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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历经校长絮絮叨叨的国旗下讲话之后,终于放假。
出校后联系了经常坐他车的大叔,大叔帮我们把行李放上后备箱,然后去拉别的客人了。
……
我是能理解大叔想要赚钱的心啦,但是——我看着越来越拥挤的车内,这TM也太多了吧!
我是靠窗坐着的,大叔一直在拉客,很快车座就挤满了,最后一排挤着四个人。乌鸦旁边坐着女生,他看上去很不自然。
晓:“乌鸦,要不……我们换下位置?”
旭:“不、不用。”
晓:“真不用?”
旭:“滚。”
然而过了一会儿。
旭:“晓……”
晓:“嗯?”
旭:“我可以……跟书包换一下位置吗?”
乌鸦指指我怀里的书包,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没有立马回答,用得意的眼神看着他。
旭:“嘶,可不可以!”他急了他急了,哈哈,不闹了。
晓:“嗯,来吧。”
我拿下书包放在我和他之间,他稍微站起,坐到了我的右腿上。
晓:“这么坐着舒服吗?”
旭:“凑合。”
晓:“行。”既然乌鸦没有觉得硌,我就继续玩手机了。
其实我是晕车的,一直都晕,每次我在车上玩手机,都会有人说我。但其实,我只要全身心投入地玩手机,是不会晕的,很多人说奇怪,但是真的有用。当然也有人问,要是长途车,我手机的电量撑不过怎么办。也没关系,我也有低电状态的一套方案——听歌,但不能听中文,要听外语,英语日语都行。听的时候把声音稍微开大一点,去听清里面的每一个单词,偶尔点开屏幕看看自己听对没有,还能练听力。
……
玩着玩着抬头,看见乌鸦正抵着前座的靠背。
晓:“乌鸦,你困吗?”
旭:“有点。”
晓:“不介意的话,你可以靠在我身上睡。”
旭:“……不要。”
不管了,随他吧。反正一会他真的不舒服还是会靠过来的,就像刚刚要和书包换位置一样。
……
结果并没有,他就一直坚持着这个姿势睡觉。
旁边两个女生也还没有下车的意思,我的腿好麻。我想起上次电影院里,他靠着我胳膊睡觉的事,但是这次,我要叫醒他。不是因为麻得受不了,是因为我想顺便叫他换个姿势。
晓:“乌鸦。”我拍他的肩。
旭:“干嘛……”
晓:“我腿麻了,你起来一下,换只腿坐。”
乌鸦扶着前座的靠背稍微站起来,我移开右腿。
晓:“乌鸦,侧着坐,靠在靠背或者靠我身上都行,舒服些。”
我把他按坐在我左腿上,他很听话地调整腿部,侧坐在我身上。然后,靠在了我身上。
我是没太想到的,我还专门说了靠前座靠背也可以的,我以为他不太想靠我。
我听见旁边两个女生小声议论的声音了,但听不清说的什么。靠,是谁昨天说不要在外面那么亲密的啊!
旁边两个女生下车后不久,我们也下车了,但是期间我并没有叫醒他从我腿上下来。
旭:“腿麻了吧,对不起。”
晓:“没事。”
旭:“下次还是我们俩换位置吧,不麻烦书包了。”
晓:“噗,嗯。”好可爱好可爱。
约定的时间是六点,一向准时守约的的我五点就拖着乌鸦出门了。
旭:“哪家自助啊?”
晓:“田家小馆,吃过吧。”
旭:“你初中带我去过。”
晓:“嗯哼~”
坐公交到达目的地,我们找了个靠窗的八人桌,热上了锅,点了饮料,耐心等他们到场。
第一个到的是张逸,就在我们后脚,他真准时,哼哼,奖励他一朵大红花好了~
逸:“哎?到这么早?”
晓:“主角可不是就要早点儿吗?”
逸:“也是。”说完,张逸一屁股坐在乌鸦旁边的旁边,在和乌鸦对视了一眼之后,他又换到乌鸦旁边的位置。
嗯?不是,你们什么情况啊?
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旭:“也没有很熟,比你那其他几个朋友熟一点而已。”
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逸,希望能看出什么,他意识到了,突然站起身。
逸:“六哥,我先去挑我想吃的东西咯——啊,对了,给你带了点礼物~”
张逸从胸包里翻找半天,才拿出一个小盒子。
逸:“巧克力,怎么样?外国牌子哦~”
我接过巧克力,他吹着口哨去拿吃的了。
我才和张逸认识多久,这么贵的巧克力根本不可能,要么是中国的,要么——
我打开包装盒,里面一张贺卡掉了出来,上面写着“逸,生日快乐”,旁边画着一个爱心。看这署名,这字迹,绝逼妹子送的吧。用别人送的礼物送给另一个人,老节约大师了。
本来按照我体贴人心情商高的人设,我应该收好这张贺卡,假装我不知道这件事。但我偏不~我就是要说出来让他尴尬。
张逸拣菜回来后,我拿出贺卡在它面前晃。
晓:“有心了啊班草,还有贺卡,就是俩名字写——”
话音未落,那张贺卡就被张逸夺去,他看了一眼,哭笑不得地撕成碎片。
晓:“哎别啊,多对不起人家小姑娘一份心意啊~”
逸:“我又不爱吃甜的,放那也是浪费,还是要好好利用它的价值嘛。”
嚯,你也不爱吃甜的。
晓:“你们姓张的,都不爱吃甜吗?”
我把视线移向乌鸦,乌鸦看着我,耸耸肩。
晓:“那我还是收下啦,多谢!”
之后来的是傅立辉和叶昴,他们说这个聚餐有点突然,礼物去学校了再补上。然后宋星火居然也两手空空地进来,仿佛不记得我生日一样。
最后是掐点进来的戚启和段越。
戚:“以后你的排位我都包了。”
段:“以后你的作业我都包了。”
真有你们的哦.JPG
段越在张逸旁边坐下,示意戚启也过去坐,戚启白了他一眼,拍了下宋星火的肩,把宋星火赶走了。
段:“启——启——”段越拖长声音,但戚启没有理他。
晓:“宋——星——火——”我转身拖长声音喊宋星火。
宋:“嗯,嗯?”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拍了下脑袋。
宋:“哎呀,晓远,我忘了。”
我用我的眼神杀他。
宋:“这样吧,你选个皮肤我给你送吧,价格不限。”
好耶,我爱宋星火这个壕!
晓:“人齐了,大家该下锅的下锅,该去拿东西的拿东西。”
我拿肘部碰碰乌鸦,叫他一起去拿吃的。
晓:“毛肚、鸭肠、腰花……这内脏挺多的,你一样拿点吧。”
旭:“嗯。”
晓:“要少吃哦~”
旭:“嗯。”
晓:“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旭:“没怎么。人、人有点多,不大自在。”
晓:“没事我晚上是你的~怕什么,人多点多点,玩得开心。”
旭:“嗯。”
因为几个兄弟只有我和张逸喝点酒,其他人都不是很想喝,我们就把原先说好的一箱啤酒换成大瓶可乐。也挺好,少喝点酒。
晓:“乌鸦~吃这个吗?”我夹起一块鸭血问他。
旭:“不要,你自己吃吧。”
段:“启启~吃这个!”段越夹起一段豆棍就往戚启碗里放,戚启吓得,直接把碗往旁边一挪。
戚:“自己吃自己的,坐着!”
旭:“噗,晓,我要了。”
晓:“啊,好……”我把碗里正准备吃的那块鸭血又夹给他。
逸:“咳咳,六哥?今天你生日,我敬你一杯。”张逸说完站起,其他人也跟着站起,乌鸦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而且还是一脸懵逼地站起来的。对哦,他好像不是很清楚这种饭局上的敬酒礼仪,等会跟他说说好了。
饮尽杯中可乐,我对大家说声谢谢,然后坐下。乌鸦又是最后一个坐下,并且杯中的可乐也没喝完。
晓:“乌鸦?”我小声叫他。
同时张逸又在喊我:“六哥。”
旭:“嗯?”
晓:“算了,回去路上跟你说。”
逸:“六哥,既然大家伙陪你过生日,这饭钱,谁出啊?”
晓:“我出!”
逸:“可以,爽快!”张逸倒了饮料又跟我碰了下杯。
晓:“但是一会唱K,我们AA,我钱不够。”
逸:“那不想去的或者有事的举下手呗,等会包间就可以找小点的。”
叶:“我不去。”
傅:“我住得有点远,也要先回去。”
段:“我回去写作业。”
宋:“我也住得有点……”
晓:“你可以住我那。”我用眼神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宋:“行吧,我去。”
晓:“那就是五个人,我们包四人间应该就够了。”
吃饱喝足之后到达KTV并开了四人间,宋星火是我强迫性逼过来的,戚启可能只是不想和段越一起回去而已,乌鸦也不太想唱。所以这基本是我和张逸包场,其他人起哄的局面了。
张逸声音真的好听,本声控快爱上他了,真的。
晓:“宋星火,来唱一首嘛~”宋星火摆手,指戚启。
晓:“那七七?”戚启也摆手。
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来唱歌,就我一个人上去嚎,就显得我声音真的比他差好多。于是我走到点歌机旁,默默搜了一首《老男孩》唱。
……
熟悉的吉他音响起,乌鸦看着我,我也拿着话筒看他。
张逸准备唱来着,乌鸦拍他的肩,说了一句“给我”,张逸就木楞着把话筒交了出去。
嘿嘿~计划通~
……
旭:“你还有什么合唱,都可以点,你学过的,我基本都会哼几句。”
晓:“是吗?”
歌曲切到下一首,《学霸》。
晓:“那这个,你会吗?”我是敢保证他不会的,这首歌比较新,还是首网络歌曲,我也是戴耳机听的,他应该一遍都没听过。
乌鸦摇头,把话筒还给张逸,张逸也没听过这歌,默默看着我唱。
……
但张逸学得很快,这首歌很简单,歌词也都是重复的。第三段张逸就能跟上来,所以这首歌又变成了我俩唱。
但其实,这首歌,我还是很想唱给乌鸦的。
时间到我们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宋星火的确住得远,我就按照之前说的,把他带回我家住。
在路上,我告诉乌鸦。饭局里有人敬酒,如果是以个人名义,就不用站;如果敬酒人招呼大家一起敬酒,你也要站起来;如果是那种按照某种顺序挨个敬酒,上一个人敬酒完,你再站起来,而且要自己想想祝福语什么的。另外,敬酒后一定要喝完杯中的酒……
我一边说,乌鸦一边“嗯”。总觉得,这种我教他一些常识的画面,并不少见,他也并不排斥,认真地听我说的每一句话。
还是希望他还是有一天能接受他的父母,而不是由我,来向他讲述这些东西。虽然,我给他讲,他看上去挺开心的样子……
回家的时候母上还没睡着,跟她打了声招呼,然后我和乌鸦开始给宋星火收客房。
宋星火瞄了一眼我的卧室,说:“你们真的住一起啊?”
晓:“你TM还要说几遍,就是住一起怎么了!嗯?你有意见,有意见你提啊!”
宋:“没意见没意见,就是看你床挺大的,睡三个人也没压力吧。”
晓:“嘶,老子客房收都收了。”
宋:“行,不打扰你们。晓远,教我用一下你家淋浴。”
晓:“嗯。”
我又坐在沙发上肝了会游戏,等宋星火和乌鸦都洗完了,我才慢吞吞走进浴室。
洗完进卧室,乌鸦正在玩那只我抓出来的海豚。
晓:“干嘛呢?”
旭:“你给它起名字了吗?”乌鸦向我晃晃手里的海豚。
晓:“还没,但我想好了。”
我掀开被子坐到他身旁,从他手里拿过那只海豚。
晓:“我就等着今天赐名呢。”乌鸦看着被子,好像在发呆。
晓:“叫鹞。”
旭:“鳐鱼的鳐?”他抬眼。
晓:“不,是一种鸟。”
旭:“为什么要给海豚起一个鸟名字啊!”
晓:“我就是喜欢起鸟名字,怎么啦~”我知道我一靠近他他就会脸红,就故意凑近调戏他说,又坐正。
晓:“毕竟是你送的嘛~”
旭:“……”果然脸红了,好可爱好可爱。
晓:“我关灯了,晚安!”
我俩躺下,我把鹞收到被窝里,去找乌鸦的肚子。
旭:“诶!”
我继续把手往里面伸,去挠他痒。
旭:“哎哎哎,别,你手好冰。滚去抱你的海豚!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