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风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毕竟,这话实在太雷人了些。
西装医师更是大眼一瞪,满脸怒色。
他瞪着杜风,喝斥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子?”
“我用师传的天门十六针,为骆老驱毒治伤,你居然敢说这么难听的话?真是胡说八道,乱放狗屁!”
他旁边那位二十几岁的白脸弟子,也是一脸怒色地瞪着杜风。
“你是什么人,竟敢用这么难听的话,质疑我师父的医术?”
“有我师父在此,连何老先生都要靠边站,哪轮得到你说话?!”
这位弟子,狠巴巴地喷着杜风,好像杜风跟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爷爷,他们是什么人?”
何雪晴低声问道。
对这西装医师师徒俩的来历,她也是十分好奇。
因为,今早她离开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这俩人的。
“我来介绍一下吧。”
说话的人,正是骆家的长子,骆名刀。
“这位是陈荣昌陈神医,陈神医是明州地区鼎鼎有名的中医泰斗,和家父是多年的朋友,这次来临州办事,顺便来找家父叙旧,正赶上家父受伤中毒这事儿。”
“至于这位年轻人,是陈神医的得意弟子,刘良!”
骆名刀介绍完了这对师徒,当然也得介绍一下杜风。
“这位小友杜风,是何神医的孙女何小姐推荐来的,在医术方面,杜小友应该也有着高深的造诣……”
他这番介绍,听起来好像也挺尊重杜风的。
可只要细细一品,就能品出这话里的意思来。
他话里的“应该”二字,就显得他并不怎么看好杜风。
否则的话,他就不会用“应该”这种不确定的词了。
“哼哼!高深的造诣?”
“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高深的造诣?”
陈荣昌盯着杜风,冷笑道,“小子,敢跟我徒弟比比医术么?”
对这人的挑衅,杜风直接无视。
“你这位神医,还是看好你的针吧!”
“你这只得了七分真传的天门十六针,把骆老体内散向四肢的毒素都压到了一处,我料不出半分钟,骆老必会口喷黑血!”
杜风看着骆老,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敢小看我的针法造诣,还敢说这种狂话,简直是放屁!”
陈荣昌顿时大怒。
因为杜风一句话,他就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还口出污言,一点神医高人的形象都不顾了。
“如果半分钟内,骆老安然无恙,你必须给我师父磕头道歉!!!”
陈荣昌的徒弟刘良,也冲着杜风叫嚣起来。
“好,可以!”
“不过,如果骆老被我言中,那你冲我乱吼乱叫,可得给我磕头道歉!”
杜风也不会惯着这刘良。
“没问题!”
刘良倒是爷们儿,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下来。
就在这时。
只见骆老那平静而惨白的脸色,忽然为之一紧。
下一秒。
噗!
骆老猛的一张嘴,一大口黑血,直接喷到了半米之外!
看到这一幕。
除了杜风之外的所有人,彻底惊呆了。
他们都没想到,杜风的话居然这么准,真就不到半分钟,真就喷了一大口黑血!
“父亲!!!”
“爹!!!”
骆名刀,骆名剑和骆名拳三人,顿时惊叫出声。
“这……这……”
陈荣昌震惊过后,整个人直接慌了,拿针的手都哆嗦了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这其中的门道儿,他现在都还没搞懂。
“师父,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的……”
刘良也是一脸震惊,然后一脸心虚地看了杜风一眼。
“想不到,还真被你猜中了……”
他看着杜风,硬着头皮说道。
看他的样子,他并没有向杜风磕头道歉的意思。
这要是换个时候,杜风会让他说到做到,但眼下当然是救治骆老要紧。
像他这种歪瓜裂枣,磕不磕头的,杜风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了。
“爹,爹!你怎么样?”
“大哥二哥,这可怎么办啊!”
看到老爹面如金纸,奄奄一息的样子,骆家三兄弟,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骆老危在旦夕,还不快请杜神医出手?!”
一旁的何神草,大声喊出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当头棒喝一般,让骆家三兄弟一下明白了过来。
“杜神医,对不起,刚才实在是失礼了!”
骆名刀向杜风连连抱拳。
“杜神医,您医术高超,深藏不露,一定有救治家父的办法啊!”
“杜神医,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一定要高抬贵手,救救家父!”
骆名剑和骆名拳两人,也是一脸央求地看着杜风。
他们三兄弟算是明白了。
这个一身西装,态度十分傲慢的陈荣昌,不但救不了老爷子,反而会令老爷子的情况越来越糟。
此间,能救老爷子一命的,无疑只有这位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年轻人,杜风!
看到骆家三兄弟态度如此诚恳,杜风大手一挥,表示没往心里去。
“现在,我要行针为骆老拔毒!”
“借何神医带的银针一用!”
“所有人,都退到五米之外!”
杜风一边说着,接过何神草递来的银针袋。
骆家三兄弟,立刻退到五米之外。
陈荣昌却还坐在床沿边上,慢慢地拔着银针。
“你怎么还不走开?”
杜风冲他喝问。
“你急什么?”
“既然你要重新行针,再急不也得等我拔出针来?”
他瞪了杜风一眼,脸色又恢复了傲慢。
以他明州中医大师的身份,高傲了几十年。
就算他刚才在杜风手上吃了憋,丢了脸,他也不可能彻底向杜风认怂。
“像你这样拔针,等针拔完的时候,骆老也不用治了!”
话音方落。
杜风不再客气,冲着他的胸口出掌一撩,出手驱赶!
“哎哟卧槽……”
陈荣昌一声惊呼,被胸口袭来的这股大力撩得连连后退。
要不是刘良及时扶住了他,他早就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了。
杜风把他赶开后,立刻坐上床沿,双掌伸出,贴在了骆老的后背上。
何神草和陈荣昌都是一脸奇怪,不知道杜风这是在干什么,不是要拔针的么?
“喂,你小子,在搞什么飞机!”
刘良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