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慕容白在反应过后,第一时间就去穿自己的外衣,可左胳膊上的那些新老伤都被那人看到了。
“为什么会受这么多伤”萧东楚问的时候表情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
一般只有她伤了别人的份,那还有人能伤的了她,除非
慕容白穿上外衣后才回答了他的问题:“这是我自己的事,有权利不告诉王爷。”
她不知道萧东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她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她不想跟这个男人有太多的交集。
只是慕容白刚转身,就被萧东楚握住了胳膊,阻止了她的离开。
“本王允许你走了吗”萧东楚看着慕容白包扎的伤口,满眼的嫌弃。
这样包扎的伤口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开裂,还不如不包扎。
下一秒,他就伸手把慕容白刚穿好的外衣拽了下来。
这个动作让慕容白的神经瞬间绷紧,伸手就去推开他,但是她的力气无异于蚍蜉撼树。
“王爷是还嫌我的名声不够坏吗”慕容白眼中已经有了愠怒。
可是萧东楚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拆开她的绷带,重新帮她包扎了伤口。
他包扎的手法娴熟,比慕容白自己刚才包的好多了。
“本王对你没兴趣,只不过你包扎的伤口看着跟你一样丑。”萧东楚淡淡的解释着。
“那也与王爷无关。”慕容白没有因为他的帮助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她这个人没有别的毛病,就是喜欢记仇
说完之后,慕容白整理好自己的衣着,朝着房门口走去。
不曾想,身后发出一声闷哼,虽然萧东楚已经积极忍受这那股剧痛,可依旧敌不过那钻心的疼。
慕容白的脚步也因为他的声音停了下来。
她转身看去,发现萧东楚的脸色已经难看起来,伸手扶着一旁的桌子,额头上布满冷汗。
看着他这副样子,慕容白没有犹豫,直接走到他身边,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之前他体内的毒性已经减弱大半,那条红线也退了不少。
可现在那条红线从他的手腕开始向上蔓延,毒性虽不如之前致命,但要是蔓延至心脏也是相当棘手。
慕容白直接扯开了萧东楚的衣服。
果不其然,那只蛊虫不知为何已经被催动,只要它在萧东楚的身体里存在一天,他就多一份危险。
现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王爷,我现在要把你身体里的蛊虫取出来,需要的东西麻烦让人准备一下。”慕容白就像是在对待一个普通的病人。
“嗯。”萧东楚只是回了这一个字。
慕容白知道他的暗卫在暗处,直接说出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暗一就把她需要的东西全部找了过来。
她拿起了桌上的刀,看着上边闪过的寒芒,心下一横,来到了萧东楚面前。
“暗一,你束缚住你家王爷的双手,封住他的内力,不要让他乱动。”慕容白叮嘱。
“是。”暗一说着就伸手封住了萧东楚的内力,按着他的双手。
慕容白看着在萧东楚胸膛中不断蠕动的蛊虫,死死的皱着眉头。
蛊虫距离心脏处太近了,她用银针封住了蛊虫动往心脏的方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引它出来。
这种蛊虫天生喜毒血,那就只能用她的血做诱饵,让它自己从萧东楚的身体里爬出来。
她在萧东楚的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然后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掌划开。
鲜血流出的那一瞬间,萧东楚身体里的蛊虫开始疯狂的动着,想要朝着这股香味的地方爬去。
蛊虫移动的极慢,每一秒萧东楚都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但是他的意识还很清晰,看到了慕容白做的一切。
她手上的血不断的往外流,她的脸色也不断的苍白着,但那双眼睛却紧盯着蛊虫移动的轨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蛊虫终于从萧东楚的身体里爬了出来,想要顺着血迹钻入慕容白体内。
就在它出来的一瞬间,慕容白直接把准备好的药粉撒在它身上。
顷刻间,蛊虫化为乌有。
“蛊虫已经取了出来,一个隐患已经拔除,接下来就静等着王爷取得冰川水的消息。”慕容白强忍着那股眩晕感说着。
她今天流的血太多了,感觉都超出了她身体的负荷了,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萧东楚一眼就看出了慕容白的异样,看着地上的那一摊血迹,就知道她到底流了多少血。
“这件事算本王欠你的。”萧东楚声音没有之前那样的生硬了。
“王爷不必算的那么清楚,只希望王爷体内毒清除之后,能当做从来没有认识过我。”慕容白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坚决。
她在房间里耽搁的时间有点久,难免让在外边等着的崔绿花有所疑惑。
“为了避嫌,我先出去了,这里的烂摊子怎么说也是因王爷而起,所以就交给您了。”
慕容白有些后悔今天出门了,本来就是想打造一副金针,没想到针没到手,却放了自己一身的血。
走到门口时,慕容白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因为脚步虚晃摔倒,好在她扶住了门框。
眩晕感越来越强烈,可是这也不能阻止她离开这里。
萧东楚看着面前强撑着的女人,大步上前,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本王送你回去。”他说着就让暗一开门。
“不用”慕容白当机拒绝,崔绿花在外边,她不能跟这个男人一起离开。
不料因为着急她的声音有些大,让门外不远处侯着的崔绿花听到了动静。
翠绿花立马小碎步跑到了门口,询问:“慕容小姐,您怎么样了”
“我没事,你再等一会儿,本小姐没说进来就不许进来,听到没”慕容白卯着力气说道。
但因为她在崔绿花心里留下的阴影有些大,崔绿花也没有注意到她声音里的不对劲。
萧东楚看着慕容白演戏的样子,淡淡的开口:“变脸还真快。”
慕容白想要捂住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