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苍茫的山谷,只有呜咽的冷风吹来,林寂四处打量,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点燃做个火把。她拿出火折子,吹了吹,只有如豆般的一点火星。于是她顾不得周围是否还会有敌人或者野兽,她用手拢在嘴边,大喊:“白泽白泽”她边跑边喊,突地,她被一股力量扯到一块山石形成的夹角下。“嘘”林寂惊得一回头,随即一颗心终于放下。这家伙没死。“你怎么跑来的”“你家白龙马去找的我”“白龙马雪球”“你给马起名叫雪球这不是应该猫的名字吗”“现在是聊这个的时候吗”白泽吐槽,这个女人真是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她刚被吓到的样子这是来自官方的吐槽“汤圆不也一样像是猫的名字”“现在也不是是聊这个的时候吧大哥”林寂说。“沈大哥呢”“我们分开办事说好在你家集合”“我们家什么时候成了聚点儿了”林寂腹诽。“然后我就遇到偷袭”“你是被打下来的”“不,跳下来的”“为什么”“人太多,打不过”“”真诚实。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先吹吹牛b,然后找找理由的吗“你就不怕摔死”“怕但呆在上面,必死而且雪球一定会被杀”“你胳膊受伤了”“被砍了一刀”林寂看了看,伤口很深,血水已经浸湿了衣服,结了冰。她拿起刀,在雪上擦了擦,在白泽的衣服上划了个口,“呲拉,”撕下一条白泽看着她,眼睛瞪的老大。心想,一般这种情况不是都对方从自已身上撕一条衣服吗这次为什么要撕他的。林寂好像明白他的想法似的,说:“没办法,我的衣服布料粗,而且带棉的,撕不下来”于是,她也不管白泽什么眼神,先简单地将他的伤口包扎上。“还能走吗”林寂看着白泽浑身蹭的连泥带血,担心他腿脚也受伤,虽然自己很莽,但背他,她觉得自己不行。“能”“那行,那边有一条小路,坡不算陡,慢慢走咱们应该能爬上去。”“好”白泽挣扎着站了起来。从悬崖上飞身跃下,虽然没死,却也擦伤了几处。再加上那4个杀手的追杀,他的身上现在多处都受了伤。“对了,这个药,有用吗”林寂从怀里摸出那个药瓶。“无用”“哦,那算了”林寂将白泽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扶着他慢慢地走。“这刀给你当拐杖”白泽没有拒绝。走走停停,二人到了坡路口。“你能上去吗要是不行,我们在这等等,看沈大哥能不能来”“不必了慢点爬可以的”“绳子,我给系到半山腰的树上了,但是不够长,要先爬一段。”“好”白泽略有点赞许地看了林寂一眼。这丫头倒是有点生存常识。“你先”“还是你先吧,外一你跌下来,我好接着”“你觉得你能接住”“好吧,我先”林寂说,“等下”她从怀里摸出一块糖来,“给你吃了补充下体力”“这是什么”“奶糖”“”白泽虽然无语,还是乖乖地吃了林寂递过的糖。“为什么带这个”“这是我家的新产品,我时我都随身带几块,有时在店门口遇到孩子给一块,孩子的娘亲也许就会到我们店里去买点什么”“”奸商。二人费力地爬一段,休息一会,反反复复好几次,总算到了半山腰。“有绳子了。你拉着借点力”林寂找出被她藏在枯草丛里的绳子,“这么细会不会断”“不会,这是冰蛛丝做的”“哦哦高级货”林寂撇撇嘴。“还要一块糖吗”虽然白泽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坚定告诉他,一定要不做这种没脸面的事可是他的的嘴却不听话地吐出一个字:“要”于是林寂回过身蹲靠在土坡上,剥开糖纸像喂猫一样将糖塞进了白泽的嘴里。“好在这里没有别人”白泽想。“可惜这里没有别人”林寂想。有了绳子的助力,速度果真就快多了,二人又上向攀了一段。“到头了,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爬上去系好绳子再下来接你”“不用,把绳子解下来绑一块石子上去”于是林寂将冰丝绳从枯树上解下,又捡了块长条的小石头绑在绳子的一端。白泽接过石头,伸手向上一抛,石头好像听懂人话似的在另一块石头凸起上绕了一圈。“原来小说里说的都是真的”林寂想。于是二人便用此等方法爬了几次,终于看到了崖顶。在白泽又一次将冰丝绳抛系在崖边的一块石头上时,很快从崖顶探出一个人头。“子霖”“是谁”林寂如临大敌。“是沈凌”白泽说。“沈大哥,是你吗”“林姑娘你怎么在这”“一言难尽,一会再说,快拉我们上去,白泽受伤了”在沈凌的帮助下,二人很快上到崖顶。林寂累得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白泽吹了一声口哨,远处土坡的树丛里传来一阵马蹄声,白龙马果真听话地藏了起来。“沈大哥怎么发现我们在这里的”“我听到了石子相碰的声音。”“”“至于细节,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都怪我来得太晚了这大冷天的让林姑娘以身犯险,沈某感激不尽”说完,沈凌对着林寂深深鞠了一躬。“沈大哥这是做什么不用客气”林寂差点说出:“这是我应该做的”“红日的腿被砍了一刀,跑不了太快林姑娘你就骑它吧我和子霖骑雪球”于是沈凌将红日的马缰绳递给林寂,自己去牵雪球。没想到的是,雪球扭头躲开了沈凌的手,反而走到林寂身边,又是老样子的,咬了一下她的衣服,然后转过身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又犯什么倔”沈凌伸手抓过雪球的缰绳,想着我还摆不平你。雪球扬起头,一付死活不让你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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