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田茂财到了平阳整天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因为跟着几个纨绔子弟屁股后面当狗腿子,也算认识了几个乡绅老爷,就想把田杏儿说给一个50多的地主当小妾。田杏挣扎着爬起来扑通跪在地上,“林家姐姐,对不住,我那哥哥做出那样的事,我一直想来给你赔不事,可是我不敢。”“原来是这样,我看见你来我家几次,还以为你想来我家店里做工呢”“我不配我哥哥做了那样的事,我哪还有脸我不配而且要是我真的到铺子里做工,一定会给你们惹麻烦的”“那你们现在怎么打算的”林寂也知,她们现在要是回去肯定还是死路一条。“娘,我们逃吧我存了一点钱,够我们生活一阵子,我们逃吧”田杏看着她娘,咬着牙说出这番话。“”田氏没有说话。“你们二个女子能逃到哪里”林氏问。“那也比在家里被打死,被卖了强”田杏儿说。“就这么跑了,不可婶子怎么说也是田茂财的妻子,不管跑到哪里、跑多久、只要他还活着,你们就有可能被抓回来,那时候结果会更惨”林寂说。“我要跟他和离”田氏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她说着,撸起自己的袖子,上面都是各种深浅的淤青和被烫的伤疤“娘”田杏儿大喊一声,虽然她知道娘亲经常被打,但却不知道自己娘亲被虐待至此。“我要去衙门告他”田杏儿激动的说。“不可,你不可”林氏激动地站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女儿告父,不可不可”林氏跌坐到椅子上,大哭了起来。“娘,你这是怎么了”林寂吓了一跳,忙去看她娘,她起身的急了,眼前一阵发黑,浑身的血都在上涌,很多人、很多事、很多陌生的、熟悉的画面,冲入脑中。头好疼,要炸了一阵眩晕,林寂昏倒在地“咚咚咚威武”“堂下何人击鼓所谓何事”“民女林寂状告程子捷绑架我母亲、强抢我幼弟”“林寂,你可知击鼓上堂,要重打十大板”“民女知道”“那你可还要告”“要告”“林寂,据你状纸所写,你乃平川县人士,为何到我平阳县击鼓告状”“平川知县,先与程子捷狼狈为奸,现又畏惧权势,不肯为民做主,至使我娘亲被贼人绑架,幼弟被抢,我一路追踪至此,在平阳县中寻得娘亲下落,民女势单力薄,无力救出娘亲幼弟,请大人为草民做主求大人为草民做主”“那程子捷是你何人为何抢你幼弟,掠你母亲”“此人是民女父亲他贪图权势,先是欲停妻再娶,高中后再次抛妻另娶。他婚后多年无所出,得知我母亲和离后生下男丁,此番前来抢夺,我母拼死不从,竞被贼人一同绑走。”“林寂,你可知北唐律法,子告父,是为大不孝,要重打20大板你可还要告”“要告敢问大人,那沈子捷现以身居高位,大人可敢审”“此等绑架百姓之事发生在我平阳地界,你要告,我便敢审”“要告”“林寂击鼓,以子告父,是为大不孝来人,将人拉下,重打30大板,行刑”那一年,林寂11岁。“娘谧儿”林寂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我的腿好疼”她呢喃着。“我的腿好疼”“娘”她呼地坐了起来,头痛欲裂。她都记起来。记起为何自己没有父亲,她们为何住在此地,她的腿上为何有那么伤疤,李大人徐大夫为何待她们如此亲厚,还有,娘为何对她那般偏疼。也许应该说是她都知道了。因为她并不是“她”啊“寂儿啊,你可吓死娘了徐大夫来看过了,说你没事,只是太过劳累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拼死拼活地赚钱有什么用知道吗”“娘我没事,只是以前的事情突然都记起来,头有点昏”“真的都记起来了那现在头还疼不疼”“没事了,适应几天就好”林寂突然一把抱住林氏。她好心疼。虽然她不是自己的母亲,可是她们有着一样的面容,一样的遭遇。这些天林寂亲见林氏对自己的疼爱,在她的心里,林氏就是她的亲娘了。“娘,她们呢”“我安置在客房了,没敢让她们回去。”林氏说。“唉这事你说怎么办啊”“她们娘俩怎么想的”林寂说。这事还是要以当事的人心愿为准。“田杏那丫头倒有几分你当年的样子,看样子是说什么也不想再回到于家了她娘也是一门心思想和离,说要是田家能休了她也行。”在古代一个女人被休是背负上一生的耻辱,宁愿被休,这要不是被逼无奈,真是做不到这一步。“这事儿,我得问问李大人这眼瞅着过年了,怎么也要等到年后去”林寂想了想:“娘,把她们叫过来”“林姑娘,你还好吧”田王氏见林寂刚才昏过去,担得的要命,要是为了她们母女的事,林寂有个三长二短的,她真是罪孽深重了。“挺好的无事”林寂说。“你们坐吧我娘刚才把你们的想法和我说了我想问一句,是因为这次挨了打一时气极才有的那样的想法吗”“不很多年了,从我懂事起,我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个家前阵子奶奶和爹要来投奔姑姑、我和娘就说我们要留在老家。可是爹不肯。”“你们家乡受了什么灾”“根本没有受灾,就是年景不好,加上爹和我哥不肯好好伺弄田地,打的粮食不够吃”“”“我和娘想着,我们留下,哪怕少留点粮食给我们,我们再去地里去捡些别人不要的、再加上我们做些针线总也能养活自己。可是奶奶和爹卖了所有粮食和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