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赖在于家啊,真为于叔感到悲哀。”林寂心想。“既然如此,我也明说了想要田茂财休了婶子,不可能。休了妻,他上哪再找媳妇去所有只能是和离。在北唐,和离是需要到县衙备案的。所以此事只能通过官府。杏儿,你不可去,田茂财是你爹,以子告父,依法是有罪的。所以只能田婶子自己去告你敢吗”林寂问。“我”田氏看了看女儿。“有罪我也敢告”田杏儿见她娘犹豫。“不,娘去娘敢”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为了自己女儿,也为了自己,多么软弱的人都会变得坚强。“好,那现在你们听我说,马上过年了,县衙不受理案件。所以你们要先回家,杏儿给你爹、你奶奶赔个不是,多说点好话;如果再提让你嫁人的事,你说等出了正月。正月里不说亲,不保媒这是规矩等过了十五,找人写了状子,去县衙告状婶子、杏儿,你们身上的伤疤就是证据你们可懂我意思”“明白”田氏母女重重地点了头。“一会,我让周平拿些点心,再拿块肉,送你们回去。就说我打了田家叔叔,给赔个不是,因为我病了,不能亲自去。”“怎么能让林姐姐破费,我有些私房钱,回头给林姐姐送来”“哪的话,我的确打了你爹,邻里邻居住着,理应如此快回吧,别露出破绽。有事悄悄来找我”“寂儿啊,娘怎么觉得你突然变得这么一本正经起来”“哪有,只是在田杏儿的身上看到从前的自已。”“那她们要是和离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只要她们恢复了自由身,总会有办法的但是肯定是不能来我们家上工,要送得远远的才行”“行,你有想法就行好好休息,别太累了,明天没事,睡个懒觉”“好睡个懒觉”灯熄了,林寂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好像没过多久天就亮了阳光很明媚,虽然外面有着很厚和积雪,屋子里暖暖的。林寂看到从前的自己站在吧台后面熟练地磨着咖啡豆、冲咖啡自己什么时候留了长发那人将咖啡打好包,一抬头,她好像看到了自己。林寂清晰地看到对方的瞳孔里有一个影子,自己的影子。“你”对方先说了话。“你是林寂寂静的寂”自已问。“现在不是了现在是纪念的纪”对方笑着说。“你还好吗”自己问。“很好你呢”对方问。“也很好”自己回答。“我娘、静儿、谧儿还好吗”对方又问。“她们也很好”自己回答。“你的事情,今天我都知道了”自己说。“你的事情,今天我也知道了”对方说。“你要替我好好的生活,未来的世界很好,很自由。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过,做事别太冲动哦”自己说。“这个时代,真的很好你也要好好活着我娘和弟、妹拜托了”对方说。“叮铃铃”店门上挂的风铃响了林寂回头看看现在林纪,挥挥手,推门走了雪很大,林寂踩着积雪“嘎兹嘎兹”的响。一路走着,看着那些熟悉的街景,慢慢模糊模糊又渐渐清晰,高楼大厦不再,满目飞檐牌楼。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在自己身边经过,阳光暖暖的,照得自己不得不咪起了眼睛。远远的,站着一人一马,朝自己挥着手。林寂开心地向着那人跑去,脚下一滑,“叭”一个狗吃屎。“咕咕咕”林寂睁开眼睛,就听到自己的窗口传来这样的声音。“小点你怎么跟公鸡似的”林寂揉了揉眼睛,跳下床去。披上衣服,冲出屋子,又下雪了,很大的雪,天地一片雪白。她对着屋顶上站着的小点一顿数落。小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左右左地扭着脖子。小白则是自动向旁边移了二步,似乎有远离保命的架势。“姐,你怎么才起来快来堆雪人”林谧和周喜二个满院子跑,拿着工具堆了老高一个雪堆“要不我们堆个雪滑梯吧”“雪滑梯”二小只没听过。“听我指挥,咱们去前院堆”于是林寂头不梳,脸不洗,又叫了好几个人来,以前院的枣树和它挨着的东厢屋顶为基准把所有的雪都堆在一处,周平和谢怀忠爬上房,把屋顶的雪也推了下来,忙活了一个时辰,聚拢了前院后院偏院的雪,这群家伙终于堆起了一条长有五、六多米的雪滑梯。他们把家里的梯子嵌的雪堆里,夯实了当支架,利用水缸,木箱子等做成了方便上下的楼梯。“快点快点,滑滑试试”林寂招呼着林谧和周喜。周大娘也听着新鲜,从偏院出来凑热闹“娘,周大娘,你们要不要玩”林寂问林氏。“算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周大娘连连摆手。“娘,我扶着你,滑一次”林氏拗不过她们,终于是爬上了雪坡顶端,她站在屋顶的平台上四处一看,举目一片雪白,除了这处院落。这是自己的家呀真好“快,滑下来”林氏坐在他们找来的平滑木板上,手一松,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小鸟一样,飞了“哈哈哈”滑到底的林氏因为惯性还滑出老远。众人都跑去扶她。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不管从前经历过什么,现在这样,她很满足。“哎呀,我不玩了,你们玩吧”她爬起来,拍拍屁股,拉着周姚氏,“嫂子,要不你也玩一次”“不、我可不行,让孩子玩吧”说完,二人都笑了起来。就这个雪滑梯,这群家伙就玩了一个上午。吃了中饭,灯笼铺子和花炮铺子先后送了林寂前日订的东西,连收拾再摆弄,这一天过得倒是快乐又惬意。晚间,众人都是洗澡洗头,准备明天换新衣服过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