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说话,二人一骑就这样安静地向城外跑去。七拐八绕地,他们来到一处安静的田庄外。守门的人见是白泽,忙跑出来开了大门将二人迎入庄内。“公子,您来啦”“恩”白泽点了下头,将马骑入院内。“这是谁家”“我家”“你家你不是”“前不久买的”“”有钱人任性啊进入院中,白泽跳下马来,伸手想扶林寂,林寂却灵活地自己从马上跳了下来。白泽撇撇嘴,收回了手。“公子,您怎么来了”管家白伯收到消息,从内院跑了出来。“今晚要住在这吗”白伯问,用眼角看了看林寂。这可是自家主人头一次带女人回来。“不”“哦哦那晚上要在这用膳吗我好让人先备上”“也不”白泽拉了拉林寂的袖子,示意跟着自己。“你去忙”白泽对白伯说。“是”白伯收到命令,退下了这院子比自己家大上好几倍,却没个人影,显得空荡荡的“她们可以过来看庄子”白泽见四周无人了,便带着林寂边往内院走边说。“这我要问问她们我还不知道她们有什么打算呢”“好”“白泽,谢谢你,这件事我真的很愁”“”听到她又开始叫自己的名字,便想明白了刚才林寂为什么别扭,白泽的眉头轻轻一抖。“我呢本来只是因为她们和我家有着相似的遭遇,所以我为了我娘安心,也为了我自己安心,出手管了这事,可我能力有限,发愁暂时要如何安置她们才好现在她们能有了这个去处,我也就放心了”“如果是你和你娘呢”“是我们我没办回答虽然我们也有过差不多的际遇,但有一点不同,我们比她们有钱足够买间房子,做个小生意。”“如果你们来这住,也可以”“算了,我家的铺子正是上升期,我要多多赚钱”林寂尽显财迷本色。“如果我哪天不想干活了,我就来”林寂随口一说。“哦”白泽看着她,想着这话的意思。庄子很大,白泽带着她到各处走了走。正值冬季,园子里仅有的几棵树都是光秃秃的。“这庄子都没人住吗”林寂问。“有几个下人我偶尔来”“太奢侈了”林寂感叹,“这庄子要多少钱”她好奇。“不知沈凌找的”“那你刚才还说我是有钱人,这可是赤裸裸的讽刺”“不一样”白泽一本正经地说。“有什么不一样”“你的钱自己赚的”“那你的钱难是不成偷的抢的还是拼爹”“差不多”“偷的抢的”“不”“拼爹”“恩”白泽肯定的理所当然。“富二代啊”林寂顿时羡慕,会投胎也是一种能力。她勉勉强强算投过二次胎的,不算差,但也不算好“什么叫富二代”“就是你爹超级有钱,然后你借光,什么也不做用”“恩”白泽在思考。“富四代”“行吧,几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个好祖宗”林宗有时候就觉得白泽这种一本正经的没有幽默感特可爱“不过你也不用太介意,会投胎呢,说明你上辈子做好事了”“你信这个”“以前不信,现在信了”林寂说,她都穿越了,还有什么资格去质疑迷信事件。到了一间正房的花厅,一位小厮将门打开,将二人让进去。二人在桌前落坐,小厮出去端了一个炭炉回来,烧上一壶热水。白泽亲手取了茶壶装了茶,注了水“你怎么自己泡茶”“习惯”“还挺勤快”林寂坐在桌前,看白泽一遍茶倒掉,又注了水之后给她斟了一杯“大红袍”白泽介绍。“我对茶不太内行”“你家的茶味道还可以”能从白泽嘴里说出还可以,林寂觉得自己应该烧高香。“我娘很懂的可是我们县里人喝茶,大多没什么讲究,我只是偶尔见我娘会弄这些,我静不下心来”“你像男孩子”“还好吧我觉得我内心还是很细腻的”林寂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白泽。“白泽,我有件事想听听你意见我一直在犹豫”“是什么事”“明年府试后我幼弟会拜到南风书院齐先生门下,要到洵州求学,我有点不放心。想着我们是不是也要一起搬过去”“男孩子总要独立的”白泽喝了口茶,“不过,搬去洵州很好”“是啊,平阳这个地方呢,虽然过得安稳,但资源有限,我希望家里的生意能有更好的发展,静儿也可以走出去开开眼界”“那为何犹豫缺钱,我有”白泽说。“不不不不不是缺钱”林寂虽然没实现消费自由,但真的没脸大到用别人的钱。“只是,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我自己就无所谓了,可是我现在有一大家子人呢”“有我在不算人生地不熟”“你家在洵州”“算是”“算是,是怎么个意思”“大多数时间会在”“哦哦哦”林寂明白了。就是工作多到满天飞,但总要有个落脚的方。“舍不得这里”“并不太会老实说呢,我对平阳没什么深厚的感情呢”林寂说的实话,才来了半年而已,“对平阳谈不上爱或者不爱这里也不是我们的故乡。但李大人特别好,所以在平阳做事倒是可以随性一些。”“可要在此用膳”看时间不早了,白泽部。“不了吧你刚才不是说不在这用晚膳吗”“不想吃他们准备的”白泽很坦白。“吃过饭,再回去,会不会太晚了”林寂看看天色。“那好吧”白泽目光黯淡了下来。林寂真的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什么呀,这都什么呀,看着白泽那眼神从试探到失望,她为什么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