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若雪话说到最后,嘴角差点扬上天。

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要多自恋就有多自恋。

“我建议你下车吹吹风,清醒一下脑子。”

陈少天面无表情的泼了盆冷水。

你!

孔若雪美好幻想被打破,愤怒地瞪大美眸,赌气道:“下车就下车,谁稀罕。”

她偏不信陈少天真能把她扔在大桥上。

轰轰!

怎料车门刚关好,陈少天一脚踩下油门,毫不留恋地疾驰而去。

徒留孔若雪一人在风中凌乱。

“王八蛋,气死我了!”

孔若雪原地直跺脚,差点把肺都气炸,完全不记得陈少天是她救命恩人,心里更无半点感激之情。

有的全是愤懑!埋怨!

陈少天返回酒店,按下门铃。

徐子欣一开门看到陈少天没事,露出了嫣然笑容:“桌上给你留了糕点。”

“好。”陈少天点点头,走进房间。

也就是路过徐子欣之时,让徐子欣闻到了淡淡酒气以及丝丝香水味。

徐子欣先一怔神,接着蹙了蹙眉。

不过她并没有立刻指出来,而是坐到桌旁,给陈少天倒了一杯水,问道:“跟庞达在酒桌上谈得怎么样?”

她在暗示,想要陈少天主动解释。

“没有喝酒。”

陈少天摇摇头,“我帮他除了身体里的瘴气。”

“作为感谢,他决定降价,而且明天邀请我们明天共进晚餐。”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更何况是陷入爱河的陈少天,这一刻十分木讷,完全没有摸清徐子欣的想法。

“嗯。”

徐子欣微微颔首,“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吗?”

她一双美眸,审视着陈少天,心里已经有些着急了,迫不及待地想要陈少天解释身上香水味从何而来。

陈少天一怔,迟疑几秒回道:“今天恰好碰到了梁兴云,他告诉我,送给姥姥的寿礼是孔若雪换的。”

他本来不想说这事,但是察觉出徐子欣目光中的异样,便说了。

只可惜陈少天意会错了。

“哦。”

徐子欣点头,接着道:“我先睡了。”

她不冷不淡地说完,转身就朝卧房走去。

一对亮丽美目中,夹杂着丝丝泪光。

回想来了省城之前,陈少天向她保证的情景。

她伤心了,难过了。

她相信陈少天,才不给陈少天打电话查岗,结果令她大失所望。

她不相信聪明的陈少天会不懂她话中意思。

那么,陈少天一定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想以此蒙混过关。

当徐子欣走进卧房的那一刻,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陈少天莫名的一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但紧接着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得太多。

人都是爱情里的傻瓜。

无论徐子欣,还是久经沙场,历经生死,救治过万民的陈少天,都会盲目。

孔淑贤见女儿泪眼朦胧,问道:“这是怎么了?难道小陈今晚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

身为过来人的孔淑贤,一下子就猜到了。

“我在他身上闻到香水味儿,而是他跟我解释,他竟然故意装不懂。”

徐子欣轻咬嘴唇,委屈巴巴的诉苦道。

那眼泪更是不听使唤的啪啪往下掉。

“傻孩子,男人都是直肠子,你光暗示有什么用啊?”

“妈帮你去问,要是那小子真像我说的一样,跟老板喝花酒,咱们立马回龙海,永远不跟他接触!”

孔淑贤一边给女儿擦眼泪,一边安慰道。

她才刚刚提醒女儿要留心,结果陈少天就犯事儿了?

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恐怕其中有什么误会。

徐子欣乖乖点头,心里很忐忑,脑袋里更是一团糟。

她打算趴在门边,竖起耳朵仔细听听母亲和陈少天的对话。

不愿意错过任何细节!

孔淑贤到卧室外。

“阿姨。”

陈少天一看孔淑贤做到自己对面,不由得紧张起来,放下了手中糕点。

“别紧张你继续吃,阿姨就想找你聊一聊。”

孔淑贤笑笑道。

可越是这样,陈少天就越慌,好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学生,等待批评。

“小欣呢,从你身上闻到了香水味儿,他脸皮薄不好问,就让我来问问你。”

孔淑贤没绕弯子,直接挑明话题。

听得此话,陈少天倒是不紧张了,反而是偷听的徐子欣,手心全是汗。

甚至连神经都紧绷成一条弦,焦急等待陈少天的回答。

“阿姨,我向你保证,绝对没有喝花酒。”

陈少天解释道:“我在见庞达的地方撞见梁兴云把醉酒的孔若雪带进男厕所,想要图谋不轨。”

“于是我把孔若雪救走,给她施针解酒。”

“如果有香水味,那应该是孔若雪的。”

“监控和认证我都有,绝无半点谎言。”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看不出丝毫慌乱。

“阿姨信你。”

孔淑贤点点头,“明早呀,我让子欣给你道个歉。”

她说完就笑着回了卧房,心想:我这女儿啊,跟小陈在一块,真是欢喜冤家,剪不断,理还乱。

陈少天这时候才回过味儿,难怪刚刚感觉徐子欣有点怪怪的,原来是吃醋。

他想着想着,竟是乐了。

吃醋代表什么?

代表这徐子欣在乎他,心里有他,爱他。

那他一定要保着徐子欣横扫省城,入燕京,掌龙皇集团!

尽力要子欣理解生父的苦心!

再与十八年前逼师父一家离散的那伙人,争个高低!

孔淑贤进了卧房,看到徐子欣一扫阴霾,搁那喜笑颜开,便打趣道:“看看你那还有女孩子家的样子,嘴巴都要笑歪喽。”

“哪有,您净胡说。”徐子欣急忙否认,还撒了个娇。

孔淑贤没再说什么,暗暗祈祷:老天爷,希望你能让我女儿幸福,别让她再走我的老路。

也是当夜。

梁家别墅。

楼上房间里,梁兴云躺在床上,手脚缠绕着层层纱布。

还未有苏醒的迹象。

而楼下客厅,有一名五十多岁的男人坐着,穿戴华贵,脖子挂着一串玉佛珠。

但脸色极为阴沉,眼中透露着深深杀意。

此人就是梁兴云的父亲梁霸!

手段狠辣,城府颇深。

却也左右逢源,人脉极广。

如今地位比孔家还要高!

“梁爷,少爷被打的事情查清楚了!”

这时,一名保镖匆匆跑进客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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