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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和窃听器相联的电脑里传来花先生的声音“公司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
花太太说“这么晚了”
花先生笑笑,“那帮蠢下属把事情办砸了,我去善后,十一点回来。”
“那你路上小心。”
然后下面传来车声,陶月月和王冰从窗户往下一看,只见花先生把自己的车从车库开了出来,准备出门。
陶月月喃喃道“交易居然这么突然。”
王冰说“赶紧跟踪吧”
“走,我叫上小冯。”
小冯听见二人谈话,已经整装待发,他们发车停在小区外面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步行离开小区之后,小冯去取车,陶月月站在树丛里,看花先生把车停在路边,他讲了一会电话,一辆卡车开来。
车上跳下一名大汉,正是之前跟随花先生的,他和花先生交谈了几句,二人各回各车,准备出发。
王冰在电话里催促,“小冯你快点,他们要出发了。”
“等下”陶月月说,“这辆卡车是空的,你看轮胎。”
王冰说“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他们应该有分级仓库,肯定是开着空车去提货,然后送到客户手中。”
陶月月心存疑惑,说“他的短信是怎么说的”
王冰说“就一句,今晚送货。”
陶月月沉吟道“突然要送货,不太对劲,之前我们假扮张灵团伙的时候,是先钱后货。今晚这趟不是送货,是试探,他想看看有没有人跟踪自己。”
王冰苦笑,“月月,你太谨慎了,花先生没这么聪明。”
陶月月摇头,“他就是这么聪明,这么大一个犯罪集团维持到今天,首脑必须是谨慎狡猾的,总之,今晚按兵不动。”
王冰觉得放过线索实在可惜,但陶月月执意如此,也只好照办。
到了晚上十一点,花先生才回来。
过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仍然是一辆空卡车开到小区外面等花先生,然后两辆车一起出发,王冰有点着急,说“月月,如果他真的在送货,我们可就错过了天大的线索”
陶月月说“不,我现在更加坚信,他在放烟幕弹,为什么要让空卡车停在小区外面,为什么一辆豪车和一辆卡车一起走,这不是更加显眼么”
王冰说“也许他在试送货路线,就像踩点一样。”
陶月月坚决地说“还是按兵不动作为交易的主导方,他绝不可能先货后钱,在拍卖开始之前,他是不会发货的。”
王冰叹息,“好吧,但愿你是对的。”
陶月月说“今晚kk会飞过来,我们去接他。”
王冰说“你今晚就要行动吗”
陶月月笑道“偷偷摸摸的事情不是晚上更好,后天拍卖就开始了。”
于是三人来到机场,kk下了飞机,看见陶月月很激动,过来拥抱,被陶月月用手挡住,kk埋怨道“真是的,我刚刚九死一生,连个拥抱都不愿意。”
“什么九死一生”陶月月说。
“飞机在天上遇到什么乱流,晃得可厉害了,我连遗嘱都想好了。”
陶月月笑笑,“要不要给你换条裤子这是正常现象,离九死一生还远着呢”
kk说“大老远赶过来,有啥好吃好玩的,不给我整个接风宴吗”
陶月月说“干活”
四人坐车来到拍卖行,陶月月说明要偷的东西,kk面露难色,“这里面有保险柜的,你叫我撬保险柜合法吗”
陶月月说“我们不是要偷东西,只是要看藏在画里的信息,这一步对我们的计划来说至关重要。”
kk咂舌,“月月,你可是越来越大胆的,老陈从来不会干这种事情。”
陶月月说“陈叔叔那时候对付的,也就是一些杀妻的普通人,我们现在可不一样,犯罪团伙。”
kk说“我先进去看看吧,我不确定有没有警报器,如果警报响了,你们想法子去公安把我捞出来。”
王冰说“我和你一起进去。”
陶月月说“我也去。”
拍卖行是个仿苏氏建筑,很雄壮,kk绕着建设走了一圈,寻找哪里有破绽,这时王冰说“拍卖品会存在这里吗”
陶月月也想起来,“好像不会,应该会由专门的押运公司保护。”
那些画虽然只是花先生随便涂鸦的,但它们也会走正常的流程。
陶月月犯了愁,“如果是专门的押运公司,要怎么搞到手。”
王冰提议“以警方的身份说要检查。”
陶月月摇头,“我们手上没有搜查令,公司如果拒绝配合呢再说这会让我们暴露,拍卖之前突然有警察要求看画,传到花先生耳朵里,交易肯定会取消的。”
“说的也是”
kk说“甭管怎么样,画肯定会送到这儿来是吧我进去踩个点,看看哪里方便下手,到时候想办法。”
“也行,那我们怎么进去”
“你看那个窗户。”kk指着上方。
陶月月抬头仰望,那是一扇通风窗,很高,她说“太高了。”
kk自信一笑,“对于专业盗贼来说,那就是一扇敞开的门。”
kk从背包中取出绳子和飞爪,王冰惊讶这种东西是怎么通过飞机安检的,kk把飞爪甩起来,往上抛了几下,顺利挂住金属窗栅,他猛的一扯,窗栅掉了下来。
陶月月害怕那东西掉到地上发出响声,但是kk却轻盈地接住,然后绳子绑好,背在身后,他解释说上去之后再装上,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王冰佩服他的细心,说“你该不会真当过贼吧”
kk嘿嘿一笑,“警察没发现,那就是没有。”
陶月月怕他嘴瓢说出以前的经历,提醒道“专心干活。”
她想起一个段子,监狱里锁打不开,狱警提来一个小偷惯犯,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然后他就被扔进了禁闭室,小偷喊冤,狱警说“你开锁的铁丝是从自己身上掏出来的,不关你关谁”
kk以前肯定是干过贼的,他说自己“白璧无暇”,也就是从来没失手被捕过,这是江湖中人最高的荣誉。
要是在这里透露自己的“光荣事迹”,回头王冰或者小冯再把他扭送派出所可就搞笑了。
kk继续扔飞爪,钩住窗户边缘之后,他扽了几下,确定足够牢固之后,双手交替攀着绳索往上爬,脚踩着砖墙的缝隙,王冰在下面看觉得很惊险,然而kk却游刃有余、如履平地。
很快kk双手攀住了窗户,他轻盈地爬进去,回身将窗栅装好,几分钟后,一楼一扇窗户打开,kk笑着招手“二位,请进”无限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