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人”林寂和毛兴听到传唤,走上堂来。“堂下何人”“民女林寂是林记美食坊的掌柜。”林寂跪在堂下回答。“草民毛兴是林记美食坊的伙计。”“起来回话”李大人看了二人一眼问,“你二人可有亲眼目睹田茂财殴打田王氏和田杏儿”“有”二人回答。“一共看到二回”“那田茂财为何说田杏儿与你勾结”李知县看向林寂。“可能是因为昨天田茂财看到田杏儿去我家买东西,他自己就这么认为吧”林寂说。“林家本是于家的邻居,而且林家开门做生意,就算田杏儿到林家去也属平常,不是吗”李大人看向田茂财。“禀告大人,自从年前我和我娘被打以来,田茂财怕我们跑了,就一直将我们拘禁在家中那日是他们出去酒楼吃饭,我才得了机会出门。大人,我真的只是去买了一些东西”“胡说,你哪来的钱”田茂财插话。“是我平时做针线换来的钱偷偷存下来的”田杏儿小声说。“好哇,你这臭丫头,我就说你藏钱,昨天你还和我嘴硬看我”田茂财话没说完,一水火棍就打在他背上。“哎哟”他刚想再说点什么,一抬头看到李知县的眼神,知道再说话,绝对就不是一棍了“回大人,照这么说,许是因为年前,田茂财在我家门前打人,我母亲心善,出声阻止,田茂财便要打我母亲,于是我就抽了他一个耳光,他便对我怀恨在心”林寂说。“胡说你不光打了我一个耳光,你还”“是,之后我又打了你可那时你把田杏儿打得吐了血,我要是不出手阻止,恐怕她的命就没了大人,这些事情,街坊邻居都看到了,只要一问便知,民女说的句句都是实情。大人,民女也是情非得已,有人要打我母亲,还要当街杀人如果大人要治民女殴打他人之罪,民女认了就是”林寂说得那叫一个谦恭有礼。“是这样的,林掌柜说的没错”人群里有人喊。“那田茂财下脚那叫一个狠田家姑娘当场就吐了血,扶都扶不起来”又有人喊。“这样的人简直是畜生。自已女儿也下得去脚”“就是就是”“威武”堂威再起,人群恢复了平静。“后来,我见田家母女伤势严重,就将她们二人让进我家,找了大夫医治。因我打了田茂财,我也派人给田家送了补品并且道了歉只是因为民女陈年旧疾,加上那日受了此刺激,便昏了过去,她们何时走的,民女就不知道了。所以这勾结一事,从何说起呢”“启禀大人,我家掌柜说的都是实情,那徐大夫可以做证。”毛兴及时接话。“今天那位田姑娘不过是来我家买了几块糕点,没想到就又惹来了一顿毒打。街坊邻居叔叔婶子们也都是看到的”“是呀是呀”众人又开始发声。“田茂财,你可知罪”李知县和杜师爷对视了一眼后说道。“草民不服,这二件事都是事出有因我不认罪。”“传钱婆子”李知县下令。一个医婆子被差役带上堂来。“堂下何人”“民妇钱杨氏,是这城中的医婆”“起来回话”“是”钱婆子站起身来。“回大人,刚才草民已经给田王氏和田杏儿验过伤了。田姑娘的伤都是最近一月形成,但田王氏身上的伤痕除了最近形成的,还有很多经年的外伤伤疤和和烫伤的伤疤”说到此处,她也不禁一阵唏嘘“田茂财你还不认罪”李知县惊堂一拍,田茂财吓得差在趴在地上。“大人,这婆子胡说,我要是一直虐待她,她为何到今日才说,那些伤疤伤疤都是她嫁给我以前就留下的”“田茂财你这个畜生”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田王氏终于开了口。“这么多年,我在你们田家做牛做马。到了平阳后,你更变本加利,对我非打即骂最近又动了心思,要将女儿卖给一个50多岁的地主当妾你不是人,我和你拼了”田王氏从地上爬直来就向田茂财冲了过去。这田茂财平时打习惯了,此时条件反射,随手就是一把掌,将田王氏打翻在地。“大胆田茂财,胆敢在公堂之上,公然出手打人,来人啊把田茂财拉下去,重打十大板”这十大板打的那叫一个实在。象田茂财这样的人,衙役们都恨得牙痒痒的。等田茂财再将被拎上堂的时候,就只能趴在地上,有进的气没出的气了“我的儿”田家老太太其实一直在人群里站着,见此情景扒着人群,冲到堂前,看着自己儿子屁股上的大片血迹,坐在堂前就开始干嚎。“你是何人”李大人气得冒烟。“我我是我是田茂财他娘”田家老太太气的大声说。“不得对大人无理”旁侧一个衙役提醒。“田氏你看到你儿子被打了十板,便这般心痛那你儿子虐打田王氏母子的时候,你做何感想啊你儿子有今日这般行径,他自己虽然有错,但这错里也少不得你这做母亲的,如若你再咆哮公堂,本官便判你与田茂财同罪”李大人正色道,吼得田老太太面色惨白。“田王氏,如今证据确着,本官宣判你与田茂财和离你可愿意”“愿意愿意谢青天大老爷”“田杏儿,你已成年,你的去处可由你自行决定”“大人,民女要跟随母亲”“好”“大人,民女还有一事民女从今日起改姓王,从此与田茂财再无瓜葛”“准”“谢大人谢青天大老爷”母女二个喜极而泣。“林寂”李大人又说。“草民在”“你殴打田茂财也是事实,本官判你赔给田茂财500铜钱,用于就医,你可愿意”“民女愿意”林寂回答。大事已成,林寂不愿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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