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眼睛进沙子了,尼玛!”
“卧槽,我也是~”
“噗,噗嗤~”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的双方之人都为之一愣,但旋即,刘协军纷纷大喜过望,望着前方不断揉眼睛的敌军,士气大涨,又趁着面前的黄巾军不断揉弄眼睛而愣神的一瞬间,纷纷长刀所向,鲜血四溢,一时间人又借风沙之势,瞬间便撕裂了一道包围圈的口子。
“玛德,这是什么战术?”
看见刘协军竟然一把沙子就能突破重围,这黄巾渠帅喝骂一声,但回答他的不过是无尽的喊杀之声和刘协军的渐渐远去,黄巾军想要活命,就必须要抓住刘协,因此看着刘协军撕开了包围圈,黄巾军又岂能坐以待毙,于是在渠帅的命令下又开始了紧追不舍,一时间,在这一望无垠的南湾土地上,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追逐之战。
双方都是为了活命,因此追逃的那股狠劲儿都是全力迸发,一连追了五里路,竟是难舍难分,而在此时,五里地之后的地势陡然一变,显然是刘协等人已经进入了青要山区,地势变得陡峭起来,双方人马都有些气踹嘘嘘,刘协情知一味的逃窜并不是长久之计,但看此处占据地利,便决定不再毫无头绪的继续奔逃,而是就此借着地形之利和一千余黄巾军对峙起来。
……
夜幕很快降临,这一天虽然惊险,但好在是逃离了包围,黄巾军围追堵截了一天,此刻也只能心有不甘的暂时放弃进攻,进行休息。
黄巾军攻势停下,刘协才得空清点一番,白日突围一战,己方损失五十余人,现在剩下的一百多人也都个个精疲力竭,不堪一战,刘协看着己方那横七竖八躺下休息的士卒,眉头皱成了一条直线,脸黑的可怕,现在他才想到他前番的认识——宝藏果然坑人!
刘协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这里会出现这么多的黄巾军,他也有心往何进身上想,但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且不说黄巾军不可能为何进所用,再说了,这一切如此凑巧,以何进那个杀猪匠脑子,又怎么可能想得如此天衣无缝。
刘协百思不得其解,也就懒得去想这个问题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可是怎么逃出生天,这里虽然有些地利优势,但想要在一千多人的进攻下全身而退,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刘协越想越气愤,在洛阳,何进欺负自己,差点丢命;出去围猎,一头老虎也来欺负自己,又是差点嗝屁;现在不过是来挖个宝藏而已,他喵的黄巾军也来欺负自己,好似自己走到哪里,危险就存在在哪里,这他喵的好像是在说自己就是一个倒霉蛋、扫把星!现在的刘协也是屡次经历生死的人,也不表现得开始那么害怕,气愤使其奋起,想要改变扫把星命运的他于是也不耽搁,当即拿过地图,仔细观摩起来,看了半晌,才微微露出那久违的笑容。
“王越,大军情况如何?”
王越面带忧愁,叹道:“唉,二皇子,我军只有一百五十多人了,又有些人困马乏,就现在情况来看,最多还能坚持两天。”
刘协暗暗点头,道:“好了,大家休息好了,就连夜出发,今夜,我们要赶十里路,去到这股黄巾军的背后。”
听完刘协的命令,王越大惊失色,道:“二皇子,这里有着地利,还可以和黄巾军周旋两日,要是去到他们后面,等他们一发现,那可就毫无胜算了啊。”
刘协恨恨道:“妈个鸡的,这群黄巾军想要本皇子的命,但我又何尝不想要他们的命,不必多说,我自有计较,不拿这股黄巾军出出气,个个都还以为我好欺负不成。”
刘协的话听起来就像是一堆气话,王越虽有心再劝,但见刘协说得坚决,情知事不可为,只得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护得殿下安全,同时下令全军趁着夜色掩护,翻越南面的木兰山,再从西坡沟东进数里地。两个时辰后竟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这股黄巾军的背后五里地之处。
到达既定目的地之后,一脸蒙圈的王越又问道:“二皇子,现在我们做什么呢?”
刘协看看天色,大概是早上五六点钟,但见众人虽然熬夜行军,都有些疲乏,但还可一战,天已经微微发亮,于是笑道:“现在就是准备歼敌的时候了。”
刘协轻描淡写的一言让王越当即有些傻眼,于是急道:“二皇子,我们一百五十人去奸人家一千余人,这是不是有点托大了?”
刘协微微一笑,道:“呵呵,老王,说话注意用词,我们这叫做歼敌,不是奸人家,当然我也不会傻到让你们去硬拼,如此这般,赶紧去准备干草、我军旗帜等物,再淋以少量的水,待得黄巾军发现我们,就决一死战。”
刘协的吩咐在王越看来有些莫名其妙,以后者的智商,一时半会儿也整不清楚,但见刘协说得一本正经,王越也不敢怀疑刘协的决策,当即前去准备一应物事。
……
就在刘协将一应物事准备好的时候,天色也已大亮,吃饱喝足的黄巾军也纷纷提好了裤腰带,准备新一轮的攻势,给刘协军致命一击,然而当他们来到昨日刘协军建立的防御工事里面之时,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渠帅看到这乱作一团又空无一人的工事,就有些蒙圈,喃喃道:“玛德,人呢?”
说来凑巧,当他刚刚说完,一名斥候便前来报道:“启禀渠帅,官军到我们后面五里地列阵等候了,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和我们决一死战。”
听完斥候的话,渠帅更加头大,根本就想不出来这是个什么情况,官军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趁着时间逃命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在后方列阵等候自己,难道他能以百余人硬撼我一千余大军?
渠帅百思不得其解,小校见这渠帅愣神,便又赶紧问道:“渠帅,怎么样,还追不追?”
听到问话,渠帅才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心说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不能捉住官军头头,他们也算是生死未卜,于是坚决道:“追,怎么不追,不拿下这伙官军,我们全部都要交代这这里。”
随着渠帅一声令下,千余人便又前队改后队,后队变前队,蠕动起来,向后方而去。
……
两军列阵,互相射住阵脚,刘协在王越的护卫下,抢先出马道:“对面的黄巾军,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袭击我等?”
那渠帅听到刘协的问话,苦笑一声,什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那不瞎扯嘛,你是官军,我是叛贼,本就势不两立,于是也站出来道:“不为何,只为活命而已。”
刘协笑道:“如果想要活命,直接投降于我就是,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直接要人家一千多人投降于自己一百多人,刘协这话倒也不客气,不过刘协旋即又对诸黄巾士卒道:“诸位,实不相瞒,我乃当今皇子,虽然不能左右局势,但也可发誓保你等不死;你们本就是我大汉的百姓,只因受人教唆,这才铤而走险走上了这条叛逆的不归路,不过不要紧,现在只要你们投降,我自然可说服我父皇拿出良田相送,助你们就在洛阳地界安家落户,娶妻生子,岂不好过现在这般刀口舔血又朝不保夕的日子,大家考虑一下吧,我年纪小,不会骗人的。”
刘协话音一落,整个黄巾军都为之一愣,心说还有这等好事?但见刘协年纪确实很小,但身份显赫,又语出至诚,不像是骗人之语,便纷纷有所动容,同时心道:合着人家一句话就能搞定的事,自己这边大张旗鼓的这是弄啥咧?不如早点投降算了。
黄巾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本就不是一条心,如果说能够守着几亩土地老实过活,谁又愿意做一个朝不保夕的叛贼呢?渠帅见到麾下神色动容,神色一变,暗骂一声,当即对麾下众人道:“兄弟们听我说,不要被这黄口小儿骗了,汉室什么为人,大家心里都有数,不然也不会沦落至此。”
听完这渠帅一言,众人又都才反应过来,对啊,如果汉室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这小孩虽然说得好听,但究竟是一个小孩,小孩的话又岂能当真?众人心思不一,又听见他们渠帅对着官军怒道:“你真当我们和你一样?且不说你们官军根本就信不过,再说了,哪有一千人投降一百人的道理,我劝你识相的还是早点投降,不然我大军压过来,玉石俱焚!”
“冥顽不灵,不信算求!”刘协情知这种情况劝降根本就没有希望,也懒得啰嗦,于是退回去准备开战,这黄巾曲帅虽然搞不懂刘协为何会有自信要与自己一千多人对战,但眼下裤子都脱了,也由不得多想,何况胜负已定的战局,恐怕是个人都能打赢吧。
双方劝降都已无望,渠帅又见刘协人少,这才高喝一声:“全军冲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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