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徒弟对视一眼,老规矩好东西先孝敬给师父。

“这位小娘子,上山所求何事?我师父大天师,上可通天问神,下可遁地杀鬼。”

叶云繁瞧着眼前两个人,冷冷道:“我找你们大天师问个事。”

两个徒弟二话没说,向大天师告退,出门时将门从外紧紧关上。

烛火停止摇曳,殿内光线亮起。

大天师放下手中的茶壶,看向叶云繁,小娘子身材不错,就是脸长得一般般,勉强凑合吧。

“你是来求子的?”大天师端起架子道。

叶云繁斜了他一眼,心里冷笑,这狗天师害人的勾当还真不少。

大天师只当她害羞不说话,又开口说道:

“不必害羞,只要诚心向道,狐仙必会回应。你且过来,让本天师瞧瞧你的慧根。”

叶云繁心中有了计较,上前几步。

那天师仔细看了她一眼,又起身绕着她转圈,嘴里念念有词,转完圈后,大天师煞有介事地对叶云繁说道:“方才我仔细看过,你慧根污浊,狐仙感应不到,因此诸事不顺。但无妨,只需喝一杯本天师的圣水,必会让你所求得偿。”

大天师转身从狐仙像下取出一张纸符,在香烛上点燃,在火灭之后将纸灰放入事先准备好的茶碗中。

许久,殿内安静下来,大天师背着叶云繁,手在身上好一阵摸索,似乎在找什么。

“天师,你在找这个吗?”

叶云繁扬手,指尖夹着一个白色小纸包。

天师脸色大变,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拿了他的东西?

“蒙汗药外加一点点催情药!大天师就是这样给人送子的?”这声音里的不屑在空旷的狐仙殿里回荡。

天师闻言,起了杀心,手里捞起狐仙像下的一个烛台,转身向叶云繁挥过去。

“哐当”

叶云繁身形未动,天师手中的烛台自己掉在了地上。

天师不可置信地望着叶云繁,身体踉跄了一下伏在香案上,不过一个呼吸间,最后他连站都站不稳,咚地一声倒在了叶云繁脚下。

香案上的桌布被他乱抓时扯落,香炉烛台哐哐当当滚到了地上。

屋内这么大动静,外面却只有风声。

“你给我下毒了。”天师躺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因为腹中的疼痛变得狰狞,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叶云繁抬起右脚狠狠踩在他的心口上,俯身问道,“本姑娘没时间跟你废话,我问你,十六年前,麻县县令夫人和她的孩子是不是你害死的?”

天师剧痛中仍然在狡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那我帮你回忆一下。”叶云繁蹲下身子,把身体所有重量放在右脚上。

她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在天师面前晃了晃,匕首上倒映着摇曳的烛火。

“麻县后山上的两棵桃树,天师还记得吗?”

“什么桃树李树,我,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啊----”

天师的话还没说完,手掌上已经被叶云繁捅了一个窟窿,血流了一地。

“想清楚再说,否则这刀就扎的就不是你的手了。”叶云繁的眼睛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她只要一个答案。

“我说,我说。我想起来了,十六年前,县令夫人生产时,天有异象,我受百姓托付占卜问卦,狐仙告诉我,那个孩子是灾星转世。不关我的事,是那些百姓要处死那个孩子。”

“啊----”

叶云繁拔出匕首飞快落在了天师另外一只手掌上,天师想要挣扎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扯着嗓子哀嚎不断。

“我的耐心很有限,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叶云繁咬唇,转了转那把匕首。

天师疼得立马叫唤起来,“毒妇,你到底想听什么?”

“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去污蔑县令夫人的?”

“没有人指使,都是狐仙显灵告诉我的。那个女人就是妖女,她的孩子是灾星转世。”天师依旧嘴硬。

“很好,我给你机会了,你不珍惜。”

叶云繁像一只发狂的野兽,她拔出匕首起身,一刀狠狠扎向了男人某处!

这狗天师借着神灵的幌子,不知坑害了多少无辜女子!

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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