一眼,激动地扶着兽皇的身摇晃着,声音颤抖地喊道:“兽皇兽皇,你醒了么你可听得到我的声音”
兽人国的王者,也就是当今兽皇。怔怔地听着了裂虎震唾沫满天飞的叙述。
兽人国发生的变故让他恍若梦境。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的位置竟然没了那些忠臣竟然全都被整下台真是岂有此理”兽皇威严的面孔变得有些扭曲,失态地大声吼道。
裂虎震身体颤抖地跪下去,颤声道:“王啊,你可千万别动怒啊,你刚才才醒过来。身体都还没完全恢复,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兽人国可真没希望了”
兽皇狮目有些湿润地望着裂虎震,慨然道:“还是裂虎将军对我忠心耿耿,能于我生死不弃的,恐怕只有你了,可惜当初我还差点把你斩于断头台之上,哎本来有失啊本王有失”
裂虎震赶忙说道:“王,千万不要自责,此事与你无关,要怪只能怪奸吝小人”
兽皇满脸肌肉高暴起,低声喝道:“好个乌托拔休怪兄弟无情,我要你碎尸万段”
海轶天见目的已经达成,赶快问道:“可是现在怎么办你手上还有兵权吗裂虎父也无一兵一卒可用了”
听到海轶天带讽刺性的语气,兽皇面色不善地看着海轶天。
裂虎瀚适时地跪下禀道:“禀兽皇,我们还有兵可用”
兽皇深沉地看了海轶天两眼,叹声道:“哪里还有兵了”
裂虎瀚有些激动地回道:“联合荒原之地的白狐族,蛇人族,人马族,以及水上的人鱼族,犀牛族”
兽皇心动地望向远方,静静地思索着。
其他人都在等着兽皇发话。
片刻之后,兽皇才神色黯然地叹道:“可惜你说的那些种族,都是先祖发配出去的。先祖的遗训,不能随意更改啊”
希洛蕾冷哼道“可现在是非常时期”
兽皇微微点点头,沉重地叹道:“就算我不去理会先祖的遗训,可是要联合这些族类,还是很困难吧先不说蛇人族的凶残,人马族的桀骜不驯,犀牛族的狂暴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来看,他们也不会帮我们的”
裂虎震沉吟道:“你是说,他们对我们心存怨恨”
兽皇回道:“是对我狮人皇族心存怨恨”
海轶天不以为然地说道:“无妨,以高官爵位诱之,以富饶的封地收买之”
兽皇面有难色地沉吟道:“可是,如果他们入了朝堂,进了富饶之地。万一又有异心怎么办”
海轶天冷冷的反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这兽皇是怎么当的”
兽皇豁然站起,紧握双拳地瞪着海轶天,那一副粗狂的脸都变成了难看的猪肝色。
裂虎瀚父也都面色难看地望着海轶天。
海轶天不理会他们的反应,残酷地说道:“如果你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裂虎将军父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如果你不是误信小人。你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落魄”
兽皇愤怒地嘶吼道:“如果不是你入皇宫,假装行刺,把我弄到假死状态,乌托拔如何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