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以大欺小!以强欺弱!”

五分钟后,时樱气愤地喊,但是已经败下阵来了。

她的胳膊都快被弥亚给拧断了。这个暴力女,二话不说,上来就是扒。

生猛得很。强行把她的衣服给扒了下来,然后强迫她穿上新准备的衣服。

是一条很漂亮的方裙,不是很传统的,更多的是新颖和时尚,添加了许多不一样的元素。

粉粉嫩嫩的颜色,像樱花。

她穿上去,特别合身,也很衬她白皙的肤色,将人衬托得娇艳又漂亮。

弥亚满意地拍了拍手,直接将人给带下去了。

“老大,人到了。”弥亚到客厅之后,向其他人眼神示意,不到一分钟,客厅里的人就撤得干干净净了。

明亮的客厅里只剩一个人。

欧式的装修风格,典雅大气。白色沙发里,男人优雅地端坐着,黑色的碎发和顾时深不是同一风格,他的更凌厉,冷酷。和沙发的雪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男人背对着她,修长的手搭在沙发上,指尖很干净,连同着燃着的那根烟,都觉得不染尘灰。

时樱忽然很紧张,心都提了上来,卡在了喉咙眼一样,想说话,又吐不出什么话来。

她不说话,男人也各位地有耐心,指尖的烟一点一点地燃着,像是在这客厅里唯一在动的东西。

过了几分钟,时樱终于鼓起勇气,叫了一声:“师父。”

。。。。

时樱已经失踪一天了。

飞镖晚上回来的时候,仍然没有带来什么消息。他站在顾时深面前,低头认错,“对不起,堂主,我们没有找到太太的下落。”

那人行踪不定,做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搜遍了全程都没有找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里是s的地盘,他们是地头蛇,暗影堂的人在这里根本施展不开。

更何况现在的处境,是敌人在暗,他们在明。

顾时深的脸色并不好看,如同风雨欲来。

“高引。”顾时深沉声叫道。

身后出现一个男人,他走到顾时深身边,等待吩咐。

顾时深说:“让暗影堂的人全部出动,就算把整个泰国翻遍,也要把太太给我找回来。”

高引是他的贴身暗卫,也是暗影堂的顶级高手,就连银余都在他之下。

没有特殊的指令,他从来不会离开顾时深半步。

现在顾时深要让他去找时樱,高引有半分犹豫。

但是眼下,顾时深的命令大过天。

高引答了一声:“是。”

等暗影堂的人都撤出去之后,方助理进来问他:“顾董,今晚庆功宴准备开始了,还要去吗?”

现在的气氛并不是很好。

这几天来泰国,顾时深有多想见一见时樱,方助理是知道的。

时樱一来,他的心情都好很多。

现在人不见了,简直像掉进了十八层地狱一样。

连同方助理都觉得煎熬。

顾时深沉思半晌,道:“备车吧。”

语气中,掩盖不住的疲惫。

已经一整天了,时樱都没有找到。顾时深吩咐方助理去备车之后,准备换件衣服再出去,却发现昨晚时樱放在床头柜上的盒子却不见了。

。。。。。

晚上八点,晚宴正式开席。

顾时深是独自前来的,泰国最大的珠宝商巴颂是他们这次的合作伙伴,应邀了许多同行。

尽管宁解这次没能跟他达成合作,可仍在应邀之列。

庆功宴只是于顾时深而言,巴颂想要的,却是认识更多的z国富商,为以后打入z国市场,开拓更多的道路。

也正是因为这个,顾时深才有可能安插那位神秘的嘉宾。

一进场,顾时深就迎面见到了宁解。

不得不说确实冤家路窄,但是此刻顾时深并没有什么心情与他针锋相对。

宁解摇着一杯香槟,走到他面前,说:“恭喜顾董。”

顾时深皮笑肉不笑,“也是多亏了宁总的大肚量。”

“不过虚伪的话就不必多说了吧?宁先生。”顾时深冷笑着说,他现在没有心情去应付。

宁解也是,这次的合作是他败了,但无伤大雅。

宁解说:“顾时深,今天你是抢到了项目,但是你也站到了宁氏的对立面,得不偿失。”

顾时深有些好笑,“看来宁总真是贵人多忘事。顾氏和宁氏,从一开始不就站到了对立面吗?”

从宁氏当年独揽顾氏的家业,顾时深就发誓,此生必定将一一失去的东西,都讨回来了。

顾时深嘴角泛起一抹笑,其中的深意让人难以看透,“宁总莫非是有了软肋,试图求和,来换取你妹妹的下落?”

顾时深说:“也是,毕竟你我手中,都拿捏着彼此最重要的东西。如果你就顾氏的家业悉数吐出来,此生不再染指商界,我可以考虑告诉你,关于宁姗姗的消息。”

这一次,宁解倒是十分沉得住气。

他刚毅的面容纹丝不动,等顾时深话音落下的时候,嘴角才掀起一丝波澜。

“顾董久经商场,最懂得运筹帷幄,搅弄风云,连巴颂这边的大单子,说拿走就拿走了,让我真是佩服。”一个红裙的女人举着一杯红酒走过来,红唇耀眼,在她身上,红色却不俗气,反而娇艳欲滴得如夺目的玫瑰。

温穗走过来,十分自然地挽住宁解的手臂,然后笑着看向顾时深,说:“不知道别人知不知道顾董还会用一个小女孩来威胁对手呢?”

温穗口中的别人,意有所指。

顾时深却不在意,他笑了一下,说:“今晚宁总的女伴个,也很是让我惊讶。”

顾时深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示意一下之后转身离开。

他最后的那句话,看似平常,却让人觉得心有不安。

温穗挽着宁解的手臂,轻声说:“顾时深真的知道宁姗姗的消息吗?”

宁姗姗是宁解的唯一至亲。这个在外人眼里,冷漠残酷的男人,对自己人有多么在意多么温柔,温穗是知道的。

虽然,她如今已经失去了宁解的温柔,但是在意还是残存着的。

他在意的人,温穗自然也关心。

宁解看着顾时深离去的背影,神情捉摸不定,只说了一句:“他是姗姗最重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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