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深夜。“嘎吱”刺耳的刹车声划过夜空。一辆载满货物的长途货车,险些失控冲出高速公路的围栏,堪堪停在路边。“你耳朵聋了,听不到女儿饿的直哭吗”副驾驶的苏婉清,一手抱着三个月大的女婴,一手用力的戳在林长安的脑门上。“我警告你,要是女儿饿出个好歹来,你就给我滚”林长安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头疼欲裂。一幕幕画面,在他脑海当中,宛如幻灯片一般闪过。七年戎马,浴血鏖战。无数军中之人,将他奉为战神。龙首也为他破例,首创战神之位。无官无职,但却至高无上。一年前,遭人暗算,导致失忆,除了知道自己当过七年兵外,什么都不记得,只好回归繁华都市静养。但却意外与醉酒的苏婉清发生关系,一发入魂,使其未婚先孕。为了弥补,自愿入赘,做上门女婿。终于,一切记忆都恢复了。林长安甩了甩头,脑袋的疼痛感消失不少,转头看向一脸怒容的妻子。“老婆,在坚持一下吧,再有三十公里就是下一个服务区了。”“这一带不太安全,有路霸专门挑半夜跑长途的货车出手,咱们还是得小心一些。”林长安耐着性子解释。虽然他失忆了,但实力还有,对危机的预判,比任何人都要精确。这一路上,至少有三波人,对他们虎视眈眈。“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这条路我走了很多次了,路霸都是传闻,一次也没见过”“怎么一让你开车,你就这么事儿逼”“我看你就是个怂货”苏婉清怒气冲冲,在林长安身上锤了好几下。她是海川集团的货车司机,只因要看孩子,才让没有工作的林长安开车,而她充当一个跟车员,自认对这一带都极其熟悉,根本没把路霸当回事。林长安轻叹。转头看了眼苏婉清,又看了看她怀里不停啼哭的女儿,心中一阵柔软。也罢,停车就停车吧。为了女儿,为了这个家,未婚先孕的妻子,被苏家视作耻辱,逐出家族。在孕期,还要做风餐露宿的工作自己将就一下又有何妨“哇哇”女儿啼哭的声音愈发嘹亮。苏婉清一脸慈母的温和笑容,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当她转头看向林长安的时候,又充满了怒气,抬脚踹了林长安大腿一下。“我没母乳了,你快点帮我催奶”“催怎么催”林长安微怔。上阵杀敌,他拿手。催奶这不在专业范畴之内啊。苏婉清骂道:“你说你个窝囊废,还能干些什么”“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还总说自己当过七年兵,当到狗身上去了吗”“照我说的做”她掀开上衣,露出一个缝隙,冰冷的道:“手伸进来,捏”林长安有点手足无措。苏婉清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皱眉,一把抓住他的手掌,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自从那次意外后,两人就从未有过亲密接触。现在刚一碰到,苏婉清就感到一阵酥麻,娇躯忍不住的颤了下。林长安下意识的捏了捏。触感细腻,柔软,掌心还能感到凸起。“哦你轻点”苏婉清微微仰头,红唇微张,发出一道声音,俏脸逐渐红润起来。林长安忙收敛一些力道。苏婉清感觉舒服了一些。但越是舒服,她就越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烫,眼神也逐渐迷离起来,一双玉手,紧紧的抓住林长安的手掌。“我警告你啊,我让你碰我,只是怕女儿饿到,你别想趁机占我便宜,吃我豆腐。”“我跟你结婚,只是不想让女儿生来就没有亲生父亲。”“除了这次之外,你别想下次还有机会摸我。”苏婉清轻咬下唇,发出微弱的喘息,尽量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话才说完,她的身体骤然紧绷,向上挺了挺胸口。“唔有感觉了”“我知道,我的手都湿了。”林长安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掌,上面有些白色的母乳。苏婉清狠狠瞪了他一眼,猛地将他推开,然后掀开衣服,把母乳送到女儿嘴里。“铃铃铃”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公司物流部主管的电话。正在喂女儿的她,不太方便,接通后就打开了免提。里面传出来主管毋庸置疑的声音。“天成集团刚刚催货了,十二个小时之内,必须把货送到”苏婉清娇躯一颤,不可置信道:“不是吧”“没有什么是不是,十二个小时之内送不到,天成集团要是跟我们断了合作,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主管毫不客气的呵斥。苏婉清一脸焦急,连声请求道:“主管,现在还剩一千公里,路上还有配重、检货之类的关卡,全速赶路也很勉强,麻烦您跟他们沟通一下,十五个小时”“我是主管你是主管你牛逼你自己跟他们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送到”主管打断苏婉清的话,怒声说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里,只有“嘟嘟嘟”的盲音。苏婉清愣住了,肢体都微微有些僵硬,眼睛里逐渐溢出来泪水。“一旦没了这份工作,我们两个就是无业游民了。”“为了这个家,为了女儿,我刚坐完月子就出来工作,却还要受这份气。”“你要是有个像样的工作,我何必这么低三下四”她呆呆的盯住林长安,越说越委屈,最后失态咆哮:“你还能在废物一点吗”林长安微微黯然。“老婆,你受累了,我以后一定会让你和女儿都过上好日子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坚定道:“我路上就不休息了,全速赶路,应该能到。”话才说完,他的脸色微微一凝。“不好”七年戎马生涯,让他敏锐的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抬头向前望去。二十多个人,手持棒球棍而来。各个面色不善来势汹汹苏婉清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娇躯猛地一颤,急忙把衣服放了下来,面露惊恐。“都是你个乌鸦嘴,真遇到路霸了”“这可怎么办啊”她一脸焦急,踹了林长安一脚,旋即有些畏惧的缩在副驾驶的角落。林长安还没说话,对方已经走到了车旁。领头的,是个虎背熊腰的刀疤脸。他二话不说,举起棒球棍,对着落下玻璃的车窗,狠狠的砸了下去。“哐”一声巨响,车窗都有些细微的变形。刀疤脸抬起棒球棍,对准车里的林长安,咧嘴一笑,脸上的刀疤,显得有些狰狞。“想走”“那就看你们懂不懂规矩了”“哇哇”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女儿啼哭不止。苏婉清也被吓得浑身颤抖,冷汗不停的落下。但她的手臂,却将女儿抱得更紧。女子本柔,为母则刚。“崽子,在哭我弄死你”刀疤脸旁边,一个小弟凶神恶煞的骂道。林长安脸色微沉。转头看了眼苏婉清,又看了看哭的几乎断气的女儿。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堂堂战神的女儿,岂容许他人喝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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