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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上移,面前的人儿裹着张金边黑蚕被,一双格外漂亮的腿从被子里面显露在外面,白皙耀眼。

的确是双……好腿。

那蛊没有解药,蛊性只维持七天,今天刚好是第七天。

如今任沿行变回来了,他轻轻一挥手,明暖的烛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透过床边白色的轻纱,这床上的人儿的脸蛋被照得异常漂亮。

“你来干什么?”任沿行紧紧地盯着无止,故意拉了拉被子。

无止手中还拿着自己给任沿行做的小衣服,脑袋突然转地飞快。

任沿行变回来了他是惊奇,但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他要杀了任沿行。

原先是因为自己没有灵力,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样样聚齐,他定不会手软了。

“陛下,怎么了?”外面站着的影卫见他们陛下半夜亮起了灯,不由奇怪。

无止刚刚从侧窗进来,可是好不容易躲过了那个该死的影卫。

“你们先……”任沿行全然不知道无止打的小算盘,他披上旁边架子上挂着的那件绣有云雾的白衫,欲下床来。

难料下一秒,他手一下子被无止轻易抓住,随即整个人被摁在床上。

无止眼疾手快,手掌随即覆上任沿行的嘴,让他不得出声:“你可不要叫。”

任沿行看着无止,果然没有出声。

他白嫩的手腕被无止勒出了痕,身上的白色薄衣也没有完全穿好,沟壑深邃迷人的锁骨微微起伏。

此时的任沿行看起来还真是楚楚可怜,他的眼睛总是水汪汪的,看起来好像快哭了似的。

“无止,你不要命了?”他咬了无止手一口,无止手被这牙齿咬地一松,让他找到了能质问自己的机会。

好疼!

“你咬我干什么!”无止压着声音吼了任沿行句,可还真别说,这牙齿咬人还真疼。

他当然不会放过任沿行,这次他整个人压了上来,掐住对方的脖子。

狗皇帝,去死吧!

两人在床上你一下我一下的,不免弄出些声音,外面的侍卫见任沿行久久不回答他,又再次问道:“陛下,到底怎么了?”

任沿行当然回答不了外面的侍卫,他皱了皱眉,用力挣脱开无止,两人在床上争斗了番,最后他还是被无止死死地摁住:“狗皇帝,你快说你没事,不然我杀了你。”

因为马上就要杀死了任沿行,无止也毫不避讳,直接称呼对方为狗皇帝!

“无止……!”这任沿行到底是忍无可忍,难料无止力气太大,整个人又被死死钳制住,他只好照做着对门外道,“孤没事,你们且先下去。”

什么大乌的皇帝,还不是怕了?

在这里,任沿行自然是打不过无止的,说白了,任沿行就是个废柴,他除了是个皇帝以外,还能干什么!

“你怕了?”无止获得了满满的成就感,不免要嘲笑其一番。

见任沿行不说话,他又凑近了任沿行点,不料碰到了对方的光滑的大腿。

这触感不由令无止一顿,他低头一看,因为刚才两人的打斗,任沿行本就未穿好的白衫微微敞开着,那白皙的腿也不经意地露了出来。

他散开的长发搭在微微起伏的锁骨上,夜里清新的空气特别配他那干净的气质,还有那眼下梨花,简直就是点睛之笔。

其实狗皇帝不是那么女气、阴柔的人,可偏偏就是美,若你问到底哪里美了,那也许是那双细长的眼,或者是那绝无仅有的气质,也可能仅仅只是眼下那朵漂亮的梨花……

狗皇帝讨厌是讨厌,但终归长得合自己胃口,无止再次看了身下任沿行一眼。

这芙蓉帐里,好热。

*

任沿行的脸在这照映下,竟微微泛起了红。

他虽之前百般靠近无止,可真到了这一步,他居然怂了。

倘若真的允了无止……

*

无止有些意乱情迷,突然觉得任沿行身上的味道好生熟悉,不知不觉地激发了自己体内压抑已久的欲.望。

狗皇帝……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不知怎的,无止又凑近了他。

两人气息相接,任沿行没有回答无止。

狗皇帝的耳根却红了。

狗皇帝只要一害羞,就会耳根红。

无止心中更乐呵了:“你怎么又耳朵红了?这是第几次了?”

他说完话后,手还在狗皇帝身上乱摸。

他耐不住性子。

任沿行的声音居然有点颤抖:“你走开。”

他特别喜欢看狗皇帝这个样子,这个害怕他的样子。

“你怎么让我走开?我不是你的男宠么?这种事我们是不是经常……”无止的手最后放在任沿行那双漂亮的腿间。

任沿行呼吸一滞。

他看起来纯情地紧。

“来来来,让我们……”无止心中走着乐呵,他本来就是个极有战胜欲的人,特别是这种本来高高在上的人,被自己弄地在这里苦苦求饶。

“无止……你发什么疯!”任沿行动弹不得,但从他的字里行间,还是能察觉到他有一点害怕。

狗皇帝原来害怕这种事?

这比直接将他弄死更让无止感到舒服。

暧昧的空气中突然闯入了几丝香味,打断了无止的思绪。

这是几丝淡淡的梨花香,里面却夹杂了甜而不腻的牛奶味儿。

这帐里只有他二人,而这香味,当然不是无止的。

没想到狗皇帝这样残暴无情的人身上还有这味道。

帐里不透气,那香味在空气中散开,无止当真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低头看着味道来源处,轻轻凑近身下人儿,咬了咬对方耳朵:“你身上真好闻。”

任沿行一颤。

无止近在咫尺,他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正准备下一步动作,无止突然觉得脑袋有点痒。

他下意识抠了抠脑袋……好痒。

抠着抠着,突然摸到一撮毛茸茸的东西,他又掐了掐,痛感突地从脑上传来。

这什么啊?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痛?

他百思不得其解,忙下床去看,刚走到一半,他看见了一轮红色的明月。

这抹红色半边是浅红,半边是深红,围成了一个圆月。

无止不由瞪大了眼。

修真界有十年出现一次的极阴之夜,这是极阴之年里最寒冷的一夜,寒气侵蚀最甚,冷到极致,月亮都会被冷得褪色,成了红色。

这夜大家都不敢出门,所以妖邪们顺理成章地可以上岸化形,吸收这天地间最甚的阴气。

所以自己……是现原形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感觉突然冷了。

以前无止在幽幻殿里,有专门的手下为他调配药汤,以防他在极阴之日现出原形。

可是如今他在雾都,哪来的手下给自己调配药汤?

想到这里,无止忙往外跑去,任沿行要是知道他是只狼,还不得杀了他炖肉哪!

他下意识看了任沿行一眼。

一身白衫的任沿行蜷缩在床上,他纤长白皙的手抓紧了床单,呼吸急促地无止都能听见,看起来难受得紧。

无止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想上前去看看任沿行如何了,可身上却更加痒了。

他想了会儿,算了,不管了!

自己不是希望任沿行出事么,这样一来不是合了自己的意?

小狼崽子想了半天,下一秒他立马转过头去,狼身快速地往外奔去。

-

任沿行蜷缩在床上,脑袋里闪过无数画面。

那些画面有血,有尖叫……什么都有。

他只觉心口难受,眼前的事物都有些模糊。

刚才无止压着他,一种莫大的恐惧瞬间卷袭他全身,似乎有人将他丢入没有出口的黑暗,让黑暗吞噬他的身体。

那种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可无止却丝毫没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手还在他身上乱摸。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被黑暗吞没的时候,无止停下了。

他来不及去找无止停下的原因,只能先定下心神来。

他还是做不了那种事。

直到夜色深下来,他才缓过神来。

他环视了四周一圈,无止已经走了。

窗外的夜色格外宁静,可任沿行觉得有些疲惫,便披上一件外衫出去走走。

-

府邸的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无止跑在院子的路上,感觉自己跑起来比以往轻快了不少,于是疑惑地伸出爪子瞅了瞅,自己的爪子……竟然变小了!

他以前虽然是只狼,可他是只威武庞大的狼,但现在这狼爪子,明显就是只幼狼的爪子!

这是怎么回事?

他抬了抬头,发现旁边的桌子,石凳都比自己高了不少,他伸出爪子想去够,结果还够不着!

他变成只幼狼了!

这身体的变化实在太奇怪了,无止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只好爬在草丛里等极阴之夜过去。

血红的月挂在空中,周围的雾却更甚。

无止有些困倦地打了个盹,突然不远处的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看见任沿行正站在树下,此时对方已着好了衣衫,似乎没有看见暗处的无止。

他低垂着眼眸,一言不发地站在树下。

反正过来的无止下意识往后退,可不能让狗皇帝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不然还能活得过明天么?

“砰!”他觉得后背有点疼。

转头一看,自己的腿已经抵着冰冷的墙壁,不能再退后了。

后面是死路!

他急急忙忙地往右方奔去,只觉脑袋又撞上了什么,把他弹了回来。

似乎是撞着东西了。

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任沿行的眼睛。

此时对方高大无比,越发显得无止这只狼崽弱小无助。

无止正想着自己怎么办,却觉狼身一轻,跌入了一个怀抱。

他抬起头来,便看见任沿行注视着自己,目光在自己狼身上划过。

这目光看得无止着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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