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十分欢快地跑来,汇报成功将宋庆仁阻截在巷子里的消息。
阿蛮嘴角向上翘起,说不出的得意和自豪。
“宗庆仁被堵在巷子里,往前不能往后无路,他不明所以,只能躲在轿内缩成一团,哈哈哈,本姑娘一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事”想起宗庆仁那副怂样,阿蛮开心得不得了。
“多亏阿蛮调度有方,”玉蕤脸上含笑,凤眸奕奕生辉。
成功地将信平君廖木逼走,商队里众人皆有功,还有,众暗卫兄弟也是不留余力。
正说着暗卫呢,虞方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小姐,廖木带着随从走了,估计现在已经过了边境”
玉蕤含笑望着虞方,“暗卫兄弟们都辛苦了,回头,我会犒劳大家扮成宗庆仁仆从的兄弟将那郝师爷暴打了一顿,没被这驿馆的官员发觉吗”
“姑娘放心,”
虞方笃定地点头,说道,“兄弟们瞅准宗庆仁不在,用迷魂药将他留下的两名留守迷昏,大大方方进他院里换了衣服,等着郝阳来,揍了郝阳,再换回衣服出来的”
阿蛮瞥了他一眼,很是不相信,“好几人在人那进进出出,就没人发现”
“即便是被人看见,也不怕,”虞方实话实说,“咱兄弟个个膀大腰圆,心狠手辣的,有哪个想不开的,敢管闲事”
阿蛮无语,翻了个大白眼,“郝师爷吃了哑巴亏,岂是那容易认怂的他认了,信平君也不肯人家急着回去,才让你捡到了便宜”
“嘿嘿,那郝师爷吃了亏没敢报案,估计也是丢不起人,兄弟们自然无虞”虞方憨厚地傻笑两声。
阿蛮很是服气,“我们不过比划一二,压根就没上手,你们真揍了人”
“嗯,”虞方眉头一扬,“倘若揍轻了,如何激怒喜怒不形于色的郝师爷”
“嘶”谢令轲听到虞方这话,联想到他昨日所说的,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谢公子是有事”偏偏虞方瞄了他一眼,煞有介事地问。
谢令轲一尬,顾左右而言他,“楼姑娘谋划得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楼姑娘真乃女诸葛,心思之缜密,手腕之老辣,令轲实在佩服”
老辣
玉蕤一噎,
你夸我呢,还是骂我
“玉蕤姑娘冰雪聪明,是坠入方城的仙子,年纪轻轻思谋得当,”谢令轲头皮一紧,赶紧改口,“敢做敢当,临危不乱,当得是巾帼不让须眉”
“那当然”阿蛮得意地说道,“你不看看,是哪家姑娘呢”
“好了,被嘴贫了”
玉蕤没时间与他几个耍嘴皮,“廖木却是走了,还有宗庆仁呢,他积极联合了狄戎的许多官员,宗庆仁给以重金诱惑这些官员,还有大雍的土地那么大诱饵,很少有人会不动心的。”
“这又该如何是好”谢令轲又开始犯愁。
“信平君廖木走了,剩下的事,应该好办得多”谢文昀笑道,“他们以重金诱惑,我大雍难道拿不出吗”
“看来,叔父有主意了”
“呵呵,不过那么一想,得侄女配合”
“叔父请讲。”
“咱无须费大力气,只需拖住他即可”谢候道,“他是读书人,又是礼部尚书,估计很讲究礼义廉耻几个字侄女,那种铸币,你手中还有吗”
“还有几枚,”玉蕤笑一笑,“叔父要拿这去羞辱他”
“嗯,本候正有此意”谢文昀沉思片刻,“信平君连夜回了燕国,估计他也不能闲着,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挠不出三日,便会有信使来,将这位宗大人换回的。”
“宗庆仁那样的人,是得叔父去治他”玉蕤点头笑,“叔父要什么,尽管去商队拿”
言下之意,要钱给钱,要物给物。
“如此,本候知道该怎么做了。”谢文昀眉头一扬,“估计这件事结束,前线战场也快开战了。”
“嗯,”玉蕤点头不说话。
提到边境生死攸关的战事,几个人的心情陡然沉重起来。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咦,”阿蛮赶紧跑出去,“这会,来的会是谁”
阿蛮带回一名驿馆的官员。
驿馆小官毕恭毕敬过来,“请问,您哪位是熙蕤堂商队的当家人”
“本姑娘是,”
玉蕤站起身,朝他拱拱手,“大人找本姑娘,有何示下”
“不敢不敢,”那小官慌慌张张回道,“下官岂敢劳烦姑娘是是大王子殿下来了,殿下他有事找您。”
“翟牧”玉蕤一愣。
他来有事
玉蕤直觉得脑壳很疼。
“大人,麻烦您去告诉殿下,”玉蕤娥眉淡淡蹙着,让她原本绝美的容貌更添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商队的人都在,正在议要事,过后,本姑娘再去拜访殿下”
“什么事,比本王的事更重要”
玉蕤正说不见来,翟牧无需通报自己闯进来。
“殿下”那官员不觉一愣。
尊贵的王子殿下,既礼贤下士如此
不,太不矜持了
“你,先出去”翟牧朝他一努嘴。
“殿下”他想坚持的。
“出去”翟牧的脸一凶。
“是。”那人脖颈一缩,十分的怂,皮皮赖赖地离开了。
“本王到来,不欢迎吗”翟牧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施施然在玉蕤身旁坐下,“昨日,属下向我禀报,有可疑人士明目张胆地在京城小巷聚众,斗殴闹事本王甚为担忧”
聚众闹事
众人不觉一愣。
大家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将廖木撵走,却没逃过这位大王子的眼睛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王子殿下驾到,顿觉蓬荜生辉,我等甚为荣幸,”谢候脑筋转得快,连忙起身来打圆场。
“谢侯爷,本王敬您是长辈,又有世家风范,定让不会与商人有什么利益勾结,”翟牧不亢不卑地说着官话,“谢候,本王着手查案,无关人员敬请离开”
“大王子想”谢文昀打岔道。
翟牧脸一冷,“本王什么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