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哪里的话”林寂笑着说,“是你自己值得别人这样待你好好干”毛兴听她这么说,感动的什么似的。“还有,这后院就这么空着可惜了,你可以让王嫂子她们娘儿三个搬进来”“我上次就和她们说过了,她不肯说留着等你偶尔回来时住”“那把我那间屋子留着就好一直这么空着,对屋子也不好”林寂说。“那行,我再和她说说”于是林寂又嘱咐了毛兴很多事,略收拾一下,就骑马走了她先去县衙看了一趟,得知李知县已经回来,去给他道了个喜了解到他们一家半个月左右就会搬去洵州府,便和李夫人和李小姐约定半月后再见。从县衙出来后,她就出城直奔红叶庄。经此蝗灾,红岭一线的玉米都抢收完了,其中一部分没有成熟的晚玉米林寂已经派人收购后分批送回了洵州,至于如可处理这些玉米,林寂已经写信告诉了林静“林姑娘,您回来了,王爷正等着您呢”红叶庄的新管家张桥见是林寂就迎了出来。林寂跟着他去了李泽的书房。见王爷正在看李晏清写的折子。“王爷”林寂行礼。“不必多礼,坐吧”“谢王爷”林寂坐到一旁,一个丫鬟进来送茶,林寂一看,居然是王杏儿二人对视,点了下头。林寂喝了口茶,见李泽正抬头看着自己。他把折子合上,放到一边。王杏儿上想前给他倒茶,被他给阻止了。“你出去吧”李泽淡淡地说。“是”王杏儿低眉顺眼地退了出来。“杏儿怎么到你屋里伺候了”“不知”李泽回答,他真没注意这些事。“王爷找我何事”林寂知道李泽说不知,那就是真不知。她也没必要纠结这事。“我想,过二天设宴款待那些人,你看如何”李泽走到林寂身边坐下。“好啊”林寂觉得这行为相当有人情味,她站起身给李泽斟了杯茶。“明天有点仓促,后天如何”“好让我派人准备”于是李泽将管事的叫来,吩咐下去。“王爷,我承认,我之前对您的认识有点片面了”林寂说,态度很是真诚“慢慢了解”李泽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接下来的二天,红叶庄的下人们准备着宴会的事,李泽和林寂就在书房里讨论接下来要怎么做平阳县这边的灾后工作没什么难的,一来受灾面积小了,二来李知县和那位平川娄知县十分尽心,已将所涉之事处理的七七八八。问题是在菏州,那位菏州知府虽然没有被革职,但是被罚俸三年,这个时候如果把大笔救灾款给他支配,很有可能是羊入虎口,就算因此事能抓到他的把柄,但用几十万百姓的身家做这个赌注,太大了所以,接下来半年,李泽的工作重心就要放在菏州。“洵州这边有李知府和杜师爷,王爷大可放心”林寂安慰李泽。“呵呵没想到李晏清居然有这个能奈,将杜岑那个老头子绑在自己身边”“王爷是认识杜师爷的对吧”林寂虽然早就猜到,还是想确认一下。“那个老家伙他是父皇少年时的伴读后来又当了二皇子的老师”“啊”林寂知道杜师爷肯定是个人物,但没想到却是皇上的伴读。“那他为什么会跑到平阳来”“他说他乐意”李泽撇撇嘴。“去年年初的时候,二皇子抓了他的错处,他就被免去了二皇子老师之职”李泽喝了口茶。“不过现在看来,许是他主动把错处放二哥眼前去的,也未可知”“脑壳疼”林寂心想。“这宫斗的戏码真是无处不在莫得一点真诚”“那,他对王爷会不会有威胁”林寂问。“不会我信他”李泽说。宴会定在那天的下午,受邀请的客人陆续到了红叶庄,除了李知府、平川的娄知县,还有参与抗蝗工作的乡绅地主商贾、以及那几位年长的农户。在酒席开始之后,李泽先说几句表示感谢的话敬了大家一杯酒,接下的来招待和应酬就都交给了李知府和娄知县。时至酉时,酒席方散。林寂在庄子里溜达想消消食,见李泽自己来寻她。“王爷有事,叫下人传我去就好自己来寻,让人看到了笑王爷”“你还讲究上礼数了”李泽笑,这丫头可是谁都敢怼,知道了杜师爷的身份后一点也没害怕,在酒席上把那把老头气得直冒清烟,却又心情大好“王爷有事要说”林寂见李泽似有话讲却有为难之色。“上午,那位王姑娘找我说想到洵州府去跟着你”“想跟着我,为什么找你”“她说,因为她是我的奴婢,所以要听我的安排”“王爷怎么说”“我说她不是我的奴婢如果她不想留在这里,有好的去处随时可以离开”“噗”林寂可以想像得出来李泽当时那副假装不明就理的冷漠表情。“她为何不找你”“不知”林寂抖抖眉毛说,和李泽一同坐在廊下吹风。“你怎么想”“她身上有股狠劲,对自己对别人都狠我不敢用她而且我不知道她有多大的心,她到底想要什么”“那为何帮她”“一开始主要是因为我娘后来觉得她们娘俩实在太惨了”林寂低下头,随手捡了一根树枝在手里摆弄。“王爷调查过我家的事了吗”“还未曾”李泽本有这心,但是最近事忙,还没来得及。“她们母女当时走头无路情形和我家从前非常相像”林寂说。“当初我就和她们讲明了愿意留在这里,就留下如若想离开,也随意我可以给她们些钱,她们可以买间房子做点小生意”“好,知道了”“嘿嘿”林寂笑了。“王爷知道什么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