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m组织和希尔家族的纷纷扰扰,宁解并不感兴趣。
张涛这么提醒他,也不过是想让他不要在这场活动中得罪他人罢了。
所以面前的肥腻男人走过来时,宁解侧了一下身子,给他让个道。
“沉住气。”等男人走过去了之后,张涛再次提醒宁解。
宁解冷着一张脸,表达着自己不满的情绪,语气冷硬道:“在你眼里,我的自制力已经差劲到这个地步了吗。”
张涛是个严苛的人,面对宁解的问题,他也十分直接地回答。
“如果我是继承者的审核员,就冲你那天一意孤行不听从指挥,我就可以向家族提出质疑,暂时取消你身为宁氏继承人的身份。”张涛面不改色地说。
宁解嘴角扯出一抹冷硬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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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条件并不很好,隔音效果极差。宁解已经在这船上待了几天了,每天晚上都会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吵醒。
所以一到深夜,他就选择到外面透透气。
刚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就听到有几个男人在说话,还有女人大喊大叫的声音。
不知道又在折腾什么。
“这妞是前几天刚送过来的,身材很正,脸蛋又漂亮。估计是那天的药下得太猛了,今天才醒。”
“年纪看起来挺小的,应该是个雏吧。”
“那这样的话,咱们zhong尉可就赚到了。”
“如果不是的话,我们也不会这样千方百计地违背规则,把女人给带上船啊。”
“谁知道活动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多年轻的女孩,看着都要馋哭了,还不如自己先弄来一个。都是一所学校的。”
“哈哈哈哈。”
接着又是吵闹打斗的声音,房间里面应该有什么东西被砸了,还有东西撞到的声音。
以及,女人惊恐的叫声和男人的哀嚎。
“zhong尉喝多了,那个女孩看起来还挺凶的,会不会遭不住?”
“不用理吧,zhong尉手里有家伙呢。”
几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就搭着肩准备去喝酒了。
宁解的指尖夹着一根烟,听到这场对话有些若有所思,心中隐隐地有些不安。
寻着那个声音找到那间房,停在门口的时候,声音也瞬间放大了许多,也更清晰了。
女孩在里面叫着,“你别过来!”
男人喝得醉醺醺的,被她这么一闹,心情也极差。脾气暴躁的男人吼了几声,吐的都是俄语,可是女孩并没有听懂,只能一遍遍地说着“不要过来”这四个字。
接着又是东西砸到墙壁的声音。
男人似乎恼怒极了,拔出了枪直接打了出去。
很大的一声枪响。
女孩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
宁解听到那句“不要过来”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是那张白净的小脸,还有一脸做贼似的盯着他看,对上他的眼神时就更加明目张胆的神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多天没有睡好觉,他的神经突然有些迟钝,听到那声枪响,宁解才猛然回过神来,一脚踹开了面前的房门。
—
温穗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肥腻的男人走了进来,一来就要跟她亲热。
那股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伴随着男人身上难闻的臭味,还有海水的鱼腥味。温穗没忍住直接吐了。
随后便是不断的反抗和挣扎。
她脑袋还很晕,只能做些消耗体力的反抗。那一声枪响像警告一样,子弹从她耳边擦过,直接牢牢地嵌入了墙壁里。
温穗吓得失声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一个,陌生却又十分熟悉的身影。
温穗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
看见宁解的那一刹那,温穗眼中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宁解看到缩在角落里的女孩,发丝凌乱,小脸苍白还有些脏兮兮的。一脸惊恐,眼神中还有些紧张无措。平日里那双倔强又骄傲的眼睛里,现在都溢出了泪花。
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扯了一下,宁解看到另外一边的男人,火气瞬间就冒了上来。
肥腻的中年男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宁解,也是气不打一出来,吼着叫他滚出去,少管闲事。
宁解却是直接走过去,挥着拳头就是要揍过去。这个时候张涛突然冲了出来,把正要上去揍人的宁解给拉了回来。
“你这是干什么!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是不是!这才过去多久,你又犯病了!”
张涛连忙拉住宁解,看到房内的战况,还有面前那个男人的脸,顿时心惊胆颤。
好死不死,正撞枪口了。
张涛正想着怎么解释这件事的时候,突然看到角落里的女孩,柔柔弱弱的缩着,在颤抖,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身上还穿着学校的灰色制服,可是衣领凌乱,裙摆也皱巴巴的。
张涛眉心一跳,顿时明白过来了。
那天宁解突然下车,似乎去找的,就是这个女孩。
宁解忍住了脾气,没有揍人,可是说出的话,语气和态度都是十分坚定的。
他说:“人我要带走。”
张涛心想,大哥你带走个球啊带。现在误闯了别人的房间,还把门给踢烂了,自己能不能走都是一回事。
张涛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了。
他冷静下来,说:“刘启,这件事不是我们能插手的。道个歉,说自己喝多了,说不定还能走。”
刘启是宁解用的假身份,现在他红着眼睛,怒气值都飙到最高了。
拳头紧握,根本就听不进张涛的话。
他冷笑一声,说:“我有没有喝酒,别人闻不出来?”
总之,今晚这人,他非要不可了。
这时zhong尉的人也都赶来了。
肥腻男人名叫费普斯基,他看着面前的宁解,大声质问来者何人。
宁解没搭理他,直接朝角落里的温穗走过去,弯腰低头看着还在颤抖的温穗,看到她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服,心疼得不行。
男人皱了皱眉,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裹在女孩的身上。宽厚的外套套在她身上,刚好把小小的这个她包得严严实实。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忽然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女孩吸了吸鼻子,带着一点点委屈的哭腔,小声地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