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青玲还记得她当时的回答,自然是没有的。
宁夫人满意的笑了,宁青玲再继续追问问这个做什么,她却不说了。
而后,就有了皇姐夫,还有大姐姐相继送了许多东西进了丞相府。
“一定发生了些我不知道的!”宁青玲不知何时,眼中已经盛满泪水。
在莲子儿还来不及反应的当口,直冲冲淋着雨跑回了宁家。
径直冲去找宁夫人,宁夫人见她这跟落汤鸡一样的狼狈,还吓了一跳。
“快快去烧些热水,怎么外头下雨了还出去乱跑?小心染上寒气,总归要难受个把月!”宁夫人也不跟宁青玲生气了,甚至也不提她去找殷寒之的事儿,就怕再刺激到她。
宁青玲想问的却不是这个,被雨淋湿的手握在宁夫人温热的手腕上,让宁夫人打了个冷颤。
“娘,你对我最好了对不对?无论何事都不会瞒着我,对不对?”宁青玲眼中写满了茫然。
“你这傻孩子,娘亲怎么会骗你呢?”宁夫人疼惜的抚摸着宁青玲的头,“等到回了京城,加上宫里有你大姐姐作阵,一定会给你选个好夫婿,往后就再也别惦记着那不值当的人了,啊!”
“那好,那娘告诉我,为何清歌说我连和家里人在背后捅她刀子?”虽然话不是原话,可意思宁青玲也领悟到了。
最最令她觉得恐惧的是,她一再同家里人说,清歌同她是好姐妹,生平头一个的好姐妹!
可换来的呢?
清歌被人刁难,她被拦着,清歌陷入危险,她们什么也帮不上,如今,清歌对她彻底失望,可她却不知为何。
“怎么可能呢?你想多了,不过那慕家人一贯心眼儿都多的很,往后还是少往来的好。”宁夫人的笑脸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想要掩饰,可宁青玲一错不错盯着她的脸色瞧。
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后半夜,外头突然开始乱了起来,也不知是哪家闹得人尽皆知。
慕清歌今晚睡得格外的浅,从送殷寒之回府歇息之后,就回来歇息了,凤钗就放在她的枕边。
似乎外头有人敲门,慕清歌被动静惊醒了,等到明月一脸为难的从敲门,她已经起身穿好衣裳了。
“小姐,是宁家人求到咱们这儿来了。”明月打心底里是不想让宁家的事打扰慕清歌清静的,可他们不依不饶,只得进来问过慕清歌的意思。
“怎么了?”慕清歌不明白,宁家又是为何来找她一个外人?
“好似是那二小姐淋了雨回去后高烧不退,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前前后后去了两三个御医都没用,不知道是谁说了小姐的医术好,跟京城中出名的名医有关联,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后面那句,是明月自个儿加的,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在。
不过是淋个雨,雨势并不大,可宁青玲却就此高烧不退,显然是着了心魔了。
这种玄学的东西在身为步清歌的时候,她不信。
可如今,遇到难以用常识解释的事儿,她都会下意识的想到这儿,毕竟鬼神之说不可尽信,可也不能不信。
“去同宁家人说,大约是阴寒之气入体,赶紧去找邻近的寺庙的得道高曾为她诵读清心咒,再辅以御医的用药,想来就可以了。”慕清歌这意思,就是不去宁家了。
明月赶紧去说了,宁家人面面相觑,本来让她们前来寻慕二小姐就已经让人匪夷所思,可眼下慕二小姐却又让他们去找得道高僧?
“不成,我们家夫人说了,务必要请慕二小姐亲自到府上一趟,不然的话,如若我们家小姐一旦出了事,丞相府也脱不了干系!”这人到底还是怕差事砸在了自个儿手上,硬气的让明月都快气笑了。
“到底是你们宁家求着我们家小姐,还是我们家小姐巴着脸的去看你们家小姐,给你脸了是不是?”明月气急败坏抄起地上的石头就要砸。
“我不管,反正今儿个要是等不到你们家小姐出来,我也就不走了!”小厮也是硬气,原地坐下,也不管明月是不是当真要砸他。
要是砸了还更好,他还可以到处去宣扬慕家人的品行可真是不一般的差。
小厮说话的时候刻意的嚷嚷,屋里头的慕清歌怎么听不到?
宁家的态度也是厉害的很,她也得走这一趟将与宁家的关系彻底的断个干净。
这一回,慕洪山摆明了不想管,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大一会儿也没派人来问一声。
重新挽了发髻,不佩戴任何的首饰,素面朝天的出了门,金玲早就等在门外。
两人一道出门,明月见到她穿戴整齐的模样还能说些什么?
“我们家小姐出来了,也算是如了你们的意了,还不赶紧在前头领路,早去早回!”明月原本多娇软的一个性子,却被气的这般张牙舞爪。
到了宁家,宁夫人赶忙迎了出来,就像是头两回见面一般要跟慕清歌,却被冷淡躲开了。
意识到什么,宁夫人也恢复了客气待人的模样,带了急切的道:“慕二小姐,你看,清玲什么也不知道,你就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救救她吧!”
“那就请宁夫人在前头带路吧。”慕清歌收好眼底的讽刺,没让宁夫人看见。
进了宁青玲的闺房,慕清歌就知道问题出来了哪儿。
“所以说着了风寒的人怕再着凉,可也不能将人给闷坏了,至少打开窗户通气儿。”慕清歌见到一旁还有三位头发花白的人在,显然是宁家找来的御医。
顶着他们打量的眼眸,慕清歌坐在床榻边上的凳子,就给宁青玲把脉。
手指将将触及宁青玲的手腕,就感觉到一阵炽热,也听到了一声不屑的冷嗤。
“一个女娃娃,还是贵家小姐……”这人轻叹一声,当即向宁夫人告辞,“宁夫人既然不信我们,那只能先走为上,只是奉劝你们一句,莫要信错人害了宁二小姐!”
说话间,去开窗的仆人愣了愣没敢动手,慕清歌也已经把清楚脉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