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访问了周围，可能死者跳的突然，居然没有人看见她是怎么跳的，只是听见了重重的落地声，才把目光聚焦到地上，就发现她已经在那了，马上就报了警，我刚好在附近，就先过来了。”老李头进一步解释道。

“没关系，这儿是市中心，肯定有监控。”我自言自语地说着，也算是说给刘慕听，他马上会意，先上楼去找人调监控去了。

林岚已经取到了死者的档案，“队长，死者秦悦，就在这栋楼上上班，已经找到了她的同事，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很好，你先去他们单位里瞧瞧，把人找好，待会我上去。”

躺在地上的女生，让我想起了汪馨遥，死法一样，年龄相仿，更引起我注意的，是那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面，有很多割痕和破的地方，同汪馨遥自己咬出的地方很像。

“队长，搞定了。”林欣悦快速地完成了现场勘查和拍照取证，“死者女，二十岁左右，多处严重骨折，大量出血，四肢上有很多小伤口，初步判断，是用自己的指甲抠破的。”

“是用指甲，不是牙齿？”我问道。

“不是！她的牙齿上并没有血迹，但指甲处却有血和很多皮肤组织，我待会回去检验，就可以证明这一点了。”林欣悦郑重地回道。

如此来看，虽然有细微的差别，但秦悦和汪馨遥不论从个人特征，还是死亡情形来说，都非常相似，可谓是大同小异，自杀前先自残，真是难以置信。

若是单独发生一起，还能用特殊情况来考虑，现在两起了，这还能是自杀吗？

我拜托老李头帮着林欣悦把尸体弄回去、并清理现场，随后独自进入了中心大厦，乘坐电梯，直接到了顶楼，想看看死者是否真的从上面跳下。

这儿的环境卫生都很好，电梯和走廊里都很干净，我直接到了顶层，从顶楼的几层阶梯爬到了最上面。

天台的小门是开着的，并未上锁，我探头进去，上面的风吹得很强烈。也是，二十几层，风大些也很正常，这里平时应该是没有人来的，因为我放眼望去，上面很空旷，地上有一层明显的灰尘。

楼顶的脏跟底下的干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探步往前，每走一步，都会在灰尘中踩出一个浅浅的脚印。

这时候我发现，这半边有不少脚印，是相互交叠的，像是来回不停走路，而走到中间一半的时候，脚印不再回头，而是直接通往了前方。

我拿出脚模，画出了脚印的形状和大小，在前面和后面都试了几次，肉眼看这些脚印都是一样的。保险起见，我将图片拍下，发给了林欣悦，让她比对下这些脚印是否来自同一人，也看看是否和死者秦悦的脚相吻合。

跟随着脚印，我一直朝前走，径直来到了天台边上。

楼顶一般是没有高护栏的，脚印最后消失在离边缘十几公分的地方，可以想象，下一步，她的身子走到了头，失足掉了下去。

幸好这儿平时没人来，给我留下了非常好的现场，现在可以还原了。

“队长，秦悦的公司我已经找到，并且暂时让他们的人都留在单位里，不要外出。”林岚也从底下爬了上来。

“好我知道了，喂你别动！”我见她要朝我走来，赶紧叫住了她。

“干嘛呀？”林岚好奇地问道，也在四下看看这些脚印。

“我要做一次现场模拟，别破坏了脚印。”

我从天台的边缘绕了一大圈，回到初始处，不想再踩到秦悦的脚印，接着，顺着地上那些足迹，一步步地重新还原她当时的路径。

开始的时候，是不停走动，来回踱步，显得没有任何规律，有时候会走几步折返，有时候又会在原地绕两圈。大概走了两百步左右的样子，她来到中心点，接着便不再犹豫，直接一路走下了后面半程，直到终点落下。

“队长，危险！”林岚突然大叫出声提醒了我。

乍一看，我已经回到了边缘处，再往前两步，就是万丈深渊。

我很困惑，刚刚最后那些时间，我自己的头脑都有些空白，若非林岚提醒，说不定我自己就成了第三个坠楼的死者了。

“你干嘛呢？”林岚不放心地从那边走了过来，伸手拉我后撤了几步。

“没事，”我呼出了口气，“林岚，刚刚你在远处，看我走路的状态是怎么样的？”

她皱了下眉头，回复道，“刚开始还挺正常，后来就直接朝外面走，速度倒不快，但节奏都一样，而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才吓得喊你的。”

“对，我是模仿秦悦的脚步，她当时就是这样，也就是说，最后她是跟僵尸步伐一样咯！”

“不错不错，我想到的就是这个词，跟电影里的僵尸似的！”林岚突发奇想地来了个比喻。

“可那毕竟是电影里的情节，现实社会中，又不是真有僵尸，你看像不像梦游的场景？”我继续问道。

“嗯，不都差不多嘛？梦游的时候，就是直来直去，头脑空白的，行为表现跟僵尸一个样。”林岚赞同地点头。

这大白天的，如果说半夜梦游还差不多，这个点总不至于还没起床吧？

不管怎么说，天台的模拟已经完成，我让林岚带我去底下秦悦的公司看看。

一位自称是秦悦上级的主管接待了我们，他跟我们说，秦悦刚入职不久，还在试用期，平时表现的都很正常，不知道为什么会出这种事。

“会不会是她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林岚问道。

“不可能！”主管紧张地断然否定，“我说了她还在试用期，还在学习阶段，再说了还没转正，也处理不了繁重的工作。”

我了解他的担心，员工跳楼若是公司压力造成的，那可要负担很大的责任和赔偿。

“您别介意，我们只是需要了解情况。对了，她今天来上班，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我接话问道。

“没有啊，她按时来上班，一直坐在位置上，好端端的，我还让她打了份文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主管肯定地说道。

“您是说，让她打印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