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艾安从来都没有认为巴达奥艾会赦免他或者怎么样，甚至艾安知道巴达奥艾想要干什么，所以他服从了命令去洗澡，而且喝下了巴达奥艾特意准备的红酒。

不过，看着毫无阻力的一路骨碌到脚边的橄榄油，艾安是真的没有想到巴达奥艾会这般对他。玻璃瓶与地砖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滚动的声音，像铃声在提醒，像敲击在催促。

再想想，反正巴达奥艾已经撕破了最后一层遮掩，对一个奴隶，没有什么手段是不能用的。

低眼看看那只绿色的小瓶子，再抬眼看看一脸徘笑的巴达奥艾，艾安迟迟没有动作。

看上去镇定又坚持的艾安其实心中非常清楚自己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了，洗澡时喝下的红酒，艾安知道巴达奥艾在里面做了手脚。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用的哪种，但此时此刻，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心理曰音示让艾安清晰的感觉到了身休的异样。

静止的画面略微持续了一会儿，艾安微微转移了自己的视线，他需要静心，他不想让自己彻底变成一具完全被本能掌控的空壳。

一个耐等结果，一个不肯应承，两人就这样互不相让的对峙着。最终，还是巴达奥艾率先打破了僵局：“你若是不愿意，我可以找人来帮你。”

艾安闻言身休颤了颤，别着头仍然没有给出回应。

巴达奥艾并不气恼，而是不急不躁的直接对着房门的方向喊了一声“巴奥维”。

巴奥维马上就推门进来了：“陛下有什么吩咐？”

巴达奥艾伸手抚摸着桌子上的小箱子，脸对着巴奥维，眼睛却瞟着艾安，满眼都是挑衅，故意慢悠悠的笑道：“去找两个人来，我们的侯爵大人需要帮助。呃......就挑两个年轻力壮的角斗士来吧，让侯爵大人好好尽兴~”

听到这话，艾安知道自己完了，巴达奥艾心狠起来是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巴奥维也被君王这样的命令吓了一跳，站在那里没有反应。

巴奥维想着他刚才不是千叮万嘱的让伊南平纳侯爵别顶撞忤逆国王陛下嘛，怎么才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成了这般局面。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巴达奥艾瞪着眼睛厉声命令。

巴奥维只得答应了，却故意的放慢了行动，哪怕只能争取一秒钟，也希望这般情况能获得转变的机会。

艾安身体都僵了，只剩下锈迹斑斑的脖子微微的转了一丁点。看着巴奥维马上就要退出关门，艾安噗通一下再次行了君王大礼：“陛下！请......请您不要这样做。”

巴达奥艾冷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笑道：“好啊，难得你向我提要求，我怎么能不答应你呢！所以，自己动手吧。”

艾安垂着头，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握着拳还是没有动作。

巴达奥艾彻底冷了脸，伸手把桌子上的盒子一翻，一堆长短大小形状不一的东西哗啦啦的滚落在地，有近有远的滚到了艾安的周围，四散遍布，艾安想回避视线都无处回避。

耳畔清脆响亮的声音和逼近眼底的物品，再次冲击了艾安身体中绷紧的那根弦，来回弹动的丝弦引起了水面下低吼的共鸣。

“我数三下，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巴达奥艾寒冷的声音中带着威胁。

在巴达奥艾数到最后一下时，艾安总算是鼓起勇气犹犹豫豫的伸手去捡地上装着橄榄油的小瓶子，颤抖的手指碰上冰凉滑溜的瓶子迅速的缩了回来，就好像那个瓶子上缠着一条会咬人的毒蛇一样。

“你不是说，我要怎么王元都奉陪到底吗？怎么了？做不到？后悔了？害怕了？”巴达奥艾勾着笑着逼迫：“还在磨蹭什么？快啊！”

艾安吃了一惊，他刚刚说过的话，巴达奥艾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刚才巴达奥艾就在牢房中？

被巴达奥艾不停的逼迫，无可选择的艾安只能再次去捡，近在指尖的距离，却好似隔着刀山火海一样难以靠近。

一颗头低的不能再低，满脸的不甘和羞愤，嘴唇早已经咬破了，眼中含着泪珠，喉咙中的呼吸颤个不住。

巴奥维见状，忙关门退出去了。巴奥维虽然心中怜悯，可他也做不了什么。他尝试过努力过，可结果只有一个，他既劝不动君王也劝不动侯爵。他们两个这次见面，就是一场灾难。

脱下鞋子，解了月要封，褪下衣物，冰凉滑腻的橄榄油如丝线一般滑在手上，艾安努力的压制着自己随时都可能会爆发的怒火与悲愤。

巴达奥艾满意的斟了一杯红酒，转身往一旁的沙发中坐了，翘着腿，冷脸浅笑，睥睨着伏在地上的艾安。

“认真点，要不然等下会受伤的~”

“在长开些~”

“那只手也找点事情做吧~”

“哦，真是美好的音乐~”

......

巴达奥艾品着醇美的红酒，像个话痨一样不停的评价着这个动人的单人演出，还不时的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一双眼睛中闪烁着穷凶极恶恨不得马上把眼前人扒皮碎骨的光芒，享受悸动贪婪。

在巴达奥艾如烈焰如寒潭似猛兽似恶魔一般的注视下，深深的羞耳止感和切切的体触感让艾安体内的要物洪流彻底爆发。

耳边充斥着巴达奥艾连笑带骂的私语和自己的细碎低沉的申今，双管齐下逐渐带了巨大的冲击，慢慢绷紧的肌肉让人情不自禁的虫卷缩着颤抖——攀至丁页山夆，那张写满了屈辰寸和兴奋的脸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本来，一些基本的常用的要物是特职的必训科目，可当年艾安年纪太小，一直到特职其他功课全部完成，不到十五岁的艾安连身体都还没有发育完全，以致于艾安没有接受这个科目的学习。

所以，艾安对隐藏在红酒中的那个东西是真的毫无办法，只能由着它爆发由着它奔腾由着它横冲直撞由着它肆意妄为。

灼热躁动的流息像个洪水猛兽一般四处乱窜，迷失的艾安顺着巴达奥艾勾着的手指用四肢爪巴到了沙发边上。

漂浮在升腾云雾中的艾安埋下头尽心尽力的，这里一吞一吐，那里一张一合。

巴达奥艾看着眼下的景色，番羽身起来一把把艾安摁在了沙发里。门户大敞着，虫需云力的厉害，艾安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边胡乱的不停的呼唤着“陛下~”。巴达奥艾却故意磨磨蹭蹭有一下没一下的。

“区区一届奴隶，也有资格称我陛下吗？”

“啊……柱人……柱人……”

“你想要什么？你不说我可不知道啊~”

“我的主人啊，请给我奖赏，请让我满足，我想要~柱人~”

一直守在门外的巴奥维不停的摇头叹息，他知道国王是真的生气了，要不然不会弄得门外都听的一清二楚。

今天国王陛下满怀愧疚的来看望，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开口向侯爵大人道歉怎么能让侯爵大人答应离开，可偏偏就怎么碰上了那位舒昂利小姐。

刚才在牢房中，君王真是被两人的愉悦和亲近给气到了。尤其是侯爵大人最后说的那句话，正正的戳进了君王的心中，君王是真的被点爆了。

“这才对嘛！早这样，又何必让自己吃那么多苦！”巴达奥艾工作和聊天两不耽误。艾安的莫羊实在太让人头脑失控了，或乱的真实的火热的主云力的。

“陛下~陛下~再……再……再……”

……

巴奥维有些不忍心，侯爵大人什么时候这般模样过啊，这次，真的是场灾难。希望侯爵大人清醒之后能忘记这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否则，侯爵大人怕是永远没办法原谅国王陛下了。

不多时，各色动静中又夹杂了巴达奥艾的质问声：“才离开我几天啊，你就敢明目张胆的跟别人在一起了？！被我奇了这么多年，你还知道怎么与别人相处吗？！啊？！你难道忘了，没有我，你连自行解决都办不到！”

“我没有......没有......”艾安疼的厉害，泪眼汪汪的告饶：“......真的没有......轻一点……陛下，求你了……轻一点……”

“我亲眼看到的事情，你还敢撒谎？！”巴达奥艾生气的故意的搅得翻天覆地：“你是我的奴隶，你这一生都只能是我的！”

“是，我是您的，我永生......都是您的奴隶......”艾安气喘吁吁的回应着巴达奥艾，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只顾着想要只剩下想要只知道想要。

“不是很坚定的说不会被驯服吗？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看看你自己有多满足，看看你自己有多夏留，看看你自己哪里还像个男人。”巴达奥艾一边孟烈进攻一边胁迫：“我给你机会告诉我你不爱我，当着我的面，说啊，说你不爱我！”

“不要，不要……”艾安留恋在天堂的云雾之中：“陛下，我是你的，让我做你的女人，请别丢弃我，请不要不爱我。艾尼，爱我好吗？你到底为什么不爱我？”

“我的爱与恨，全都给你了啊！”巴达奥艾咬着牙，生气又失望：“我的爱你不肯要，我的恨你也不肯要，还那么不留情面的说你不爱我，怎么了，现在又指责我不爱你了？！”

毫无保留的巴达奥艾和全部打开的艾安就这样拼尽全力的合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声音如细流潺潺如溪水淙淙如瀑布跌崖如江河奔流如川入大海，短暂的平静之后，海浪再次翻滚澎湃。

“艾尼，艾尼~”深陷大海的艾安不停的唤着曾经对巴达奥艾的昵称，努力的够着巴达奥艾的脖子，希望能亲吻他。

一声一声的“艾尼”撞在心坎上，巴达奥艾米且暴的抓着艾安的头发凑了上去，狠命的撕咬着，两条红色的丝带混乱的缠绕在一起，晶莹的丝线混在一起扯都扯不断。

几次潮起潮落之后，艾安早已声嘶力竭。

一直到确认艾安的要力消退之后，巴达奥艾才放手停了下来。

艾安在竞技场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好，巴达奥艾第一眼看到艾安的时候就发现他消瘦了不少，抱着艾安的时候也感觉到了明显的骨感，所以巴达奥艾没有像之前那样一直把艾安欺压到晕倒才罢手。

另一个原因是，巴达奥艾要让艾安深刻的记得刚才的事情，要让艾安清醒的面对现实。

疲累不堪的艾安倚着沙发瘫倒在地上，小憩之后，艾安勉强的撑起身体，沙着嗓子哑着声音问道：“陛下，是不是能告诉我你给我用的什么东西？”

“青忆。”巴达奥艾看着艾安回答，恢复理智的艾安又变成了平日的那般模样，倔强疏远。

青忆，啊，原来是青忆啊，艾安泣笑了一声。

青忆是一种很普通的特制药，说它普通，是因为很多营业的酒馆会所都用这个东西；说它特制，是因为它真的很奇特，它没有解药，唯一的办法就是发泄，痛快彻底的发泄，如果强忍克制，真的是会要人命的。

为了不闹出人命，这个药会强力剥夺人的理智，让人完全沦陷，罢道强劲，好在持续的时间不算太长。

虽然失去了理智，可是没有失去记忆，刚才的每一句话每一幕景，艾安自己都记得，巨细无遗，清晰无比。

他投怀送抱，他满口称赞，他摇尾乞怜，他扭月要迎合，他哭泣请求，他一边哭泣着制止求饶一边不断的请求着更多继续，他一边哭喊着不行了一边紧紧的咬着不放。

艾安清晰的记得自己对着巴达奥艾叫“艾尼”，还主动凑上去想要与巴达奥艾接口勿，可巴达奥艾冷眼拒绝了，还打了他一个耳光，狠狠的告诉他“你不配”。

挨了打受了骂，艾安还是在不断的请求，他想要接口勿，他渴望与巴达奥艾的深情一口勿。坚持不懈的请求下，他得到了巴达奥艾报复性的赏赐。

不管巴达奥艾有多过分多恶劣，艾安都是全情投入的。

每一幕都不堪回首却无法忘记，最真实的最本能的身心言行，被巴达奥艾八的干干净净，得意洋洋的炫耀嘲讽。

他的恬不知耻，他的虚伪欺骗，他的米火兰无度，像一张被墨水染满的污纸，铺开抹平，在太阳底下，用放大镜观赏。

他自以为是的自尊，他负隅顽抗的坚持，一瞬间，荡然无存。

艾安软绵绵的伏在沙发边缘惨笑了两声，抬眼望着巴达奥艾含泪笑问：“陛下，这次，您还算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