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发生得太快,他们根本就意想不到。
中间那个男人受到美人儿蛊惑。
他们也知道,范爷虐待女人的手段是极狠的,一般不会手下留情。被他虐待过的女人,一般只剩半条命,浑身上下的皮肤可能都不复原样。
——如果时樱也这样,到时候,恐怕美人也成丑八怪了。
因此,那个男人壮着胆子走过去,想要一亲芳泽。就算不能全干,亲一亲小嘴儿也是美滋滋的。而且范爷也不会太怪罪。
时樱唇角一勾,星眸笑意点点,如浩瀚星辰,美得让人心醉。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纯净无害的美人儿,当男人刚刚走近,手还没碰到她的时候,时樱就忽然身形一闪,抓过男人的胳膊猛地一拧,直接把人摔倒在地。
男人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嘴里直骂脏话。
时樱踩在男人的胸口上,弯腰对着男人的嘴就是一个拳头砸过去,“骂你~娘啊骂!老娘让你骂个够!臭男人,还敢对我动手是吧?老娘不让你脸上挂点彩,你都不知道时樱为什么这么美。我去你麻德!”
时樱对着地上的男人就是一顿猛揍。
剩下的四个男人终于反应过来,目露凶光,摩拳擦掌,要过来抓住时樱。
这个女人深藏不露,能把他们其中的一个男人这么迅速地揍成这个哭爹喊娘的样子,看来身手不在他们之下。
时樱将脚下的男人一脚踢开,扭动了一下脖子和指关节,嘴角邪魅扬起,露出一抹绝美的笑来,“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就拿你们试试手吧。”
时樱的出招很快,虽然细胳膊细腿,可是力道又准又狠。
娇小纤细的身材又灵活,躲闪速度快而灵敏。
一个男人扑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闪到男人身后了。然后压住男人的胳膊,就是一个华丽的过肩摔。
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
时樱动作漂亮又干净,最后拍了拍手,将肩上的长发一甩,“不好意思,我喜欢华丽一点。打架就是要姿势帅。”
虽然气势不足,但逼要装够。
不到十分钟,五个男人都已经被她打趴下,用刚刚绑她的绳子,把他们五个人打残了的手脚都绑在了一块儿,扎得死死的。
时樱处理干净之后,拍了拍手,说:“好久不揍人,这效率有点退化了。”
时樱扬起嘴角,刚想转身,后脑勺忽然被一个冰冰凉凉的硬东西抵住了。
范爷冷冷的嗓音响起,带着如魔鬼似的沙哑,“时樱小姐果然不同凡响,短短的十分钟,居然把我的五个手下打成了这样。”
时樱心一咯噔。
完了,刚刚只顾着揍人,忘记外面那个真正的大boss了,这会是真的凉了。
。。。
最后暗卫打来电话,已经确定了劫走时樱的人到底是谁了。
这事儿惊动了全a市的警方,可是范爷这个人,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顾时深嘴角挑起一抹冷冷的笑,矜贵的气质似镀了一层寒霜,如阎罗王一般瘆人。
顾时深也不指望这些人,而且把范爷送进警局,还是便宜他来。
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该用什么样的方法。
顾时深一边先开车赶去西边郊区的地下仓库,一边打了电话给下面的人,声音阴冷,“叫暗影堂的兄弟们出来活动活动了。”
敢动他顾时深的女人,就算是十个范爷,他也不放在眼里。
……
黑色的迈巴赫开到郊区的地下仓库外,顾时深下车,关门声“砰”地一声巨响。
寒风夹裹着高挑显瘦的男人,肩宽腰窄,双腿修长,下巴凝着冰霜。
旁边的豪车上被拽下一个女人,不顾形象地大喊着,“放开我!你们是谁!我干爹是范爷!你们谁敢动我!”
接着,拽着她的那些人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顾时深的黑色风衣和碎发都被夜间的寒风吹起,露出俊逸冷酷的五官,一个眼神,就足以冷到让人乖乖闭嘴。
顾时深走过去,带着黑色皮手套的右手掐住女人的下巴,嗓音中似乎夹了冰渣,“时樱在哪儿?”
刘茜茜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双眼瞪大,露出惊恐的表情。
“顾……顾时深。”
皮手套很凉,他的手指掐着下巴,如铁钳似的。
刘茜茜吓怕了,“我……我不知道。范爷的这个地下仓库,我也不知道入口在哪儿。”
顾时深黑眸一沉,让人把刘茜茜给带到车上。
看着这块平地,黑色的皮鞋踩在上面,用力地碾了几下。
顾时深嘴角挑起一抹邪魅狂狷的笑来,不知道入口在哪儿是吧?不知道就把这整个地方都炸了。
暗影堂的兄弟都是出类拔萃的精英,相当于顾时深手下的一股精锐势力,而不被其他人所干涉的存在。
比起混迹红灯区的范爷那帮人来说,还要强上几倍。
不到必须时刻,顾时深一般不会动用暗影堂的人。
但是这回,有人触到他的逆鳞了。
暗影堂的二当家是个妖媚的男人,叫银余,因为长相过于柔美,乍一看分不出性别,但他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阴狠毒辣。
银余都好几年没有被叫出来了,这一回出手,居然还是为了营救他们的打扫。
银余瞬间精神抖擞。
看着顾时深的表情,会心一笑,问:“大哥,你是想从哪儿开始炸呢?”
顾时深挑起嘴角,“那就……看心情吧。”
……
外面忽然“砰”地一大声,地面猛震。
时樱感觉头顶上方都震下了不少沙土,这小仓库都要塌了。
范爷显然也被吓到了,这个声音,似乎是炸弹的响声,离这儿不算近,但也不算太远。
时樱扬起一抹甜笑,问道:“范爷,看来今晚你是动不了手了,不然你我二人,还有你这几个兄弟都要葬身在这个仓库。”
范爷目露寒光,冷笑:“怎么?你的帮手来了?”
时樱倒不敢想她原来还是个有帮手的人,但是他手里有枪,她赤手空拳的,肯定打不过。
倒不如吓唬吓唬他,玩一局空城计。
时樱似笑非笑,反问:“你说呢?”
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范爷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下来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过来对范爷说:“范爷,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了。他们绑架了刘小姐,还说您要是不出去见他一面的话,就把仓库上面的平地都炸出一个窟窿来!”
范爷脸色大变,沉声问:“外面的弟兄呢?!”
“对面也来了很多人,我们不敢硬拼。”
“玛德!”范爷原本拿着小刀,要在时樱脸上划几痕的手甩开,把刀扔在地上。
然后大步地往外面走,大声说:“把人也给我带上来!”
外面夜色漆黑,几辆车的车灯开着,照出惨淡的白色。
范爷眯着眼走出仓库,走到他们面前,眯着眼,沉声问:“对面是谁?”
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走了出来,因为身后的车灯开着,他逆着光,根本看不清长相。
这种逆光反应,带来强大的心理作用,震慑人心。
但是范爷已经是个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了,气场强大,根本不会被这种小把戏给震慑住。
他今晚出来只是替刘茜茜教训教训一个女人而已,所以根本就没有带多少个兄弟,除去负责把时樱劫过来的那三个人,也就只有十来个而已,刚刚还被时樱打残了五个人。
身后的几个兄弟见那人要走过来,立马从腰间拔出来了枪对准那个人。
范爷眯着眼,一张肥脸淡定如常,伸手制止住。
那人从光束从走出来,走到范爷面前,挑起一抹妖媚的笑容,“范爷,别来无恙啊。”
范爷仔细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皮肤白皙得过分,眼角狭长,微微上眼,像是被拉长了的狐狸眼,薄唇红润,长得十分像个女人。
范爷:“银余?”
暗影堂的人怎么会到了这里?
他们向来低调,很少在a市行事,有着自己的地盘。
而且银余这个人,和传闻中神秘得从来没有现过身的大堂主不一样,向来喜欢高调做事,混迹于各种热闹的场所。
要是在酒吧这些纸醉金迷的地方碰到他,那还说得过去。
可这半夜三更的,跑来这个偏远僻静的郊区干嘛?扔个炸弹当烟花玩玩?
“听说范爷最近可是红灯区的头号人物了,势力大得很哪,我找遍了很多地方,想抱一抱您的大腿都难。只能到这个地方找您了。”
银余轻笑一声,说,“刚刚给您的见面礼怎么样?范爷。要是您觉得排场还不够,我那儿还有一排的炸弹,不妨都点一点,看看我放仓库里那么久了,有没有受潮。”
范爷冷哼一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银余说:“不干什么,就是来跟范爷做个交易的。”
银余扫向他身后的那个女人,手脚都被绑着了,站得笔直,小脸蛋上写满着桀骜不驯。
啧,瞧这一身刺儿的,被绑着手脚肯定觉得不舒服吧?
范爷嘲讽道:“你暗影堂还不够资格跟我做交易。”
银余收回视线,笑意淡淡,转而微冷,说:“如果范爷不想做交易,那么我也简单粗暴一点,换一种方式。”
男人走近几步,凑到范爷的耳边,声音如蛇吐信子,阴冷阴冷的,“换你单方面下跪,求着我,叫我一声爷爷,放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