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沈大哥,你还是骑红日吧我骑着雪球带着白泽吧”“你行吗”沈凌问。“让白泽坐后面扶着我,应该可以的”林寂想像一下要是白泽坐着面,以她的个头应该看不到路。于是林寂牵过雪球,翻身上马,它也不再执拗。沈凌帮着把白泽扶上马坐在林寂身后。看她们跑了几步,没有问题,自己才返身上马。他坐在马背上自嘲说:“红日啊,红日,人人都说你不如雪球,我还不服,现在看来,果真是不如哦”因为白泽和红日都有伤,三人的速度不快,饶是如此,夜晚的冷风还是让林寂忍不住浑身发抖。似是因为感觉到这一点,白泽默默地将披风拉到林寂身上,将她包裹起来。林寂感觉一阵温热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就当是打了一个摩的”林寂想着。行至平阳城西门,已近子时,城门已关,二个守城放哨的差役在城头上巡逻。“什么人城门已关,进城等明天吧”“差役大哥我是我是林寂美食坊的林掌柜我朋友生病了,我才去接的他回来晚了,还请差役大哥行个方便要是不行,麻烦您去找一趟徐海大哥他认得我”“林家大姑娘不用找老徐,我也见过你”一个差役将城门上的风灯转了个方向,对着几人辨认,果真是林寂。“等着啊”说完,跑下城头,去开了城门。“多谢差役大哥”林寂感激,想伸手进怀里摸银子,却被白泽按住。“沈凌会给”于是三人二骑跑入城中,沈凌一回手,一块银子落入差役手中,“留着喝茶”那差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银锭,二两“去客栈吧”白泽说。“去我家吧”林寂说。“外一有落网的刺客”白泽不无担心。“算了吧,今天我骑白马出城,多少人都看到了而且这县城才多大,只要他们在城里随便一打听,也知道你和我家的关系,要说连累早就连累了”“好吧”白泽同意。“沈大哥,去城东北二街济世堂找徐大夫,就说林夫家里有人受伤。北二街就是”“我认识那家”沈凌说着,加快了速度超过二人。“我们回家”林记美食坊,店铺一直亮着灯,好几个人在店里焦急地等待着。已近子时,林寂还没有回来。“有马蹄声”在门口放风的周平突然说。屋内的人都急忙出门去看。林寂见到周平,给了他一个手势,周平立刻会意跑到后院开后门。二人一骑走出院中,周平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关门上锁。林寂从马上跳下,腿一软,差点又坐在地上。“周平去门口接一下徐大夫,小忠去小厨房烧热水,静儿、青儿,麻烦给做点吃的,再煮点粥。”吩咐完,林寂和周宁一起将小心地白泽从马上扶下来,让进客房。周宁帮着将白泽的披风和外衣脱下,扶着白泽躺在床上。“稍等一会,大夫就好了先喝口水”林氏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白泽。“多谢”白泽将水喝下,无力地靠在床上。“大夫来了”周宁一路小跑地拎着药箱跑进内院,身后是徐海扶着徐大夫。周宁放下药箱,出去检查了一圈各个大门是否都已关门下钥。徐大夫进门看到床上躺着个陌生的男子,胳膊上明显是刀伤。“端些热水来,留二个人帮我忙,你们都出去吧”徐大夫的眼神看见林寂,那意思,你一个姑娘家就别在这看着了“哦哦好”林寂说着拉着娘亲就出去了。“那个,徐大夫,我能要一点外伤的药吗”林寂又返身回去。“林姑娘也伤了”“没有,是马也受了刀伤。”“可以”说着徐大夫从药箱里取了一小盒药膏给她。“娘,你先回屋休息吧,这估计一时半会也完事不了”“这是怎么弄成这样”“被人打劫了”林寂怕说有刺客吓到她娘“那行,我先回屋,有事再喊我吧”林氏觉得自己在这,也没什么用。林寂于是去小厨房拎了桶温水,又取了烈酒跑去马棚,二匹马又累又饿,都在那喝水。“乖乖地,红日咱们上点药”林寂拍了拍红日的脖子,见他还是一惯的乖巧模样。便用湿布将它伤口周围的血污和泥垢去除,用烈酒冲了一下,涂上药膏用布条包扎好。然后又将红日浑身刷了一遍。“雪球要不我以后叫你小白龙”林寂换了一桶水,见雪球没有躲着她的意思,于是放心地将雪球也刷洗了一遍“姐,吃饭吧”林静热好饭,不见她,问了周平,才知道她大姐又去伺候这二匹马了。“好,我把水倒了”“我去倒水,你去吃饭饭在正厅里。”林寂出了柴房,见沈凌端着饭碗站在客房门口吃。“怎么在这吃”“我刚才进这屋里吃,被赶出来的”“那是,徐大夫治伤,你在旁边碍事”“才不是,是我吃的饭太香,子霖受不了”“子霖是白泽的字”“是啊”沈凌回答。“回厅里吃吧这风大”于是沈凌端着饭碗跟着林寂进了花厅。“今天真是谢谢你”沈凌再次感谢。林寂指了指她娘房间小声说。“我跟娘说你们被打劫了”沈凌心下明了,点了点头。二人吃完饭,到客房一看,徐大夫还在包扎,就推门出去,站在窗口前聊天。“刚才怕不怕”沈凌问。“怕的要死”林寂不吹牛,正色道。“那你还去”“当时没想,看到小白龙那个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脑袋一热就上马了”“小白龙雪球呀”“恩”“呵呵”沈凌笑。“你怕什么”“怕的可多了怕鬼、怕遇到狼、怕遇到贼人、怕迷路被冻死、怕我从上坡滑下去摔死。”林寂回答,这些都是真的,就是她当时的想法。“不过,更怕更怕白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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