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回吧”林寂说。毛兴去捡回了竹筐,问林寂。“那田姑娘没事吧”“应该不严重”林寂说,她看得真切,那姑娘是自己扑上去的。晚上,林寂和林氏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林氏又是难过的掉了泪。“娘,你放宽心吧挺过这几天,她们娘俩也就解脱了”林寂说。她再次的体会到什么叫感同身受,她脑袋里的记忆一次次的啃噬着自己,让她经历着前主心里的痛,腿上的痛。小点回来了,带了信回来,上面写着二个字“非敌”。“那就也是非友了”林寂看着这二个字,出了半天神。拿出她平时装信的盒子,想了想,把所有的纸条都拿了出来。这些东西不能留,就这小平房,不管你家院墙多高,只要是功夫高手,到你家里转转就如同探囊取物。虽然她有点舍不得,但还是去了灶间,把那些信丢在火焰里。隔了二天清晨,天空下起雨夹雪来,外面格外地冷。于家的早餐摊子肯定是不能出了。于田氏依然早早起床,给地龙点上火,就说去厨房做饭。她到了厨房就见田杏儿拿着布包在等着她。田杏儿的头上包着一条白布,脸色煞白。“走吧”娘儿俩个互相搀扶着,轻手轻脚向门外走去。当她们走出院子准备关门的时候,就见于光德呆呆地站在院子正中,看着她们。三人目光相汇在一起,谁也有出声田杏儿怔了一下,将门缓缓地合上。林记铺子还门开门营业,田家就上门来要人。“我笑死了,你家媳妇跑了,上我们家来找”毛兴掐着腰站在门口尽显“泼妇”本色。“就你们家那点子破事,谁稀罕管快走开,耽误了咱家生意,你赔得起吗起开起开”说完他就把田茂财往外推。田茂财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见谢怀忠黑着脸拎着烧火棍从走进前店来。那眼神看得他就肝颤。田茂财见来硬的不行,干脆带着他老娘往林记门前一坐,开始干嚎。“哎哟,你们林家丧尽天良,挑拨人家夫妻的关系你们一家子老的没人要,小的也没人要,看不得别人家过好日子哟”“不用理她们,让她们嚎这看她们还能嚎多久”林寂哼了一声,该做什么做什么“可这也太难听了”“无事,你以为别人背里里不这么想吗”“”毛兴想着,这掌柜的内心真是强大。半个时辰不到,几个县衙的捕快就上门。“传知县大人令,带田茂财到堂上问话。”“官爷,凭什么抓我,我什么也没干啊”田茂财一听这话傻了眼。“是她们,是她们拐带我家的老婆女儿,官爷,你要抓也是抓她们呀”“就凭我手中的文书”捕快把手中的逮捕文书一扬,“快点,要是拒捕别怪我不客气”这几个捕快都知道这田茂财因何被传上堂,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人渣,一点也不介意为民除害。“你们凭什么抓我儿不能抓我儿啊”田家老太太从地上爬起来就往捕快身上扑,捕快还怕她这一套,拿刀往她身前一横,“田老太太要是想同去,也可”田老太太马上就没了动静。跟着的另外二个衙役从地上扯起田茂财,领头的捕快则跨进了林家铺子。“林掌柜的,我们大人今天审的案子,还需要您做个人证,麻烦您也走一趟吧”他客气地对林寂说。“好”林寂解下围裙递给林氏。“娘,我去去就回”“我陪你去”林氏说着,眼圈又红了。“不用,让毛兴陪我吧”“好,掌柜的我陪您去”毛兴说着也解下围裙。二人随着捕快一道走。街坊邻居不少人都跑过来围着看热闹。“各位街坊如果想看大人审案,也可同去”带头的捕快说。一些脑袋瓜聪明些的联系着年前、昨天和含今早发生的事情,基本也猜得出七七八八,于是不少闲人就都随着捕快到了县衙。“威武”一进大堂,两侧衙役的堂威之声就吓得田茂财差点跪下,可他一抬眼,看到田王氏和田杏儿跪在堂下,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怒从心头起,快跑几步到二人身前,指着二人,眼冒火星,一窜老高又想打人。可他忘了,此处公堂之上,哪里容得下他撒野。见他如此这般无状,旁侧一个差役拿着水火棍照着他的小腿就是一棍,他“哎哟”一声,就趴跪在了地上。“堂下所跪何人”李知县惊堂木一拍大声问道。“草民草民田茂财”“田茂财,你可知罪”“大人啊,草民一向遵纪守法从来不做犯法的事儿啊”“田茂财,田王氏状告你多年以来虐待妻女,此番又欲将女儿嫁与5旬老者换取钱财,你可认罪”“大人哪你可不能听这个妇人之言。我是打过她们,但是她们有错,我身为一家之主,教训一二,也是正常的吧这男人打媳妇,现在都有罪了”“田茂财,我只问你,你可有殴打虐待她们母女”“打过几次谁家女人还不挨个打了这败家娘们不守妇道”“田茂财,我问话,你回答即可”李大人正色。“田杏儿头上的伤可是你打的”“是是又怎么样这爹”“威武”堂威响起,田茂财立马闭嘴。“这死丫头不孝,勾结外人算计他老子”“勾结何人”“就是就是隔壁林家”“不是这样的我就是去林家买了一点东西。我娘自从年前被打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他们又不给我娘吃好的饭菜,我就去隔壁铺子里给我娘买点吃的”“你胡说,你这白眼狼赔钱货我以前怎么就没掐死你”“传证人”李知县才不听他的狡辩。“田茂财,你若再敢咆哮公堂,本官就要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