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徒弟刘良那发狂般的眼神,陈荣昌吓得直接倒退了两步,和刘良保持安全距离。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暗中包养刘良女朋友的丑事,居然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而且,这事儿来得实在太突然了!
情急之下,他眼珠一转,已经想到了说词。
“老婆,我冤枉啊,这根本是没影的事儿!”
“我跟刘良的女朋友,根本不熟,我连她手指头都没碰过,怎么可能像你说的这样?”
“这必然是她跟刘良串通好了,捏造事实,无中生有,想讹咱们一笔钱呢!”
“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绝对不能中他们的奸计啊!”
陈荣昌一副含冤莫白的样子。
“草泥马!都这时候了,你特么还不承认!”
电话那头,他的老婆却像母老虎一般吼了起来。
“刘良的女朋友小陶,她把你给她转账的记录,开房的记录,还有你们干那苟且之事的丑照,都让我看了!”
“她还把怀孕的检测报告也让我看了!”
“你个臭不要脸的老头子,你把人家搞怀孕了,人家开口索要一个亿的赔偿金!否则就要把这事公开,让你陈荣昌成为过街老鼠,彻底身败名裂!!!”
听到老婆的怒吼。
陈荣昌彻底惊呆了,也不再说什么狡辩的话了。
因为他知道,狡辩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
他的手哆嗦着,情绪变得十分激动。
“你个死老头子,草泥马你说话啊!”
“老婆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我是被小陶这个蛇蝎女人给祸祸了!她这个心机婊,狐狸精,她跟刘良都是冲着咱家的财产来的啊!”
“老婆你等我,我现在人在临州,马上回明州解决这件事……”
他正说着。
一旁的刘良,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左手揪住陈荣昌的领带,右手的拳头狠狠打向他的老脸。
“陈荣昌你个畜生,你居然对我这个弟子的女朋友下手,你简直就是衣冠禽兽,你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嘭嘭!
“难怪你和小陶对视的眼神,总是有点怪怪的,原来你们俩早就好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亏你还让我对她好点,你个人面兽心的老东西,我特么打死你!!!”
嘭嘭!
刘良嘴里唾骂着,一拳又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陈荣昌的老脸上。
这么几拳打下去,陈荣昌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流血,领带都被鲜血染红了。
“小良你听我解释……你那女朋友小陶,她根本不是什么好鸟啊,我也是被她祸祸了啊……”
陈荣昌一边招架着,一边狡辩。
“草泥马还敢狡辩!!”
看到这师徒俩打成一团,骆家三兄弟的脸色很难看。
这可是在堂堂骆家,这对师徒,实在太不上场儿了!
“陈大师,既然你家里有事,我们也不便多留,这就请回吧!”
“来人,送客!!”
骆名刀话音方落。
两位人高马大,穿着黑色蜈蚣扣对襟褂子的武师,立刻将这对师徒俩推搡了出去。
这师徒俩一走,屋子里一下安静了很多。
“杜哥,佩服,佩服啊!”
何雪晴美眸流转,一脸崇拜地看着杜风。
“想不到,杜哥除了在医道和武道方面有惊人的造诣,在相术方面的造诣也是登峰造极啊!”
刚才,杜风断言陈荣昌不出十分钟,必会有色字劫。
果然,这话说出去也就不到两分钟,他就遭劫了。
这在相术中,就是铁口直断的神通!
“不敢说登峰造极,要看陈荣昌这种人,还是能看个八九不离十的。”
杜风也没有太得瑟,更没有解释自己这铁口直断的神通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并不能算是相术,而是望气术!
通过观察一个人脸上的气色,来判断他的生死祸福,情缘定数。
望气术,是比相术要高深得多的神通,杜风也只是得了恩师红象大师七八分的真传。
不过,凭这七八分的真传,看人的善恶福祸,基本是出言必中。
“唔……”
这时,在床上打坐的骆武夫,嘴里发出一声轻哼。
他前胸后背插满的银针,那持续了很久的震颤现象,渐渐停止了。
他的脸色,也变得更加红润了。
“杜神医,经过您的绝技治疗,家父中的毒,想必无碍了吧?”
骆名刀恭敬地问道。
“嗯,我现在为骆老退针,骆老身上会出一层黑血,等黑血流尽,流出红血时,再请何老开一剂温养的方子,骆老也就彻底痊癒了。”
杜风向一旁的何神草微微一笑。
何神草知道,杜风这是给自己留面子呢。
以杜风的医术,要开个温养的方子,那还不跟小混混在烧烤摊上点个串儿一样容易?
之所以让自己开药,就是为了维护一下何家的面子。
“呵呵,老朽真是惭愧啊!”
“凭杜小友的颤针绝技,就是不开任何温补方子,骆老也绝对会痊愈如初!”
“既然杜小友有这一番美意,老朽也就画蛇添足,给骆老开个温养的方子!”
在何神草写下药方的同时。
杜风再次施展内劲还针的绝技,双掌吐出内劲,骆武夫前胸后背的肌肉瞬间一绷。
唰唰唰……
几十根银针,瞬间反弹出体外。
银针一退,只见骆武夫的毛孔中,果然渗出一层黑色的污血。
几分钟后,污血渗完,血色变为了红色。
杜风又连出两指,点击骆武夫前胸后背的两处穴道,毛孔中正在渗着的鲜血,立马就止住了。
此刻。
骆武夫一下睁开了双眼。
只见他目光炯炯,脸色红润有光泽,就像刚睡醒了一大觉似的,气色十分不错。
骆名刀三兄弟,不用问也知道,何神草刚才的话并不是夸张。
老爹体内的毒,已经完全排出,彻底好了!
“杜神医,救命之恩,骆家没齿难忘!”
“请受我三兄弟一拜!”
骆名刀激动之下,和身旁的两位兄弟,冲着杜风一抱拳,然后便要跪拜下来。
“三位叔叔,使不得!”
杜风立刻制止了三人。
“恩公,你是我骆家的恩人!”
“大恩不敢言谢,今后恩公的事,便是骆家的事!”
“只要恩公吩咐一声,骆家上上下下,愿为恩公赴汤滔火,效犬马之劳!”
骆武夫大声说着,从床上一跃而下,冲杜风抱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