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罗迪亚音乐学院给郭缜安排的公寓其实离着学院不算近也不算远,是一个七十多平方的房间,佛罗迪亚音乐学院有着自己的一套标准,对于郭缜这样的新入职教授就是这样的住房标准,哪怕你是世界大师也不能搞特殊,其实对于郭缜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在花旗,这房子已经价值不菲了,租金也不少。
郭缜很开心,因为这里比较安静,周围也没有佛罗迪亚音乐学院的教师同事,不仅很适合创作,也很适合以后和徐微约会。
这里已经收拾好了,桌子上还有一束欢迎鲜花和贺卡,还有一份佛罗迪亚音乐学院的简介,看得出来佛罗迪亚学院还是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的,世界一流音乐学府办事却是很有文化气。
刘莎莎给郭缜一部特工使用的手机,虽然刘莎莎不同意郭缜的计划,但是他们会把特种纸张运输的信息告诉郭缜,郭缜已经决定哪怕是没有流沙的帮忙自己也要干,没办法,背着天枢系统的任务呢!
按照李莎莎提供的信息,特殊纸张还要过几天才要运输出来,这几天时间里郭缜要好好的在新单位站住脚。
可能是身体素质太牛的原因,华夏和花旗的时差居然对郭缜没啥太大的影响,第一晚郭缜休息的很好,第二天一大早精精神神的就去上班了!
现在郭缜来佛罗迪亚音乐学院是打工的,这个新单位很牛逼,是全球顶级音乐学府,郭缜不仅要在这里好好工作,更要好好谈恋爱。
郭缜是第一次当老师,没想到就成了佛罗迪亚音乐学院的特聘教授,第一天上班郭缜早早的就来到了学校,可是当他进入学校的时候发现,昨天在机场接自己的杰瑞早已经在门口等待了。
“早上好,杰瑞老师。”郭缜客气的招呼道。
“早上好,郭老师,昨天晚上您休息的好吗?对公寓的安排您还满意吗?校长安排我今天早上在这里等您,带着您先参观一下学校。”
杰瑞是这里的行政,郭缜不得不说,他的工作很到位,那种微笑是从心里发出来的,不是那种职业假笑,很有白手套的感觉。
杰瑞带着郭缜参观佛罗迪亚音乐学院,这座偌大的白色建筑里面原来每个房间的设计都市为了音乐的存在,就连回音都考虑到了,在楼廊里都听不到这里的演奏,隔音特别好。
杰瑞在交谈的过程中他倒是发现郭缜的英语还是很流利的,沟通没有障碍也算是一件好事情了,毕竟在这里郭缜的工作室老师,语言交流很重要,除了日常交流之外,还需要将音乐所表达的内涵给交待清楚,要传递给学生最精准的信息。
可是无论如何,杰瑞还是觉得郭缜的年龄有点太小了,从昨天晚上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的感觉,这要是真让他去上课,上了讲台学生们会出戏的好吗……
但佛罗迪亚音乐学院就是这么一栋如同艺术品的巨大白色宫殿,里面却有着最完善的琴房、排练厅、教室等等。
这里是全美最享盛名的音乐天才摇篮之一,无数音乐天才在这里汇聚,原本郭缜来到这里也是想当一名学生的,结果工作现在却莫名奇妙的成了这里的老师。
为了迎接郭缜,约瑟夫校长甚至放下工作邀请了其他的老师在空置的排练厅为郭缜办了一场见面会……
杰瑞带着郭缜往那个排练厅里走去,他甚至能够想象,当他带着郭缜走进排练厅的时候,大家应该会是同他当初一样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甚至约瑟夫主席会重新考虑自己的录用决定?那也说不准,毕竟客座教授如果水平不够走人的例子不是少数。
郭缜当然明白杰瑞的心情,也能猜到自己因为年龄会给学院里面的人带来多么大的冲击,自己虽然身负大师级的作词作曲和超绝的演奏能力,但是现实就是现实,十八岁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本身就代表着彼此之间的一种鸿沟。
但郭缜既然到了这一步,不管前面有着多少困难,他都要克服。他只是要打破这些人对十八岁少年固有的刻板印象。
刻板印象,指个人受社会影响而对某些人、事,保持稳定不变的看法。
在社会中,十八岁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刚刚成年,刚刚拥有有独立民事行为能力,身上依旧幼稚、浅薄、没有责任心等等……
当杰瑞带着郭缜走进排练厅里的时候,约瑟夫问道:“郭缜先生呢?”
郭缜笑了,看来对方下意识里就没把自己当成能够写歌的人,他笑道:“约瑟夫校长您好,我就是郭缜。”
排练厅忽然安静了,郭缜仿佛听到了蛋碎的声音……
嘶,约瑟夫倒吸一口冷气:“额,不好意思,您能重复一下吗?”
“我就是郭缜,”郭缜挺拔的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说道。
这下排练厅里的人开始面面相觑,他们都是见过郭缜乐谱的人,所以当他们听到约瑟夫说已经邀请这位天才来到佛罗迪亚音乐学院任教之后还是比较开心的,特别是对方是《梁祝》的作者,这个拒绝去维也纳现场颁奖的创作大神以后居然可以在学校天天见面,一起创作,这是很多人都渴望的事情,可是现在……
小娃娃一个啊!
现实终究是现实啊!
约瑟夫斟酌着自己的语气说道:“恕我冒昧,并没有冒犯或者激怒您的意思,我只是对于您的年龄存在着一些好奇,甚至要核实一下您的身份信息,不是您的证件,而是您作为《梁祝》歌曲创作者的身份……”
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约瑟夫真的很难相信《梁祝》还有《卡农》、《致爱丽丝》就是面前这位年轻人写出来的,其实不相信才是正常的,真要一见面就相信的话,那佛罗迪亚音乐学院的人也就太没脑子了吧!
所以郭缜也并不放在心上,因为他心里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心里准备,所谓质疑和疑惑都是应该存在的,而郭缜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一切都统统打碎。他既然来到这里就不怕被质疑,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谁逼他来的。
郭缜把自己的拉杆箱就放在排练厅门口,然后笑道:“主席先生,我可以用一下排练厅墙上的那一把小提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