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袋被抛起到天花板的高度后,在下落时,里面的两根银针便掉落了出来。
杜风如穿花蝴蝶一般,在床前快速游走着。
嗖嗖!
挥手射完手里的两根银针,双手一抄,正好将落下来的两根银针接在了手里。
杜风突然原地跳起,如猿猴一般,在大床的正上方,施展出一个华丽的后空翻。
这个后空翻,直接翻越了整个大床。
而在翻身之时,双手同时一扬。
最后的两根银针,又射入骆武夫的两处穴道中。
至此。
杜风稳稳落地,仍然站在施针前的位置。
他气定神闲,目视前方床上的骆武夫,好像刚才根本没有移动过。
只见骆武夫的前胸后背,再次扎满了银针。
神奇的是。
每一根银针,都保持着轻微的震颤,令骆武夫的皮肉都跟着震颤了起来。
骆武夫的脸色,却由刚才的黝黑暗沉,渐渐转为红润。
显然,经过杜风的一番施为,他已经渐渐转危为安了。
“施颤劲,行颤针!”
“这失传千年,神乎其神的绝技,非武道和医道融会贯通的绝顶高手,决不可为!”
何神草胸前的白须飘动,老脸激动地看着杜风,好像看到了医道祖师似的。
“原来,这就是施颤劲,行颤针,果然牛逼……”
刘良喃喃说着,看杜风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
他都顾不上师父陈荣昌了,眼睛只顾着看杜风。
看到他这副模样,陈荣昌很不满意。
“小良,看什么看,赶紧去给我找点卫生纸来,没看师父我流鼻血了么!”
他低声斥道。
刘良却没有动弹,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杜风。
“师父,这杜风的医术,简直是登峰造极,出神入化,可比我们强太多了啊!”
“以我们的医术,跟他相比就是天上地下,完全没法比啊!”
他一边说着,向杜风一抱拳。
“杜先生,我对你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想求你收我为弟子!”
一听他这话,杜风都吃了一惊。
这小子,脑子里装的啥?
居然能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来?
这简直就跟一个屌丝,想求月宫里的嫦娥做他女朋友一样可笑!
“杜先生,你以为我没有诚意吗?”
看到杜风不说话。
扑通一声,刘良果然跪在了杜风面前。
“我向你下跪磕头,行拜师礼,一生以你为尊!”
刘良昂着头,一脸真诚地看着杜风。
看他这副模样,杜风也真是乐了,不禁微微一笑。
“杜先生,你笑是什么意思?你是答应了吗?”
他满脸惊喜地问。
“刘良,你就别做梦了!”
说这话的,却是一旁的何雪晴。
她忍不住吐槽道,“就算你师父陈大师,在杜先生眼里都不够看的!”
“就凭你,还想拜杜先生为师?”
“你怎么不去找世界首富认干爹?”
“你是来搞笑的吧!!!”
何雪晴连喷了这好几句,还特意看了陈荣昌一眼,心里可算是痛快了不少。
刚才,陈荣昌喝斥她爷爷何神草,嫌他和杜风说话太吵。
当时她心里就有气,一直忍着没发作。
现在趁机吐槽刘良,也算是打了陈荣昌的脸,帮爷爷找回场子来了。
刘良一脸尴尬。
看到杜风那冰冷的眼神,他只能尴尬地站了起来。
啪!!!
不料。
他刚刚起身,满脸怒气的陈荣昌大手一扬,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混账!没出息的东西!”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真是看错你了!”
“这个杜风,他不知道从哪学了点旁门左道,哗众取宠是真有一手,论到实实在在的医学造诣,他能跟师父我比吗?”
“在明州,师父我可是医学泰斗,是明州的权威,学生弟子几十上百人!论影响力,他再过三十年,能赶得上我吗?!”
陈荣昌大声咆哮。
此刻的他,就像卖瓜的王婆一样自卖自夸,而且鼻血满脸,气极败坏,没有一丁点大师泰斗的风范。
他这么挑衅杜风,一旁的骆家三兄弟,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他们很想顶撞陈荣昌几句,但碍于身份,实在不便开口。
毕竟,陈荣昌一来是客,二来又是骆武夫的朋友,再说又是他们三兄弟的长辈。
杜风却盯着陈荣昌,冷冷一笑。
“是,你说的没错,论到在医学界的影响力,我没法跟你比。”
“你博了个医药泰斗的名头,医术只是三脚猫,赚钱的本事却真不小!”
“赚了钱养女人,玩女人,这方面的功力,你可就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
这话一出口。
满屋的人都是大吃一惊。
也不知道杜风是张口就来,还是发现了陈荣昌不为人知的一面?
只见陈荣昌先是一怔,随即脸色大变。
“放屁,简直是放狗屁!”
“我陈荣昌堂堂正正,赚的钱光明正大,玩的……我家里只有老妻一位,什么时候碰过别的女人!”
“你这小子,心如蛇蝎,居然含血喷人,败坏我老人家半生积攒的宝贵名誉!”
“我警告你,我将保留追究你法律责任的权利!!!”
陈荣昌咬牙切齿。
这句警告,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杜风却微微一笑,把他这番话当屁听。
“陈大师,我看你色心炽盛,色宫浮动,色字之劫已至目前!”
“我料不出十分钟,你必有色劫加身!”
“到时候,你丑事败露,身败名裂,你这大师,是师父的师,还是湿润的湿,你可就藏不住了!”
话音方落。
只见满屋子的人,脸上都不禁露出期待之色。
毕竟,杜风把话说得这么满,这么绝,实在是引人拭目以待。
“好!小子,十分钟之内,我要是没这没那的,我让你跪下来给我磕一百个头道歉!!!”
“骆家的三位侄子,你们要给我这个长辈主持公道!”
陈荣昌真是气疯了,把压力施加到了骆家三兄弟身上。
骆家三兄弟点了点头,这事儿只能随机应变,总不能真让杜风这位骆家的恩人磕头下跪。
叮叮叮!
这时候,陈荣昌的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
看到是老婆的电话,他很放心地接了起来。
“老婆,什么事?我正在看病呢。”
“草泥马!是给美女看病吗?你个老不死的,居然敢背着我养小三!养的还是你徒弟刘良的女朋友!兔子不吃窝边草,草泥马你这是伤风败俗啊……”
听到电话里师母的怒骂声。
只见刘良先是一愣,随即双眼发红,如发了狂一般地看向师父陈荣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