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被带到了宁解的房间,温穗还是感觉到不安。

这里的暖气很舒适,空气也清新。房间里干干净净的,灯光明亮,沙发*舒服,和刚才待的那个地方,完全不一样。

温穗缩在沙发上,看着宁解去帮她倒水,还有拿了一张湿毛巾过来。

男人高大的身躯蹲在她面前,刚好和她平视。温穗能闻到他身上带有的淡淡的薄荷香味,仿佛鼻尖沾的都是这个味道,给人心安的力量。

宁解抿着薄唇,一言未发。他拿着湿毛巾,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擦着温穗的脸蛋,擦掉上面的泪痕,还有一些污秽。

接着,又伸手要去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领。

温穗下意识地要躲,却对上了宁解的眼神。他眼神和以往差不多,没有什么情绪,可是温穗却能感觉到微妙的变化。

她乖乖做好,吸着鼻子看着他。

宁解耐心地整理好她的衣领,又用手抚平了她的百褶裙。

动作认真,又温柔。

温穗感觉到他在生气,他在极力地压制自己的怒火。

温穗鼻子酸酸的,说:“宁解……”

“我会杀了他的。”宁解说。他垂着眼眸,说出的话,冷酷肃杀。

宁解作出保证,说道:“我去杀了他。”

说着,宁解就要站起来,抓起桌上的那把枪。温穗吓得站起来,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身,哭着说:“别去,你别去。”

这个时候,张涛也刚好推门进来,看到宁解这副样子,连忙夺过他手中的枪,说:“你疯了是不是。”

他压低了声音,皱着眉看着宁解和他身后的温穗,有些无可奈何。

事情解决了一半,至少费普斯基的人不会今晚打过来,但是今晚过后,宁解自己也会面临很大的压力。

以刘启的身份,费普斯基当场拿出枪崩了他的脑袋,都不是不可能。

所以之后张涛留下来收拾残局,是亮出了宁解的真实身份的。

如果不是这样,宁解根本无法安然无恙地把温穗带走。

游轮上的房间隔音确实不好,何况还是相通的套房内。

这些话原本就是避着温穗说的,可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温穗听完这些事情后,*这么愧疚,老老实实地跟宁解道歉。

“对不起,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出来,已经不哭了,只是眼角还红红的。脸色状态看起来有些差,估计是这几天受了不少罪,刚才吃东西都没有咽下几口,觉也没有睡好。现在小脸看起来苍白如纸。

宁解闻言,只是微皱着眉头,说:“回去休息吧,这跟你没关系。”

“可是这是因为我……”温穗咬了咬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解给打断了。

“所以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宁解的话有些严厉,“你道歉也于事无补,明白吗?”

张涛看着这两个人,并没有插话,看了一眼宁解,随后视线就落到了温穗的身上。

他的眼神跟宁解的差不多,同样不分息怒,不知道对人是有好感,还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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