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歌清楚,这是他必须依靠自己的过去的坎儿,并未阻拦,午膳和晚膳,都是她亲手送去的。

今日的月亮似乎格外的亮堂,慕清歌同令肖林说完话回屋,刚关上门,却被人从背后猛然抱住。

味道是殷寒之的,可不知为何,慕清歌后脖处的鸡皮疙瘩全都冒了起来。

“寒之,你怎么来了?”

慕清歌尽量稳住声音,来人只听出了其中的熟稔。

低沉的轻笑,依旧是她常听见的声音,可慕清歌就是怎么觉得怎么不对。

这人,不是殷寒之,这是她的直觉。

没由来的,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我想你了,清歌。”淡淡的两个字,却令慕清歌神情骤变,总觉得这人喊得清歌,并不是慕清歌,而是步清歌。

“我们每日都见,为何还会想我?”慕清歌袖中的银针捏在指尖。

一只手,在她的手腕翻转的前一刻,将她的银针取出。

“我的清歌,可真是不乖,好不容易在次相见,为何眼中只有殷寒之一个人?”这人埋进慕清歌的发中深深一嗅,慕清歌只感觉到了恶心。

“你是谁?”慕清歌忍着恶心发问道。

披着殷寒之的皮,过来试图欺骗她,就这一点,慕清歌对这人的观感就好不起来。

“终于好奇我是谁了吗?不过现在不是揭晓的时候,我先带你去看一个刺激的场面,隔壁应该也有动作了。”

慕清歌跟这人保持着前后的姿势,对她来说更像是被挟持着走动。

只见他走到跟殷寒之房间连接的那道墙前,按了某处后,慕清歌眼前的遮挡立马就消失不见,殷寒之房中的情形能够清晰可见。

不仅如此,慕清歌甚至还看到了殷寒之面前站着的,跟她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立马就明白这人的意思,不就是想要让她亲眼看见殷寒之毫无所觉的背叛她吗?

“呵呵呵,你该知道的,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没有男人扛得住诱惑。就跟顾无言一样,只有我的心里眼里都是你一个人的!”

这人的笑声听在慕清歌的耳中,就像魔音一般,令她难受的厉害,偏生还无法反抗。

就在这时,慕清歌一愣,她方才,好似跟殷寒之的眼睛对上了?

只有那么无法仔细察觉的一瞬间,可慕清歌还是感觉到了,他知道她就在这里!

慕清歌嘴角刚刚扬起,身后的男人突然在她脖颈上一咬,猝不及防的疼痛和耻辱感令慕清歌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而后咬紧牙关,再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殷寒之本来搂向顶着慕清歌脸的手一顿,女人步步紧逼,几乎要跟殷寒之脸贴脸。

“等等,我们还未成婚,如此亲近实在是有辱斯文。”殷寒之摇身一变成为禁欲的翩翩公子。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可我们情意想通,这不就足够了吗?还是,你心中有了别的女人?”

如若面前站着的的确是慕清歌,殷寒之或许会有些许的把持不住,可她并不是。

慕清歌从不会在他面前如此自掉身价,甚至清纯的一度令他觉得可爱极了。

“你知道的,我只是想要更加珍惜你。再者,今日没有心情。”殷寒之实话实说。

女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她知晓暗处有人在盯着,如若不达成跟殷寒之共赴鸳鸯河的话,她就会死!

猝不及防之下,女人一扯腰间的佩带,衣衫骤然散落在地。

女人赤身出现在了殷寒之的眼前,顶着慕清歌的脸矫揉造作,做出各种惹得男人喷鼻血的动作,可他的脸色却越发的阴沉。

女人见他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更往前一步伸手搂住了殷寒之的脖子,红唇就要凑上的那一刻,慕清歌的眼睛被人捂了起来。

“肮脏的东西就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身后的男人语中有着不悦之色,将慕清歌带离了墙边,手在她后脖处一摁,慕清歌软倒在他的怀中。

砰!

房门被人踹开,令肖林眼中血色弥漫,手中的短刀上还在往下滴着血。

“想要从我们手中将人带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窗户外又闯进来一人,正是邪党之首。

“虽然来的不大及时,但此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如若识相将人放下,我不会动手。”

只因,男人一动手就是非死即伤。

当然,令肖林和殷寒之两人是意外。

乌青眼中布满了阴霾之色,慕清歌他不想要放弃,可更加珍惜他的性命。

他可是要登上皇位的人,只要他将灵儿献祭后,他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王,在绝对的权势之下,慕清歌迟早会委身于他!

到时候,女人是他的,权势也是他的。

这么一想,乌青松了手,慕清歌就这样面朝地下直直的坠地。

男人眼中凶光一闪,却依旧还是先解救慕清歌,将人接入怀中的那一瞬,丢向令肖林的方向,紧跟着毫不停顿转身一掌袭击而去。

只听一声男人的惨叫,再没了声音。

“难不成就这样任由他跑了?”这可是个机会,如此可惜的错过了,要等到什么时候?

殷寒之从外头走进来,从他的怀中接过了慕清歌后,只说了一句,令肖林就熄火了。

“我们的人,几乎全军覆灭,这里从一开始,就是他布置下来的地方。我们都被利用了!”虽然光从外表看不出来,可却能听出他声音当中的愤怒。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不用问,令肖林也知道,那试图勾引殷寒之的女人应该已经死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甚至刚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甚至于,令肖林在临走之前,根本没有想到蓉儿。

“喂,你们没有领路人,怎么去巫女族?”

蓉儿突然蹦出来,要不是她语速快,令肖林架在她脖子短刀想必就会割破她的喉咙。

“你要带我们去?为什么?”很可疑,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她相当的可疑,特别刚刚还经历了哪些事。

蓉儿也有些后怕,伸出食指试图移开架在脖子上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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